蕭家主臉上溫和的笑意退去。
“老夫早就警告過她紀氏山莊和蕭家之間的婚約,她膽敢插手定是輕易饒不得她。
但她卻是視我警告於無物,如今鬨出這大亂子,我兒無需再將心思落在她身上,安心調養便可。”
蕭啟明抬眼看向神色略帶不悅的蕭家主,沉聲道:
“文瀟瀟能夠謀劃得當,在蕭家瞞過我,這其中父親怕是早已知曉。”
“紀小丫頭防備之心太過厲害,對這門親事一直排斥。
若是那文瀟瀟能夠促成你與紀小丫頭,那也是件美事。
可她卻是功歸一潰,如今這蕭家留不得她了。”
蕭家主沒有隱瞞道。
“請父親先告知兒子文瀟瀟此刻如何?”
蕭家主審視的凝視他最得意的兒子,在對上他的堅持下,還是告知道:
“她乃文家女,懂得醫藥醫術,也帶著些藥物,有些的確頗為難得。
但紀小丫頭的藥還是太厲害,她要靠自己的醫術苦苦壓製,怕是難啊。
也是,他文家是藥穀出來的小小分支,算不得正統,又怎麼能夠抵得過紀丫頭所帶之藥。”
蕭家主搖頭道。
他自然知道文瀟瀟對他兒子多上心,一門心思在他身上。
原本也是個精明有城府的女子,可偏偏喜歡一個人會那般癡狂。
若是壓製不住藥效,那便要與男子-交合,而自然那男子不會是他的兒子,隻怕對於她來說,無疑於殺了她。
情之一字太過玄妙。
為何就不是紀氏山莊那小丫頭對他兒子這般癡狂乃至偏執,否則謀劃之事早就成矣。
蕭啟明對他父親微垂下頭,請求道:“望父親能讓蕭家所供奉醫者替文姑娘解那藥。”
“啟明,你知道蕭家的情況,明白為父急需紀繁星嫁入到蕭家,如今紀繁星留不得文家女。
此時你再大費周折而替她解藥,更怕是與紀丫頭惡上加惡。
你難道要為了一屆女子而不顧你的父親嗎?”
蕭家主語氣平和,眼神如同刀鋒般直擊於蕭啟明。
蕭啟明身形不動,頭顱低垂,語氣冷靜。
“我知曉她對我的情意,也早已與她說明我的妻子會是紀氏山莊大小姐。
她做出這事我始料未及,但自小的情誼,更知道一旦那藥效失控,無異於殺了她。
這樣的手段太過下作,而此事過了我不會與她再相見,她也不會再至蕭家。
我會給紀小姐一個交代,但若是此時置之不理,怕是我會耿耿於懷。”
確定自家兒子對文瀟瀟沒有男女之情,蕭家主眼裡的厲色褪去,上前一步俯腰,輕輕一拍蕭啟明肩膀,歎息道:
“知道這是讓你為難了,但紀丫頭樣樣也算配得上你,不過於太過委屈。
你隻得知道這親事不能退!”
蕭啟明低垂眼眸,睫毛顫抖,眼裡的紛亂情緒隱忍下,低聲應道:
“父親放心。”
“奴婢替小姐謝過各位神醫,待改日小姐必定親自登門道謝!”
有些沉寂的小院,侍女對提著藥箱依次而出的醫者福身真誠感激道。
幾位醫者神態淡然疏離,微頷首,便結伴離開。
侍女轉身便朝屋裡跑去。
山水屏風後,在她一出屋,那床帳便層層垂下來,將那裡麵的的床榻遮掩的紋絲不露。
侍女心裡歎氣,上前小心的將簾子掀開,就見角落中她的小姐緊緊的抱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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