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啊,我還是覺得蕭啟明再好也不能掩蓋他本性有些優柔寡斷。”
紀繁星點著小腦袋說道。
她爹挑眉看去。
紀繁星清了清嗓子,開始她的發言。
“如果我和蕭啟明位置顛倒了,我爹出了那事,需要彆人每月出血,連續五年。
我即使覺得對不起對方。
但誰能和我親爹相比,我肯定是將自己的魅力全部展現出,一定要勾的對方一顆心落在自己身上。
不嫁過來就要死要活的那種。
人在江湖混,總得狠一點嘛。
而蕭啟明對這門婚事排斥,應該是覺得這樣太過陰損了些。
但又舍棄不了他的父親。
怪不得又對我有愧疚。
所以他爹老是讓他多接觸我,他卻能不靠近就不靠近,原來是不想又欺騙了我的感情。”
“若你是他,那般做豈不太過卑劣?”紀莊主撫須說道。
紀繁星理直氣壯的點頭,“我本來就不是好人啊。
為了達成目的,必要時候陰謀陽謀齊上。
人生總是有得有舍,為了自己父親,為了自己在乎的人,那良心就可以暫時不要了。”
“我紀氏山莊立足江湖,堂堂正正,從不耍那些陰損的手段,怎麼就教養出你這樣的一個丫頭。”
紀莊主板著臉,拍了拍紀繁星的額頭。
紀繁星朝後退去,對她爹吐了吐舌,古靈精怪,雙目靈動。
“爹我累了,先回房歇息了,晚飯咱們再一塊吃。”
話音未落,她便是蹦蹦跳跳地出了屋。
紀莊主起身,腳步越過方才他一腳跺去凹陷下又布有裂痕的地板。
看著外麵草叢生機勃勃的生長蔓延著,他搖頭失笑。
身處江湖,哪有多麼的正直。
紀氏山莊守衛一方百姓,不做其它傷天害理之事,但暗地裡也不是全都是非黑即白的。
女兒有那樣的想法,並且絲毫不覺得羞愧。
他檢討了自己怎麼教女兒的,會否太過驕縱了她?
卻也是動容熨帖女兒一腔對他這做父親的赤誠之心。
夜色四處降臨,給周圍靈性的山景披上一層暗紗,紀氏山莊逐漸燃起燈火。
而正廳中飯桌擺著一席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紀繁星褪去一身跋涉的煙塵,換上了紅色長裙,長發不再隨意的綁起。
由侍女挽起了簡單的發髻,一根燦金金簪斜斜插著,多了些嬌貴。
大廳隻有父女二人,下人候在外廳。
紀繁星將在外數月的經曆挑挑揀揀的說著,紀莊主耐心細聽。
父女二人還斟著小酒,時不時對碰,自然隻是果酒。
“文家攀上蕭家,又與張家同氣連枝,卻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妄想與我紀氏山莊聯姻。
還敢買凶算計我兒,定是不得饒了他們!”
聽到剛到雲江蕭家地界,張家就買凶,後到蕭家,文家女竟然還有能力下藥。
即使早就知曉,這會兒由紀繁星親口說出來,紀莊主還是怒火橫生。
彆說是蕭家嫁不得,就算是沒出了那檔子事,也絕不可在婚前那般。
紀莊主對女兒慈愛的眼神變得冰寒一片,隱有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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