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刻意?
那對心境才是不益。
爹娘的好,女兒知曉,隻是在心目中,你們三者地位是一同的。
我為了些好處而不出於本意親近師尊,隻怕是得不償失!
爹娘隻管放心了,以前不都說我拜入到金丹門下、築基後就再不用為我操心,怎麼如今卻是更加擔憂起來?”
宋父看宋母還想勸說,而女兒依舊尊敬卻又是平視於他們,眸光冷靜。
他心中微怔,隨即明白了。
如今他們依舊是父女、母女,但若按照修行來說,他們亦可互稱一聲道友。
即使他們修行高於女兒,但也不再相差良多。
而依照女兒如今的修為遲早會跟上來,他們可以教導她,卻再也不可以勉強她了。
“我兒天資聰穎,有所悟得,我與你娘自該明白,再不會於你之事上指手畫腳,你自己覺得好便是好。”
宋父對宋母搖搖頭,一字一頓認真說道。
宋婉靈如釋重負,雙眸彎成月牙形,笑音依如往日在宋氏時那般明朗爛漫。
宋母歎了口氣,再轉念一想,這樣也很好。
天光放亮,宋婉靈蹭過頰邊柔軟的枕頭,掀開被子,推開門窗,看著獨屬於她的小院,輕輕笑了笑。
如同三年前那般於父母院中用過了靈米粥,隨即卻是在庭院中一同講講自己的修煉所得。
宋婉靈更是發自內心的明白了,他們父女、母女身份上多了一重道友的身份。
起初她心中有些驕傲,隨即看著父母的身形不再如往那般挺拔傲岸,隻比自己高出一線。
再不如幼時所看那般似可以與天共高形象,她心中有些酸痛。
不是父母如何了,而是自己長大了,修煉初有成。
該是高興,卻為何有些悵然若失?
再到下午,族中傳訊,靈和派弟子來收取三年積累下來的靈石,宋婉靈一同前去。
原本自然而然端坐在座椅的內門弟子看到與他們差不多一身白袍,卻是有繁瑣雲紋、鑲有藍紋的宋婉靈。
眾人心中一跳,當即起身就是一拜。
“師弟見過師姐!”
宋婉靈淡淡一笑,“不必多禮,師弟們快快起身。”
一個個在起身後,眉眼間的傲氣已經不再有,而一旁的練氣小輩更是戰戰兢兢。
“弟子見過師叔!”
宋婉靈微微頷首,“起身。”
一眾練氣弟子當即小心退至一旁。
原本他們跟著築基師兄來這,麵對同樣築基的長老,不可隨意,但沒太多的敬畏。
可如今對上築基修為的宋氏之人,那就需小心翼翼了。
將儲物袋送上,家主看著對他客客氣氣的靈和派內門弟子,第一次他笑意透著點矜持,心中更是一陣暗爽。
看向宋婉靈目光愈發溫和,心中卻是添了更多的謹慎。
切莫混淆了,她是宋氏族人,但更是金丹真人親傳與靈和派精英弟子,非是普通族中之人!
宋氏為靈和派附屬,他們需對靈和派內門弟子謹慎。
而她讓內門弟子所敬畏,他們宋氏更不能視為尋常的族人。
“以後修為急不得,足有二百多載的時間,有時候人一急可就做了錯事。”
又一黑夜,宋婉靈俯首在宋母的膝蓋上,秀發滑過肩膀,宋母一下下拍著她的背,聲音溫柔輕緩。
宋婉靈抱著她的手,微微閉上眼睛,眉眼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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