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靈兒放了!”
沈若寒與容陌厲聲喝道,極為凜冽的聲音蘊含著絲絲的劍氣與刀氣,雙目如劍似刀。
同時手中法器斬去,卻又在前麵蕩起灰蒙蒙的靈幕被擋去。
但隱約無形的刀、劍氣夾帶著他們的靈力,讓灰袍乾枯的黑白交織的頭發鼓動。
他手一甩,兩道身影便從袖中飛出去。
然後在他一掌拍去,靈幕蕩去波瀾,瞬間就是平息。
當即手中銳器一收,足尖一點。
沈若寒與容陌靈敏的飛上空,各接住一道身影。
而壓力自虛空中覆蓋來,兩人單膝跪地,護好懷中之人,同時目光冰冷的直射去。
而那灰袍人的目光掠在他們二人的懷裡。
宋婉靈和沈若雲緊閉眼眸,雙眉緊皺,隱隱的似乎承受著什麼痛苦。
黑袍人嘶啞的聲音傳去。
“一個身體被眾多天材地寶淬養過,隱隱的要形成火靈體。
再一個更是險些就要成為水靈體,比起後天造就的火靈體還要來的純粹,更是隱隱帶著頗為神秘的一股力量!
刀體與劍體,火靈體,水靈體,修仙界百年難得一見,竟然湊到一塊兒了!
果然、果然氣運在我!”
灰袍人說著,渾身顫抖,仰天大笑,如同烏鴉在啼鳴。
“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沈若寒一手攬著沈洛雲,單膝跪地,手握劍柄,被禁錮靈力,但劍本身千年玄玉所鑄成,筆直得被抵在地上。
容陌也是跪在地上,一手護著懷裡的人,另一手緊握寶刀,橫在身側。
她漆黑的眼眸布滿森寒的殺機,心裡卻是無力。
她不知懷中人到底怎麼了?
而外麵更是金丹真人,哪怕是築基大圓滿,她擊殺不了,但也不會給她如此無力感!
“老夫為何擄你們來,那還不是你等壞了我的好事。”
灰袍勉強止住猖狂的笑聲,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留仙樓乃是四十年前老夫所創,四十年間收集了數個上品爐鼎。
這最後一年就差一個,老夫等不了了,卻在最後一關時竟被你們帶走了一個!”
他的怒意,在看到動彈不得的四人,眨眼又轉化為狂喜激動。
“不過沒關係,本座不怪你們,那一個勉勉強強的爐鼎哪比得上你們啊!
原本能夠保住一命,再添有五十年壽命是最好的結果。
不想遇上你們這四個比天材靈寶還珍貴萬分的修士!
一旦將你們投入天元鼎中,煉製成四枚靈藥。
水靈體可治愈我身上的創傷,火靈體洗刷丹毒。
而你們兩個更是能讓我一舉突破到乃至金丹後期,元嬰有望啊!”
說著,在兩道似化作實質銳器般的目光怒視下,灰袍人手一甩。
結界更是加固,同時兩道靈光順著那靈幕蜿蜒到四人的身邊。
隨即他們身上的儲物袋或者儲物手鐲都不受控製的被托走,被灰袍收進袖子裡。
他陰暗的目光定在沈若寒和容陌的本命法劍、本命法刀,加大靈力注入。
但隻見刀鳴與劍鳴中,刀身與劍體吞吐出鋒利的刀氣與劍氣,竟是抵擋住那強勁的吸力。
灰袍目光晦暗,五指成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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