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阿爹呢?”
在自己的院中被嬤嬤服侍服用了早食。
如今末夏已過,初入秋,氣溫適宜,秋風和煦,陽光從明媚的天幕中灑落下來。
柴靜萱靠坐在椅子上,兩隻小短腿悠閒的晃動著,看著對麵幾個小丫鬟逗著她翻著花繩,千變萬化。
柴靜萱起初拍著小肥爪,一副被吸引。
好吧,剛開始是被幾個丫鬟那靈活的雙手翻動,幾根紅繩簡直是被玩出一朵花來。
並不是全裝的那樣看得目不轉睛,異彩連連。
專注看,累了的摸摸眼睛,再跳下來這椅子。
嬤嬤一臉被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她。
如今是越大越調皮,什麼事都去嘗試。
雖然柴靜萱最是怕疼的,壓根不會真把自己摔到了。
但奴仆看來,這可是柴家暫時唯一的小主子,絕對是全家剩下的寶!
雖然全家上下也就是柴廷賓一人。
不過有他一人的態度也就足夠了。
“小姐慢著點,彆摔著自己!”安嬤嬤一臉後怕的說道。
隨即在小姐眨巴水汪汪的大眼,她柔聲哄道:“小姐彆鬨,要找老爺,老爺是出去有事兒,回來了會給帶吃的。”
知道自己實在太幼嫩了,再問不出什麼,柴靜萱放棄了追問。
這會兒丫鬟們又開始為了吸引她注意力,身形靈敏花樣踢起毽子。
垂頭看看自己的五短身形,距離長大成人還有好久好久,柴靜萱默默歎了口氣。
隻是她坐在石凳上,兩隻晃悠的小腿兒距離地麵還有老長一截。
略微笨拙地將兩隻小胖手扳到椅子上,再托著嬰兒肥滿滿的兩腮,故作大人歎息。
丫鬟奴仆們以為她是想老爺又乖巧的不哭鬨,卻是做出這精怪的模樣。
在庭院中嬉笑聲不絕,並不認為這有什麼笑點的柴靜萱又默默歎息一聲。
到底還是有些代溝嗎?
而這時被自己寶貝閨女想念著的柴廷賓,正是如柴靜萱心心念念盼望著的參加一個朋友的葬禮。
他們所在的這個縣城不大也不小,百姓安居樂業,當地也有幾個豪門望族。
旭日東升到紅日下沉,鬨市倒也繁華。
柴廷賓和女兒沒在的柴家,是坐鎮在地段最好,但他們如今所而在的也不差到哪去。
柴廷賓早年結識的一個朋友,後來家道中落,已經搬到平民區。
那一塊兒幾乎已經不算是在縣城裡,土地倒也不是顯得值錢,故而家宅中倒也寬敞。
隻是幾道矮牆圍著成一個院子,稍顯破爛。
主人家老少再是悲痛哭喪,見到低調而來但一身錦緞顯得氣度不凡的柴廷賓,也是不經受寵若驚。
隨後還到墳地中看著下葬,朋友也算正直年輕力壯去世,留下一家老弱病殘。
柴廷賓便溫聲囑托到若有難事,可到縣中他如今居住的彆宅中尋求幫助。
被主人家千恩萬謝,在看著這簡陋墳地聽著餘留人世的朋友家人悲天喊地的哭喊,氣氛昏昏慘慘。
柴廷賓輕歎一聲,微微的側過身形,心中壓抑之下眺望遠方。
眼看遠山延綿間,薄霧籠罩,相比較縣中繁華熱鬨,這裡一片幽靜,倒也是遠處風光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