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賀南方是你老板,你領著他的薪水為他說話也是應該的,可你不應當顛倒黑白,賀南方把我送進醫院的前提是,他逼我把自己留在船上。”
“他逼我不敢留在岸上,不然我會吐,會暈倒?”
“這些事情......難道你們都是瞎了嗎?”
李艾被李苒直白又絲毫不留情麵的話鎮住,她以前隻覺得李苒懦弱,像一株美麗的花,卻從不知道她是一朵帶刺的。
“李苒小姐,你說錯了。”
“你一個人跑在外麵,身上還沒有錢,賀先生隻是擔心你的安全,他並不是要逼你去坐船。”
李苒笑了笑,她合上飯:“劊子手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劊子手。”
李艾臉上的就這麼假假地掛在臉上,她心裡隱隱生出一股怒氣,因為李苒的不知好歹。賀南方對於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所以被李苒諷刺時李艾會覺得生氣。
可在李苒心裡,那個人卻什麼都不是。
李苒:“我知道你心裡在說我什麼。”
她直直地看向李艾:“你心裡肯定在說我不知好歹,給我台階卻不知道順階就下。”
“你肯定再想,我這麼作天作地,總有一天把賀南方作煩了,不要我了,看我怎麼哭。”
李艾這會兒連尬笑都露不出來,表情十分複雜。
李苒:“你可以直接去告訴賀南方,什麼時候厭煩我可以直接告訴我,我立刻就走,賀家連打車費都不用給我出。”
她跟賀南方現在已經撕破臉,昨天他那幾句話把李苒以前的付出嘲笑的一文不值,她也將對賀南方最後一絲好臉收了起來,以後見到估計隻有厭倦。
李艾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口:“......”
“你好好休息。”先忙退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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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吃飯嗎?”李艾憂心忡忡地看了眼樓上。
孔樊東搖搖頭,隨即問:“醫院那位呢?”
李艾歎了口氣:“吃的很舒心。”
說罷,兩人同時歎了口氣。
李艾說起剛才在醫院和李苒的談話,問他:“你說李苒她到底是真的......還是在耍性子。”
孔樊東回想這整件事情,一開始他在外地接到賀南方命令時,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稍微了解一下李苒的性格就知道肯定是兩人鬨矛盾,八成哄哄就行了,所以才在一開始耽誤了先機,長時間沒有找到。
可在找李苒的這一個多月裡,孔樊東卻是親眼看到他老板情緒的變化。
從開始得知李苒離開時的憤怒,慢慢在等待中變得焦急,再後來長時間沒有她消息後,賀南方已經開始難以控製地流露出的不安。
最後,發現李苒在河下那天,賀南方直接從會場上出來,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來了這裡。
整個過程孔樊東看在眼裡,或許連他老板自己都不知道,他對李苒是有多在乎。
就怕明白晚了,也就遲了。
李艾問他:“你說老板到底喜不喜歡李苒?”
孔樊東:“你說呢?”
從李苒離開,他老板的表現來看,是喜歡的,可是喜歡一個人可不是這麼個方式。
李艾搖頭:“反正他從來沒說過。”
孔樊東跟賀南方時間最久,也最了解他。
“要是不喜歡,能容她住在賀家這麼久,默認她是未婚妻?”
“要是不喜歡,能每次出差費儘心思給她選禮物?”
“要是不喜歡......能現在被她氣的吃不下飯?”
說完他看了一眼書房緊閉著的門,低聲:“要是不喜歡,惹他這麼生氣的人......恐怕不死也脫層皮了。”
李艾終究是女的,理解不了這種霸道總裁的愛:“喜歡就說呀。”
孔樊東沉默了一會兒:“以前李苒喜歡他的時候,他都沒想清楚怎麼表達。”
“現在她不喜歡了,你想他還能說嗎?”
李艾一口氣憋在心裡:“那估計不會說了。”
兩人又一同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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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因為太寡淡,加上她看見賀家人導致沒胃口,晚上一過九點李苒肚子就響個不停。
饑腸轆轆的讓她睡不好覺。
身邊沒手機,外賣也不好點。她從床上起來,打算出去買點吃的。
結果,一出病房門就被人攔了下來。
病房門口的保鏢,一臉正氣:“李小姐,您不能出去。”
李苒穿著空蕩蕩的病號服:“為什麼?”
保鏢翻來覆去隻有那一句話,不能出去。
李苒決定放棄跟兩個彪形大漢動粗,開始講道理:“我很餓,你們可以選擇給我點外賣,或者放我出去自己找吃的。”
結果這兩個保鏢哪個都沒選,而是選擇給他們孔老大打電話。
李苒:“......”
孔樊東正在發愁怎麼才能讓賀南方這個拗脾氣的老板出來吃點東西。
卻在這時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他飽經風霜的狐狸眼一合計:“你們把李苒接過來。”
於是,李苒本來是打算出來隨便吃一口,現在卻被接回賀南方住的地方。
孔樊東這隻老狐狸,看到她後,皮笑肉不笑:“飯菜都準備好了,你進去吃吧。”
這個地方是賀南方偶爾下住的地方,因為離醫院比較近,今天才臨時住過來。
以前李苒從來沒來過。
所以當孔樊東跟她指了一道門,讓她進去吃飯時,她才想都沒想地推門進去。
至始至終都沒想過......賀南方也會在裡麵。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兩人就處在一種,賀南方在生悶氣——你居然敢不喜歡我了,生氣!!!
而李苒心裡就四個字:愛氣不氣!
作者夾縫中求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