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個多月,我現在才覺得你終於像個人樣了。”
李苒笑笑,眼睛彎彎的,墨綠色的長裙襯得她格外柔白:“什麼人樣?”
“我不一直這樣?”
於曉曉拉過椅子:“你可拉到吧。”
前段時間你聽天臉白的跟個鬼似的,成天在辦公室加班,我都以為你要以身殉職,訛我一筆!
李苒:“哪有這麼誇張。”
於曉曉才不信:“你心裡還沒過去,你在知道嗎!”
李苒打開電腦,頭也不抬,“我哪沒過去?我覺得我挺好的呀。”
於曉曉:“你這還叫好,把自己困在蛋殼大的辦公室,你在懲罰誰呢!”
李苒正欲開口,就被於曉曉打斷:“你也彆給我找借口了!”
“上大學那會兒,你每次心情不好都會一個人待在畫室。”
說完又添了一句:“跟現在一模一樣!”
李苒有點心虛,她摸了摸自己鼻子:“有嗎?”
於曉曉瘋狂點頭:“你知道失戀了怎麼才能心情變好嗎?”
李苒好奇:“怎麼?”
於曉曉瘋狂暗示:“比如移情彆戀呀!”
李苒:“滾......”
於曉曉:“開玩笑,不過我哥也真是的,你現在都單身了,他居然還按捺得住。”
“你彆看他沒親自過來見你,但每次回來都要順口問問你的動態。”
“我都快成他眼睛了,靠著她妹妹的眼睛,緩解一點思念之情。”
李苒:“你怎麼這麼多感慨?”
於曉曉是真心疼她哥,但也不好給李苒過多壓力。
“對我,我有一位客戶在國外,他委托我替他拍下一幅畫。”
“這幅畫今晚在瑞麗大廈拍賣,你正好出去散散心。”
李苒接了任務,記下地址。
於曉曉:“我待會給你低價,我晚上有事兒,稍晚一些過去。”
李苒應下。
工作一下午之後,傍晚她出去吃了晚飯,之後回家換衣服化妝。
今晚的義賣是費氏在其的開發的瑞麗商廈舉辦的。
關於費氏她了解的不多,隱約記得賀南方有一個死對頭姓費。
不知道跟今晚的費氏有沒有關係。
換了一條稍稍正式一些的長裙,畫上淡妝,鏡子裡的人除了氣色差些,跟以往沒什麼區彆。
從賀家出來後,她隨身的首飾不多,隻在脖子裡帶了一條淺粉色的珍珠項鏈。
李苒挑選了一隻顏色稍豔的口紅,配上臻白的珍珠,倒也顯得豔麗逼人。
**
費烜打電話過來時,賀南方正在休息。
最近賀家的海外項目出了一些問題,他不得不親自過來坐鎮。
接到費烜電話前幾分鐘,賀南方忙了幾天幾夜,剛處理完一堆爛攤子。
正閉眼上眼被吵醒,他壓了壓太陽穴:“喂?”
費烜在電話那頭,聲音神采奕奕:“木頭,在不在國內。”
賀南方一點都不想聽他拉家常敘舊,語氣不耐:“不在。”
“有事說事兒。”
費烜狐狸眼一轉:“我還真有個事兒。”
“不過你得打我五百萬,才能告訴你。”
賀南方太陽穴直跳:“愛說不說,掛了。”
費烜悠哉悠哉,一點都不怕他掛電話的樣子:“聽說李苒......”
賀南方這頭安靜下來,費烜故意賣關子。
電話裡一片寂靜。
賀南方:“......”
轉眼,五百萬到賬。
費烜像是抱著狐狸尾偷笑的聲音:“今晚李苒瑞麗大廈,你來不來?”
賀南方絲毫沒有猶豫:“來。”
“她去瑞麗大廈乾什麼?”
費烜:“說起這個事兒,估計你剛才打給我五百萬都不夠。”
賀南方:“你要是不說,你連這五百萬都沒有。”
費烜這頭:“好吧好吧,今晚費氏在瑞麗大廈舉辦了義賣,李苒的客戶委托他們公司代拍一副畫。”
“所以她今晚會過來。”
賀南方立刻反應過來:“你乾的?”
費烜:“所以我說五百萬不夠吧!”
賀南方:“時間。”
“今晚八點。”
賀南方低頭看了眼時間:“今晚八點,你現在才告訴我?”
費烜哼了一聲:“你以為追妻這麼容易?”
**
晚上這場拍賣,雖說是義賣,但展出的作品卻並不簡單。
金氏和法國某著名畫館合作舉辦,其中畫作有很大一部分超過百年曆史。
1900年左右,相當於是半個古董了。如果是古董的話,除去畫的藝術價值外,真假也是拍賣價格的重要因素。
七點多進入瑞麗大廈,聽說在拍賣之前有湛展覽,所以李苒來的有些早。
展廳的人並不多,李苒找到自己要買的那幅畫後,仔細打量,確定真假應該沒有問題。
正準備離開時,身旁出現一位男士。
男人身材跟賀南方相仿,不過要稍瘦些,穿著一件藍格紋的西裝,於她的視線一同,盯著這幅畫。
她稍稍偏移些位置,男人轉身看過來。
桃花眼微挑,眼睛眯著:“你喜歡這幅畫?”
當你在看一幅畫,而身邊突然出現一個男人問你喜歡不喜歡,正常人都會有點排斥。
男人似乎猜到她的心思,輕笑一聲:“我叫費烜。”
“是畫展承辦方,這幅畫一直都無人問津,看你盯著隻是隨口多問。”
李苒這才放鬆下來,解釋:“這是幅禪繞畫,在國內不太流行,所以一直無人問津很正常。”
費烜:“那你又怎麼會懂得這麼多?”
李苒笑笑:“我專業學這個。”
費烜:“國內好像沒有專門教授禪繞畫的專業。”
李苒:“我馬上要去國外學。”
費烜眯了眯眼,一副了然的神色。
嘴角擒著壞笑,他真是忍不住想立刻看到,賀南方知道李苒要出國時臉上的表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晚上十點。
32,34紅包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