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2 / 2)

於曉曉下車後朝她招手:“苒苒。”

李苒笑著走過去。

她跟男人打了聲招呼後,接過於曉曉的包:“就住三晚,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

於曉曉:“後麵還有呢。”

陳齊晟打開後備箱,一隻手將於曉曉的行李包拿出來,他似乎很有力氣,於曉曉拎不動的包他一隻手拎起來,另一隻手還有空去關後備箱。

“裡麵什麼東西這麼重?”陳齊晟往包上打量了幾眼。

於曉曉:“就是正常的東西呀。”說著像是怕陳齊晟翻她包似的,就要接過來。

“你要是嫌重,我自己拎著。”

陳齊晟大手將她的小雞爪子揮到一邊,“你拎得動麼。”

於曉曉訕訕地收回手,李苒在一旁悶笑。

陳齊晟將她們所有的東西都拎到了樓上,尤其是他手裡那隻沉重的行李包,放在地板上時,放出一聲悶咚的聲音。

於曉曉的心也跟著咚了一聲。

陳齊晟眯了眯眼:“什麼東西?”

於曉曉答非所問:“化妝品吧......”

陳齊晟那張撲克牌臉更冷了:“化妝品?”

“拿出來我看看。”

於曉曉瞬間萎靡了,她就知道這男人來送她準沒好事。

說來也是奇怪,於曉曉從第一次跟陳齊晟見麵相親,就有種耗子遇上貓的感覺。

不過於家人十分看好陳齊晟,催著於曉曉又見麵兩次後。

年底定下了婚期。

至於為什麼剛見麵三次,兩人就結婚了。

約會三次,陳齊晟都是特地請假回來,於曉曉正要深入相處呢,結果人就回部隊了。

於曉曉稀裡糊塗地聽著家裡安排著這些,反正大家都說陳齊晟好,有前途,有責任心,長得也好。

最重要的是,他還挺喜歡的於曉曉。

她覺得陳齊晟很虛偽,見麵三次能談得上什麼喜歡。

她坐在地上抱著包,頗有些耍賴的意思:“我是我的包,憑什麼打開給你看。”

李苒從樓上上來便看到這幅畫麵,輕咳了一聲:“怎麼了?”

陳齊晟大概是在外人麵前比較顧忌於曉曉的麵子:“你帶了幾瓶酒?”

那包的重量,應該不下於三瓶。

於曉曉還是不承認。

陳齊晟人狠話不多:“你自己打開包留下一瓶。”

“或者我拿走包。”

於曉曉:“這什麼選擇。”

她瞄了陳齊晟一眼,見那人似乎真沒跟她開玩笑的樣子。

李苒趕緊出來打圓場:“那個,是我叫曉曉拿來的。”

“我們喝的不多。”

“曉曉,咱們就留下一瓶吧。”

於曉曉不情不願地將包打開,然後從裡麵拿出了五瓶酒。

李苒目瞪口呆,陳齊晟緊鎖眉頭。

陳齊晟拿走其中四瓶酒,臨走前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後天我來接你。”

陳齊晟一走,於曉曉在沙發上捶胸頓足:“我好不容順出來的酒,居然就這麼被拿走了。”

李苒:“你帶那麼多酒出來乾什麼?”

於曉曉頗為哀傷:“再不喝,就沒機會喝了。”

李苒一直不太了解陳齊晟,每次於曉曉打電話,隻會說那個男人,那個男人。

導致李苒到現在也不太懂,這兩人進展到哪一步了。

“你真跟他見三次麵就結婚了?”

於曉曉搖搖頭,李苒心裡鬆了口氣。

隻見於曉曉伸出四根手指:“今天是第四次。”

李苒;“......”

**

晚上,項目組這邊有晚宴,李苒也在受邀的名單裡。

《伏魔傳》新遊戲有賀氏注資後,像是往漩渦裡插了一根定海神針,穩住了一盤散沙的局麵,又吸引來很多新的投資人。

由於《伏魔傳》跟另一個叫《刺激戰場》的遊戲同期立項開發的,所以這次宣傳發布會是兩個遊戲聯場。

熱鬨的人群裡,俊男靚女在耀閃的燈光下穿梭,李苒跟溫莎一起進場後,溫莎便不見人。

李苒在彆墅裡走了走,她一向不喜歡這種場景。

這種美其名曰成功人士聚集的商宴往往都會有許多美女作陪,漂亮而又年輕的女人往往是男人炫耀的資本。

在這個人人都想融入的上層社會圈子,流著一句俗話。

“家產越多,老婆越年輕”

抬眼望去,年輕美女倒是一個比一個年紀小,而身邊的男人一個更賽一個的禿。

她一個人坐在落地窗前,沒什麼興致看向人群。

直到她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許明月穿著一身白色羽毛裙,肩上一個白色的狐狸毛坎肩兒,這麼冷的天,她的裙子隻到大腿根,露出的長腿白的晃人眼。

她這副樣子倒是清純不落俗,一進來便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倒不是光看許明月,還有她身邊那個男人。

那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光頭,手上帶著一串佛珠。

一邊笑,一邊像個彌勒佛一樣走進來。

眾人的目光並沒有善意,尤其是對許明月,譏笑,鄙視,嘲諷,更甚至的像是看什麼低賤物種的眼神看著她。

周圍也有議論聲,許明月的名字在這個圈裡並不是陌生。

這麼些年許家一心把她培養成名媛,帶著她出入各種高檔商會,還有酒宴。

當年許家給她物色的結婚對象是賀南方,不過由於李苒這層關係,一直沒成功。

當年風光無限人人羨慕的許家大小姐,如今淪落成一個......男人的陪襯。

李苒心情複雜,不想在深想什麼。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許明月現在的處境。

許明月從一出生,許家便將她當成一個淑女名媛來培養,她會插畫,會廚藝,還會彈得琴一手好琴。

不談內在,總之外表也是足夠惹人憐惜。

但許家倒台後,許明月這些培養變得一文不值,她的身份來自於許家後台,一旦許家倒下,她學的這個貴婦人消遣生活的高雅興趣,顯得十分雞肋。

一朝從雲端墜下後,再難回到以前的生活。

若想回去,總是要出賣些什麼。

將許明月的事兒從心底裡抹去,她跟幾個熟識的朋友閒聊一會兒後,便一個人靠著臨湖彆墅的落地窗景前吹風。

山裡的晚上有些冷,風帶著令人清醒的凜冽感。

她喝的那幾口果酒有些上頭,此時冷風一吹更是清醒許多。

身旁的玻璃窗倒映出一個人影,李苒的視線掃到身旁。

窗邊風大,許明月有些冷,她攏了攏身上的坎肩,發絲迎著晚風飄動。

李苒皺眉眉頭看她,不知道她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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