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苒苒藏的。”
陳齊晟:“.....”
彆人將你婚鞋藏在哪裡都不知道,真是夠傻的!
於曉曉倒是堅定地跟李苒站在一條戰線上:“所以,你求我沒用。”
李苒算著時間,也不為難他了。
“行了。”
“還有最後一關,通過了,我就把婚鞋給你。”
“對著曉曉說情話,直到把她感動哭。”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
“!!!”
伴郎團更是一副“你是要讓我們團滅”的表情。
陳齊晟這人感情極其內斂,若不是這樣,也不會從來沒談過戀愛。
他就連對於曉曉一見鐘情,都沒有上趕著要人電話,而是迂回百轉地弄來一次相親。
這個男人就像是海裡最深的一處水,不論心裡麵感情多麼驚濤駭浪,表麵上都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架勢。
讓他說情話就夠難,還要把於曉曉感動哭。
不知道是折磨於曉曉,還是折磨陳齊晟。
不過陳齊晟欣然接受了挑戰,就連於曉曉都覺得這有些過分為難他。
主要是萬一陳齊晟講起情話來,不僅沒把自己感動哭,還把她逗笑,這可怎麼是好?
因此,於曉曉特嚴肅的告訴自己,不論待會兒陳齊晟說什麼,她都不能笑!
不然就太丟人了。
陳齊晟單膝落在地上,他靜靜地看著於曉曉,並沒有急著說話。
他眼神裡的深情是藏不住的,於曉曉收起了內心隨便的態度,認認真真地看著陳齊晟。
陳齊晟並沒有說他會愛她疼她一輩子這種話。
這種話說出來其實很淺薄,做起來才是最難的,所以陳齊晟隻想好好去做。
他握著於曉曉的手,眼中深情逐漸變淡,繼而流露出心疼。
“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劉哥的婚禮上,那時你搶到了新娘的捧花,坐在台下笑著,笑的整個人像隻蝴蝶一樣飛舞,一下就撞進我的心裡。”
“後來,我輾轉多人,才問到你的名字,你的聯係方式,知道你沒有結婚,沒有男朋友。聽到這些,我恨不得立刻見到你,讓我們從陌生人變得有聯係。”
“就在想要約見你的前不久,我臨時接到一個任務,不得不提前返回部隊。”
“那是我第一次不是心甘情願地歸隊,回去的路上我擔心就此錯過你,害怕再回來時,你身邊已經有了彆人。”
聽到這裡,於曉曉的眼睛裡的笑意漸漸隱去。
“任務完成後,我第一次主動跟部隊休假,想再一次見到你。”
“我們倆第一次相親時,你好像不太高興,眉頭一直蹙著,吃飯時也心不在焉。我一直以為你時對我不太滿意。”
說到這個陳齊晟回憶:“那是我這輩子吃的心跳最快的一頓飯。”
於曉曉對於第一次約會已經記得不太多,那時她像是去完成一個任務一樣,跟他見了麵。
卻沒想到,陳齊晟已經對她觀察的這般仔細,甚至去體會自己的情緒。
她眼睛逐漸泛紅,她一直以為他們隻是一場普普通通的相親。
卻沒曾想,已然是陳齊晟籌備已久。
“後來,我才知道你是因為家裡出事,心情不太好。我心裡稍微有些放鬆,知道你不是對我不滿,那時我很想讓你回到以前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生活。”
“接下來的幾次約會,我看著你從對我的不接受,漸漸變得接受。我的心也跟著起起伏伏。”
“直到你答應跟我結婚,我才敢確定我是真的擁有了你。”
“曉曉,你是上天賜給陳齊晟的最珍貴的禮物,感謝你願意嫁給我!”
於曉曉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低著頭,泣不成聲。
在場的小姑娘們也跟著抹眼淚,李苒心裡也十分動容,她沒想到陳齊晟硬漢的外表下居然藏著這樣的深情。
李苒把藏在抽紙盒裡的另一隻鞋子拿出來,幸好於曉曉的腳是35碼,這才瞞得過一眾人沒去抽紙盒子裡搜索。
煽情完了之後,於曉曉紅著眼和鼻子,又補了一次妝。
時間一到,於曉曉被陳齊晟抱上車,她神經粗條,沒一般人那麼敏感,等到坐到車上時,才真的覺得自己要離開家了。
在車裡哭的不成樣子。
**
很快到了酒店,中午陳家和於家的親戚在同一家酒店,按照N市這邊的風俗。
女方一般會在中午宴請一次,是大辦。男方中午和晚上各宴請一次,晚上這場大辦。
兩家的親戚朋友被分在兩邊,中間是一條紅色的地毯。
場上的親戚都來的差不多,而李苒一直沒看到賀南方,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在酒店的樓上陪著於鴻霄作陪費烜的大伯,便放下心,安心在樓下等著他。
費烜大伯將近十二點到場,他身份特殊,出行時都有一定的安保需求。
所以到了酒店這邊並沒有露麵,而是讓人送了一對金如意給於曉曉。
當他的名字出現在於家的禮簿上時,代表著費家跟於家至此再也無法分割的密切關係。
同樣於家也在於曉曉婚禮這一刻,逐漸重新回歸當初的榮耀。
十二點多,賀南方將費家大伯送走後便來酒店下麵找李苒。此時婚禮已經幾乎接近尾聲,賀南方看了眼時間,還來得及。
他坐在第一排的圓桌上,李苒一眼就看到了他。
婚禮很快到了拋捧花的環節,於曉曉直接將捧花送給了李苒。
李苒特彆高興,她看著於曉曉,眼睛比新娘還紅。
**
晚上吃完飯,趁著鬨洞房之前,李苒就被賀南方帶走了。
上午接新娘時鬨得是新郎和伴郎,晚上鬨洞房鬨得可就是新娘和伴娘。
雖然以陳家的家風,不至於鬨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但賀南方還是不願意,晚上八點多,剛吃完飯他就將李苒帶走了。
李苒當然不樂意跟他回去,還想陪著於曉曉鬨洞房。
哪知賀南方這個無恥的男人,非說自己頭痛,緊緊鎖著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
距離他上次出事故過去才不到兩個月,李苒擔心他是舊傷複發,加上今天陪了於曉曉全程,確實也不在乎晚上這一小會兒了。
於是跟於曉曉說了一聲,便跟賀南方一起回去。
車上她尤為關心地問:“你頭還痛嗎?”
賀南方喝了兩杯酒,此時無賴與戲精同時上身,點點頭:“疼。”
李苒靠過去,摁了摁他的太陽穴:“這裡疼嗎?明天去醫院看看吧。”
賀南方搖頭,“你摁過就不疼了。”
說完拿著李苒的手,解開自己的襯衫風紀扣。
李苒還不知道自己手有這般神奇的療效:“你是真疼嗎?沒有騙我?”
賀南方皺著眉頭,又往她身上靠了靠,下巴埋在她的脖子裡,繾綣的語氣:“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真的疼。”
李苒心想好吧,既然你疼就讓你靠著。
手下繼續摁著,後來又想了想:“我怎麼記得,你不是太陽穴附近受傷的?”
意思是問賀南方為什麼會太陽穴疼。
賀南方眯著眼,恬不知恥:“唔——受傷的地方也疼。”
說著拿起她的手,繼續放在剛才摁的地方:“摁過才不疼。”
作為免費按摩師,李苒有種隱隱被套路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