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女兒(大修重看) )(2 / 2)

她- -邊美滋滋的等著,一邊給自己選了一一個好看的繪本。

浴室裡,氤氳的水汽中隱隱看到有兩個人影,李苒正在洗澡,男人大大咧咧地從她身後走過來。她下意識地背了一下身,賀南方站在她身後笑了一聲:“ 躲什麼?李苒有點臉紅,不理他。

她將濕漉漉的頭發盤上,裹了-條浴巾準備出去時,被賀南方拉住手臂。

雖然在-起這麼多年,但李再還時常會有種剛談戀愛時青澀,而賀南方尤其喜歡在這種時候逗弄他他將毛巾塞進李苒的手中,“ 這麼快出去做什麼?”"

“幫我擦背。

她背對著他,賀南方的話順著蒸熱的水汽直往她臉頰上消。“女兒還在外麵。

賀南方攬著他的腰,似乎是不準備放她出去:“有人看著 "賀夕夏小朋友十分鬼精,一般來說一 一個阿姨根本看不住她。剛會走那會兒她便知道調虎離山之計了。

那時她還沒到一歲,不僅學會用假哭將李苒引過去,還會用假哭支開阿姨給她倒水,找玩具,經常會趁著沒有人的間隙,偷偷地跑出來去, 書房找李苒。

李苒- -般工作都會在書房,賀夕夏小朋友每次都能熟^ ]熟路的溜達過去,然後在李苒的書房門口假哭。

還時常會用故意摔倒來引得李苒側日-

提起這個精靈古怪的女兒,賀南方真的是又愛又咬牙。

他不滿李苒把心思都放在女兒身上,反手一拉將人帶進懷裡, 李苒剛穿好的浴袍又被水淋得濕透。賀南方將她鎖在懷裡,提起女兒,他忍不住醋道:“ 小騙子就是仗著你心軟,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

李苒笑道:“ 小孩子的醋你也吃,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賀南方抱著她,雖然不想承認,可跟女兒吃醋確實丟麵子,於是哼哼聲,便不再說話。李苒伸手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頭發,安撫他。

男人的頭發有些長,平時一股腦的梳在腦後看不出什麼,這會兒被水打濕了後,有幾縷搭在眉骨上遮住他那雙溫柔而又漆黑的眼睛。

李苒一下就心軟了,賀夕夏出生後,她一門心思圍著女兒轉,確實周顧不到男人。也難怪賀南方心裡有不滿。

她笑道:“她是你女兒, 我疼愛她,你怎麼還不高興了。”賀南方低著聲音:“她有那麼多 人疼愛。”說完靠在她的耳邊賣慘:“ 可我隻有你一個。李苒歎了口氣,小的成天在家耍賴黏著她就算了。

怎麼大的也這麼麼不懂事:“ 你彆要賴行不行?這能一樣嗎? ”賀南方輕輕抱著她,“ 你多關心關心我,我想抱抱你都不行了。”李再失笑,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她不是還小嘛。”

賀南方歎了口氣:“你呀, 就是太寵愛她了。”說這句話時,男人的語氣裡是滿滿的羨慕。不過話說回來,用“含著金湯匙”這幾個字,都不能夠形容賀夕夏的出生。

小姑娘出生那天病房外麵等著十幾個人,李昌明,賀夫人,賀南方,於鴻霄夫婦,於曉曉夫婦,炬夫婦,還有在賀家多年的孔樊東等人。

賀家千金一出生的消息便在n市傳遍,登門送賀禮的人絡繹不絕,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比過年還要熱鬨的喜慶,大家都爭相想一睹這位賀家千金的樣子。

而這位賀家千金也不負眾望,一出生便嗓門大得驚人。還在嬰兒時,便能哭的眉毛紅成一-條線,而除了李苒沒人能把她哄好。

這也是李苒推了將近一年工作, 專心在家陪伴她的原因。

若問在這世上,膽大妄為的賀夕夏小朋友還怕什麼,大概就是李苒。明明是個再溫柔不過的人,可李苒卻是阻止賀夕夏小朋友在賀家稱王稱霸的唯- -阻礙。

說來也是奇怪,賀夕夏自出生來便不怕賀南方。

在世人眼裡,賀南方沉默冷峻,不苟言笑。尤其是那張沒什麼表情,足以嚇死一眾小鬼的臉龐,更是多少人畏懼的,可在賀夕夏眼中他大概是- 可以給她舉高高的人。

李苒也深知這段時間裡自己有點冷落男人,於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討好地在他臉頰上親了親。“彆鬱悶了,等她長大就不粘我了。

而賀南方已經盤算著:“ 等再過兩年,就將她送去學前班。”李苒:

人家老父親得了寶貝女兒都是放在於心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隻有賀南方!女兒剛滿一周歲便盤算著送去學前班了!

她笑著親了親他的嘴唇:“女孩子嘛, 總要黏人一些才可愛。”

實際上,賀夕夏是個暴躁蘿莉,除了長得可愛萌萌外,其他跟可愛沾不上半點關係。兩人正濃情蜜意時,隻聽到門外傳來梆梆的聲音,把李苒嚇得一個激靈。“怎麼了?”她忍不住看向門外。

賀南方一手安撫她,另-隻手隨手扯過旁邊的浴袍,過去開門.門外的賀夕夏小朋友正趴在地上,拿著手裡的玩具將門敲得震天響!

門打開後,隻見她看都不看賀南方一眼,邁著小腿,從賀南方與門的縫隙中哧溜一下鑽了進去,是身手矯捷。

她現在走路不是特別穩當,所以最喜歡的姿勢還是爬行,隻見她手腳並用不肖幾秒的功夫變到了李苒腿邊。

然後興奮的朝她舉著小手:“麻麻, 抱抱!”

浴室地上都是水,賀夕夏那小短腿一路掃蕩過來 ,連體衣都濕了,李苒趕緊將她抱起來,而她自己身上的浴袍又是濕的,不敢把女兒往懷裡攬。

幸好賀南方及時將小不點接了過去,兩隻大手捍著她軟乎乎的小胳膊,將小人抱到懷裡。

賀夕夏端坐在賀南方的懷裡,眼神打量他,毫不懷疑地訴說著是不是又是他將她麻麻拐跑了。他皺著眉頭看向賀夕夏,“ 你是怎麼進來的?

嬰兒房裡的嬰兒床,四周都是實木板,圍擋的嚴嚴實實,除了大人將旁邊圍欄打開,否則賀夕夏不可能出的來。

方才他進浴室時,特地去看了一眼嬰兒床,也叮囑阿姨看牢她。

賀夕夏小朋友裝傻,咪咪眼笑嗬嗬,指著頭頂的電燈想要轉移注意力。“粑粑,看,piu亮。

賀南方摁住她的小手,將小人抱了出去。

然後將賀夕夏從新放回嬰兒床,眸子盯著一臉傻白甜的女兒:“ 給爸爸看看,你是怎麼出來的?

她挪了挪小屁股,躺平在嬰兒床上,蓋好自 己的小被子,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不過沒多久,賀夕夏已經學會翻嬰兒床的技能,還是不小心暴露了。這天李苒有些感冒,怕傳染給女兒不讓她接觸自己。正好賀南方拍出空閒來,在家帶女兒。

李苒吃完藥後,便昏昏欲睡,她半睡半醒間,冷不丁地在被窩裡摸到一-個毛茸茸腦袋,想不到是什麼,於是一個激靈把她嚇醒了。

她掀開被子,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賀夕夏小朋友已經從嬰兒床上越獄,此時正抱著毛絨兔子,-臉酣然的躺在李苒的腎彎裡,睡得香甜。

原本李再以為是賀南方忘記鎖嬰兒床,沒有將木板擋牢固。

賀南方隻不過站在外麵打了-通電話,就無緣無故挨了一頓罵, 後來實在想不明白賀夕夏到底是什麼出來的,於是在嬰兒房裡裝了一個攝像頭。

這天傍晚,賀夕夏小朋友一個人在嬰兒床裡睡覺,醒了之後假哭了兩聲見沒有人理她。於是在嬰兒床裡坐著,思考了一會兒人生,然後邁著小短腿,,非常熟練的“ 越獄”了。後來李再看到這段視須時,簡直驚得說不出來來。“她 她哪裡學的?”

賀南方扯著嘴角冷笑: " 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呢。

確實,彆看在李苒麵前賀夕夏是個天真爛漫的好寶寶,一旦出了李苒的視線便什麼禍都敢闖。

李苒也隱約意識到她性子十分跋扈,跟賀南方小的時候簡直如出一-轍,時常也教育她一些大道理。不過賀夕夏小朋友學道理時態度比誰都積極,但一轉眼,脾氣比誰都大。

賀夕夏小朋友.上幼兒園的第一天, 就被請家長了。

她抿著小嘴,用跟賀南方小時候一模- 樣的語氣報出一串手機號:“ 這是我爸爸的電話,你去告狀巴! ”

她才來幼稚園第一天,就惹得院長親自打電話給賀南方。

這也一度刷新賀家的記錄,畢竟賀南方是上學-一個月後才闖禍的,而賀夕夏小朋友直接是第一-天。這麼些年,李苒一直憂心賀夕夏的成長,按道理說她出生在賀家,從小便豐衣足食,甚至這輩子來說都是衣食無憂,大富大貴。

若賀夕夏的性格像她一樣溫妒,沒什麼野心和追求就算了,偏偏她的性格像極了賀南方,野心勃勃有用不完的精力,也有讓人捉摸不透的心限。小小年紀,李芮時常猜不透她心裡想什麼。

年初,賀老爺子在熬過第七個年頭時,在醫院去世了。醫生用儀器維係最後的生命,讓家人去見最後一-麵 。

雖然還是到了這一步,但李再接到電話後還是哭了一-路。

這六年裡,她跟賀南方時常帶著賀夕夏來醫院,最遺憾的事情大概就是賀夕夏在醫院的病床旁叫了那麼多聲爺爺,而老爺子卻沒能真正的回應一聲。

趕到醫院後,醫生讓家屬輪流進去見最後一麵。

賀南方彼時已經三十七歲,人到中年,心中有萬千不舍,可還是到了最後這- -步。六年前孤家寡人的賀南方,在病房外苦守著老爺子直到最後身體不支倒下。如今他有賣有女,家庭美滿,這恐怕也是老爺子能堅持到現在的原因。

最後時,每個人和老爺子告彆,病房裡彌漫著悲傷的氣氛,李苒想起老爺子在世時對她的好,心裡更是痛的說不出話來。

賀夕夏一直在賀南方的懷裡,此時掙紮著想要下來。

賀南方將她放下後,賀夕夏稚嫩的小手握著老爺子乾枯的大於。

誰也沒想到她會這些話,她紅著眼,聲音稚嫩卻莊重,“爺爺, 你放心,我和爸爸會把賀家發揚光k,越來越好。

她的小拳頭握得緊緊:“ 以後,誰也打不跨賀家。”後來回去的路上,李苒問賀夕夏誰致她總這句話的。賀夕夏說:“ 沒有人教我。

李苒不太信,如果沒人教,她這麼小的年紀怎麼會說出這些話來?

賀夕夏玩著李苒包上的拉鏈,一邊漫不經心說: “我知道,以後我是要接管爺爺留給爸爸的大公司

她心頭一-驚,跟賀南方互相看了一眼,連忙糾正她:“ 你以後隻要乾你想乾的事情就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爸爸不是一 定要讓你接管公司。

賀夕夏淡淡道:“ 那我以後的理想就是接管爸爸的公司,然後越做越好!”說實話,李苒第一次發現她-點都不了解自己從小帶大的女兒。而賀南方倒是很淡定地摸了摸賀夕夏的頭,誇她有誌氣!

被李苒瞪了- -眼,她很難想象這種話會是從幾歲的小女孩口中說出來的,所以心情格外的複雜。一直到回家, 李苒都試圖想要跟賀夕夏談談心,她很想知道女兒心裡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對此,賀夕夏的反應很正常,甚至她還特地給李苒道歉了。

李苒搖搖頭,“沒有, 隻是麻麻想知道,除了接管爸爸的公司,你長大了還想做什麼?”賀夕夏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李苒欣喜的問:“ 是什麼?

賀夕夏小朋友猶豫了一下:“ 再成立一個和爸爸現在-樣大的公司。”李苒:“

李苒 總覺得賀夕夏這麼小,不應該想這麼多,於是循循善誘地問:“寶貝, 你告訴麻麻,是不是有人跟你說過什麼?”

賀夕夏絞著手指搖搖頭,李苒跟她說:“寶 貝聽到什麼不開心的話,要告訴麻麻。”賀夕夏:“他們說,賀家那麼大家業有什麼用,生了個女兒,到時候還不是賠給彆人。

聽完這話,李苒先是一愣: 隨後反應過來恐怕是有人故意說給賀夕夏聽的,氣的血液直往腦上湧。“告訴麻麻,是誰跟你說的。

賀夕夏反過來安慰她:“ 麻麻你彆生氣,我已經幫你揍過他了。”李苒立刻反應過來,隨後又意識到什麼:“ 你什麼時候打人了的?

賀夕夏吐著舌頭,發覺自己說漏嘴了,連忙甩鍋:“粑粑說, 彆人欺負我,我就打回去。”這話乍聽是沒錯,可怎麼這麼暴力呢?“賀南方!”

“是不是你教女兒打人的? !”

賀夕夏心想,難怪她爸爸老是說麻麻很單純,自己隨隨便便一句話, 麻麻去找她爸爸算賬,記不得她打人的事情了!

賀夕夏眯著眼,心想爸爸真是娶了- -個好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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