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我錢包厚,你儘管來掏。”
一聲熟悉的嗓音,林北亭目光落在近處,竟然是程大。
“小老板你這兒既然都已經招人了,乾脆多請幾個人嘛, 搞得我每次過來都要排隊,唉, 排了老半天了!”程大又抱怨說著。
還不用林北亭自己張口說話, 人群中就有了一個小年輕的聲音傳到前麵來, 他笑著說:“這是小老板的串串好吃, 才這麼多人排隊,要是沒人排隊的串串店, 你還不過來買呢!”
程大到林北亭串串店買了好幾次, 一直都表現的很隨和,這便有按捺不住的年輕人想要跟整個市裡大名鼎鼎的“地一號”講話了。
程大笑嗬嗬的道:“也是哦, 不過我還是覺得再多招十個八個的會比較夠使。”
林北亭苦笑, 道:“十個八個肯定是夠使了啊, 可我錢包不夠給他們發工資的啊!光是這三個, 每個月都是一大筆花銷哦!”
程大明顯也就隻是開玩笑說說,正好輪到他報串串,他一口氣要了五十多串,又要了兩瓶啤酒,爽快的掏出一張大團結,張紅接了錢, 順手就交給了她身後的林北亭。
今天周末,店裡尤其忙碌,林北亭乾脆也洗了手跟著一起幫忙,林北亭負責收錢,張紅他們三個人就專心炸串串,這麼一來效率也提高不少。
張紅在炸串串的時候,還報告說著:“歡歡姐下午來幫忙穿了三個小時的串串,北亭哥你剛來前五分鐘她就先走了,說是他們學校要開學了,她要過去報道。”
縣城裡的高中確實是有晚自習的,不光是一高有,二高也差不多就是那麼個時間點兒,隻是二高正好在縣城那頭,距離一小這邊正好十個對角線,是以工作日是很少見到二高的學生過來買串串吃,二高的學生們一半都是在周六過來狠狠的痛快吃上兩三串。
下午有四個人穿串的話,效率那簡直就沒得說,林北亭大概的掃了一眼,足足準備下約莫一千個串串,正好把冰櫃塞的滿滿當當。
林北亭幫著串串店一直乾到了晚上八點多,張紅已經很累了,即便是退伍軍出身的張揚,也明顯精神萎靡了很多。
林北亭照著慣例,留下一兩百的零錢,剩下的營業額都取走了,揣著兜裡的一攢子錢,他的心情是相當的不錯。
當然,他也沒忘記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從異空間裡取出一大包提前包好的種子,掛在車把上繼續往家裡騎車。
到家,把院子和屋子大門鎖住,林北亭把錢放在林愛國的床上,但林愛國的眼神卻一直跟隨著他手裡的一大包種子上麵。
“種子都買回來了吧?”林愛國殷切的問,見林北亭點頭,他這才笑道:“那正好,咱們明天可以去開荒種地了。”
這兩日,林北亭他們父子倆在山上可是開了不少荒地,直把之前他從異空間裡取出的種子都用完了,林北亭隻好趁著夜裡進入異空間,在裡麵準備上充足的種子,趁著今天去外麵走一圈的功夫,把種子重新拿回來。
“明天上午咱們把種子撒了,我再去縣城看看。”林北亭不打算把趙燕的事情告訴林愛國。
林愛國點點頭,數完了袋子裡足夠多的種子,才放下心來,道:“是不是張揚他們還不熟練,串串店忙不過來?要不然我再過去幫兩天?”
“不用,是麵館那邊,這兩天麵館的生意也好起來了,我多看看,等以後胡英她們完全熟悉了麵館的操作,我再撒手。”林北亭拒絕道。
“嗯嗯!”將軍在林北亭的腳下,非常迫切的想要尋找它的存在感。
林愛國稀罕的把它抱在床上,任由它在上麵跑來跑去,然後一頭紮進林北亭的懷裡。
林北亭順手把它隨意的攬懷裡,跟著就與林愛國一起數起了今天兩家店的營收。
串串店那邊生意紅火,林北亭足足帶回來了五百一十塊錢,麵館那邊也不差,林愛國完全都沒想到竟然也有兩百多塊。
林愛國把今天帶回來的錢記在本子上,之後感歎著說:“這一天就能賺七百塊錢了啊!十月這才過去三天,咱們就賺了兩千二,比得上我之前在廠裡效益好的時候三個月的工錢了!這要是趕一個月下去,得賺上兩萬多了啊!”
林北亭笑著把他手裡的本子拿過來,一邊說,一邊在上麵寫寫畫畫:“你說的兩萬是全部的營收,咱們還要刨除成本來算。
比如說咱們九月三十兩邊的店麵都進了一批的貨,今天我兩邊都轉著看了一眼,三天下來基本上都用掉了三分之一的樣子,兩個店基本材料的花銷就約莫有六百多塊錢,再除去人工錢和房租,咱們的兩千二下來也就隻能拿到一千左右。”
林愛國已經很滿足了,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咱們又沒有乾活,一個月也能賺一萬塊錢,多好啊!”
林北亭哭笑不得:“咱們這兩天在山上‘汗滴禾下土’的種蔥種辣椒,你忘啦?”
林愛國臉上尷尬一笑,跟著撓頭:“但是哪家跟咱們這兒,光是種種地一個月就能賺一萬多,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呦!”
不管彆人怎麼樣,反正林北亭猜測今晚林愛國肯定是要笑醒的,林北亭拍拍將軍的圓屁股,把它塞林愛國懷裡。
林愛國是有事兒高興,將軍這家夥自打重新回家以來,一直都是傻開心,這倆在一塊兒待著,畫麵特和諧。
林北亭把錢藏起來,跟著下床把洗腳水給林愛國打過來,林愛國把腳伸進去,跟著才回神,發現懷裡多了個黑白團子,高聲喊著外麵正在洗漱的林北亭,道:
“那會兒把把毛巾打濕了拿進來,將軍今天在外麵跟著咱們跑一天,渾身都是臟兮兮,把我床單都弄得到處灰!”
跟著,屋裡傳來了林愛國拍打將軍的聲音,打著聲音還挺蓬鬆的。
隔天早上,林北亭忙完就再次跑到了一高那邊。麵館裡麵剛好過去了早上的高峰期,張彩雲正在賣力的清洗碗筷,胡英也在收拾她操作台亂糟糟的一片,另外最裡麵的攪麵機也在轟隆隆的運行著。
“今天早上六七點一高學生們放早學吃飯,正好跟好多大人趕一起了,咱們店裡特彆擠,有的就去隔壁吃飯了……”胡英的臉上顯得有些不高興。
這些早就在林北亭的預料之中,他表現的很自然,隻問趙燕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