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就是愛嘮叨,即便是林北亭不插嘴他都能自己說上十分鐘,林北亭幫著他一起剝蔥,也不插話,光是這麼聽他叨叨兩句,其實也挺溫馨的。
趙燕那事兒果然還是在幾天後傳到了林愛國耳朵中,林北亭自覺沒什麼,但他就是差點氣歪了鼻子。
“這女人還真是敢想,我兒子多優秀的啊,是他那不要臉的閨女能嫁的起的?”林愛國氣衝衝的。
林北亭哭笑不得,這也就是在家裡,要是在外麵他哪兒說的出口這話啊!
“這不事情都結束了,趙燕一家子都搬走了麼。”林北亭趕緊勸說,其實他本人沒怎麼在意,穿進一本小白文裡,肯定得遇見文中的極品。
林愛國氣的直哼哼,連帶著抱起將軍的動作也是帶了風,他抱著將軍的胖乎乎圓臉,一邊揉一邊道:“我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我兒這麼中用,他們一家子配不上!”
“好好,配不上配不上。”林北亭忙順著林愛國的話說下去。
他這麼個實在平和的性子,平日裡也不怎麼生氣,但凡是真發起火來,那肯定就是氣上三竿了。
他這病才好,還沒養幾個月呢,林北亭實在擔心他身體。
林愛國到底是平常老實人做多了,這會兒即便是再氣,也實在是說不出口太難聽的話,隻幾個詞彙反複罵幾聲,解氣了才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跟林北亭告誡道:
“你現在年紀還小,思想什麼的還不夠成熟,現在可不能談對象,怎麼說也得到大學裡邊,聽見沒有?!”
林北亭趕緊原地立正敬禮,同時大聲道:“耶斯!”
看他這麼耍寶的樣兒,林愛國哪兒還氣的起來呦,當即就破功,原地笑起來。
又過了幾天,林北亭去一高那邊收賬的時候,聽說趙燕他們家的房子要賣了,據說他們要去南方,畢竟這個小縣城到處都是笑話他們家門的,肯定待不下去。
“他們現在成過街老鼠啦,連頭都不敢漏,是他們家的親戚出來的。”胡英說起來很過癮的樣子。
張彩雲也原地用力拳頭揮了揮空氣,道:“誰讓她們之前造那麼多的孽?現在還知道羞,不敢出門?我還以為他們的臉皮是城牆拐角呢!”
林北亭笑著搖搖頭,跟著又聽店裡食客說起趙燕家的房子,都連番搖頭:“我聽說是她們宅子的風水不好,好些都不願意買哩!”
跟著,又有人竊竊察察的小聲道:“我也聽說了。”
這時,一個女聲陰陽怪氣的道:“就一小破房子,要三萬塊錢呢,就兩個門麵房都敢要這麼貴,活該賣不出去!”
林北亭心裡一動,就有計較了。
他要是收了兩個店麵的賬,再加上周末郭鬆往他卡裡打的錢,賬戶裡鬆鬆的能有個三萬,要說起來趙燕家的院子也算是可以,三萬塊錢拿下絕對是賺的!
又到了一高學生的休息日,這周原本應該是周六下午開始一直放到周日晚上,但學校要為元旦準備晚會,這周一高的學生們就隻能苦逼的改為隻放周末這半天。
林北亭站在一高門口等了一會兒,直到學生們都離校,祁泰才匆匆一路小跑的奔出來。
奔到林北亭身邊,他很歉意的笑笑:“學習上耽擱一下,沒主意時間。”
林北亭擺擺手,道了聲沒關係,跟著與祁泰一起往人少的地方走著,一邊跟他商量事情。
一高門前不遠處,童初華看見了林北亭與祁泰,她指著問童欣欣:“林北亭旁邊的是你們學校那個公子哥吧?我好像聽哪個學生指過。”
童欣欣意興闌珊的“嗯”一聲,她現在開始懷疑當時帶著學生們組建學生會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選擇了。
“看看人家林北亭多有本事,你在學校也多跟那個叫祁泰的多多接觸接觸,人家家裡關係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幫到咱們家。”童初華張望著脖子道。
童欣欣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她忍住了。
而作為“彆人家的孩子”的林北亭,他這會兒跟祁泰走到人少的巷子,才說起正經事,他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嗯?什麼?你儘管說。”祁泰指了指西邊,要去河邊坐坐。
林北亭沒什麼意見,兩人一邊往河邊走著,一邊他說了出來:“我聽說趙燕那一家子想賣房子,三萬塊錢,我手裡剛剛好夠用。”
祁泰深深的看了眼林北亭,道:“你這狠啊,四兩撥千斤把他們計劃打的支離破碎,搞得人家隻能背井離鄉,現在還要把他們房子給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