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國忙道:“張揚這兩天總感覺他憋著火,剛才他來運東西的時候我問他了,說是你跟那胡冬吵嘴了?怎麼樣,你受委屈沒?”
難得林愛國這麼一個從來與人為善的大好人竟然沒第一時間關心彆人,而是問問兒子受沒受委屈!
林北亭頓時心情便好起來,道:“沒啥,胡冬跟他哥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軟蛋!”
林愛國仍是不放心,為難的道:“他會不會在因為這事,再尋釁滋事?”
“放心吧,胡夏他都沒回來找串串店麻煩呢,胡冬算什麼?”林北亭沒放在心上。
見兒子這麼一副不怎麼上心的樣子,林愛國隻能在心裡暗自糾結。
一會兒,林北亭道:“山上的西紅柿我看成熟的不少,該收了,再不收就要落地了。回頭我去問問那起子警察們最近有時間沒有?”
“行!”林愛國點頭:“也不知道新一批的學生們啥時候來,去問問他們也行。”
正當林北亭要給娃娃臉打電話的時候,林家院子外麵突然熱鬨起來。林愛國瞧瞧林北亭,示意他先彆打電話,跟著就伸著脖子從院裡走出去。
一會兒,林愛國高興的聲音便傳過來:“朝文說的就是你們仨吧,瞧著就是好孩子……徐教授這會兒估計在山上,他一會兒就下來了……”
林北亭也跑到外麵湊熱鬨,隻見門外麵立著幾個拉包裹的學生。
“你們好!我是尚學長介紹我們過來的,我叫馮小草,這是我室友衛瑩,這是我的同鄉衛良。”說話這人看上去白白淨淨的,衣服也很樸素。
衛良跟衛瑩明顯是同鄉表親,兩人眉眼當中似乎還有些相像,隻是衛良個子尤其高,這個年代普通男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他身材跟麻杆似的,瞧著似乎像是能有個一米九!
衛瑩則是很有小女子的秀麗,一頭烏黑的長發。
就在幾個人相互自我介紹的時候,路上遠遠傳來一個嬌嗔的怪叫:“這什麼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啊!”
林北亭眉梢瞬間就挑上。
那女孩繼續走了兩步,林北亭才得以看見她的樣貌,長的明麗動人,一頭烏黑長發跟黑瀑布似的,眼睛圓圓,瞪起來尤顯俏麗。
那衛良趕緊迎過去,親自幫那女孩背包裹,還賠著笑臉:“可可,你怎麼沒回去?”
汪可可皺著鼻子足把林北亭和林愛國打量了個遍,才揚著下巴道:“我走了,你們這群人一點見識都沒有,被這倆人騙了賣去挖煤怎麼辦?”
“嗤!”林北亭不由得笑出聲。
汪可可立馬指著林北亭鼻子,厲聲嗬道:“你笑什麼?”
講實話,這汪可可拿喬嗬斥的樣子還真不夠厲害的,反倒是因為帶著些江南口音,卻讓她說起話來更綿軟,簡直就像是南方水鄉的姑娘在撒嬌一樣。
“你們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拉去煤礦賣了多虧啊,要是真賣,也賣去洗腳店和發廊嘛!”林北亭逗弄著她。
汪可可頓時臉就紅了,原本倆杏仁眼這會兒更是帶著水霧,她又氣又怒:“我就說了你們那學長靠不住,看看介紹的都是什麼人?”
“你怎麼跟人家小姑娘說話的?”林愛國不滿的拍了下林北亭的肩膀,示意不讓他說話,自己站出來先跟汪可可幾人道了歉。
汪可可算是拿喬起來,雙手抱著肩膀,下巴高高揚起,結果還沒等她說話,又聽見林北亭這吊兒郎當的說道:“爸,你怎麼這麼瞧不起人家女性呢?人家可是研究生,無關男女,不是因為她是小姑娘咱們就得隨便讓著她。”
汪可可兩眼更圓了,帶著警惕瞧林北亭,一副隨時隨地不對勁就拉著身邊人跑路的模樣,林北亭瞧著更是心中暗自樂的不行。
“咱們窮鄉僻壤的山溝溝裡,一點見識都沒有,就算是要把他們拉去賣了,也得問問研究生哪兒有煤礦嘛。”林北亭笑嘻嘻的。
汪可可卻被慪的不行,林北亭這人句句都懟她之前的話,就沒一個紳士模樣,果然是山裡人!
這時,徐老下來了,他瞧見馮小草,明顯認識,道:“你們今兒就來啦?我還以為要下個星期呢。”
相比與衛良跟汪可可兩人,馮小草這姑娘成熟的多,她一邊上去幫徐老接他手上的筆記本和雜物,一邊回答:“放暑假也沒什麼事情,我跟衛瑩他們早點出來也能早點幫家裡減輕負擔。”
徐老剛才聽了林北亭和汪可可的回懟,這老頭實際是個護短的,用下巴胡茬對上那姑娘:“你們是來乾活減輕家裡負擔的,這姑娘又是來乾啥的?”
這話一出,汪可可差點眼圈都紅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