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麵意思,乾農活的,勞作量很大,而且我們家還有什麼牛啊雞啊得養,到時候還可能要養些彆的什麼,指不定過來了是要搞養殖的還是搞種植的,不過比起縣城裡的幾家店麵肯定更累。”林北亭道。
林北亭幾個店麵工人的工資那是全縣城公認了的高,雖然不曉得到底多少錢,但雲蓮縣就這麼大,在他這兒乾了倆月,吃的怎樣、喝的怎樣、穿的怎樣,都有目共睹。
再加上街坊鄰居的坐在一塊沒事兒閒拍兩句,這個說說某某買了一百多的衣服,那個說某某買了一大袋子的肉,工資多少哪兒能瞞得住啊!
“更累工錢也就更多唄?”一漢子問。
林北亭站起來,笑著道:“乾了多少活兒就拿多少錢唄,這沒定量的。”
說完,林北亭就知會一聲,走出蔥油麵館,騎上摩托的時候還隱約聽見店裡人們在說著些什麼:
“我覺得這樣發工錢也挺好,比那些‘養老單位’發死工資強的多!”
“唉,家裡孩子已經上小學,家裡婆娘天天跟我叨叨想來他們林家乾個啥,這回招去乾農活的,可咋整啊……”
“乾唄!乾的多賺的多,我家裡有個老表打小力氣就大,我準備回去跟他們家說說。”
說起力氣大,胡英下意識的看了眼張彩雲,那姑娘竟也雙眼亮晶晶的看向她。
林家剛起過一次房子,對於蓋房子這方麵林北亭所有知識還沒忘記,半個下午就把大的方麵跑的差不多了,最後他又各處去找了上次幫著他蓋房子的工頭,親自上門邀請還來做監工,最後才往串串店去。
到時正好是下午兩點五十分,外麵已經擠了一大票的人。
林北亭有些意外,原本還想著縣城裡的人沒多少願意下農村的,沒想到到這兒來的還真有不少麵上粗糙的漢子,一看就是常年在地裡乾活的。
下午三點正好是串串店生意閒暇時候,林北亭便讓張紅組織人們抽簽排隊,張揚維持秩序,他則是把操作間收拾起來準備待會兒單獨麵試。
林北亭他有秘密,自然是要堅決防止心思奸滑的人,肯定要單獨一個一個麵談,仔細觀察前來應聘的人的心性。
正收拾著,張曉娟期期艾艾的走過來,殷勤的幫林北亭收拾了桌麵東西,跟著便不舍離開,一看就是有話想說。
見張曉娟怎麼也不開口,林北亭乾脆主動問:“什麼事兒?”
張曉娟這才吞吞吐吐的道:“我丈夫他們單位今年效益也不好,工資仨月沒發了,他們現在在裁員,我想讓他也過來跟小老板你們去乾活。”
林北亭毫不意外,道:“過來讓他麵試唄。”
張曉娟趕緊誒的一聲:“我給他占了第一的位置呢!”
林北亭內心哭笑不得,稍微奸滑點的人都知道不論做什麼,隻要是頭一個跟中間都是吃虧的,也就張曉娟這樣憨厚老實的才想著排第一。
林北亭坐正了身子,麵前的本子和筆也都擺正了,道:“那你讓他進來吧。”
張曉娟趕緊去門口,似乎還交代了什麼話,跟著便進來一個中年男人,他臉型方正,棱角分明,濃眉大眼的一看就是特彆耿直的人。
“俺……我叫孫立,之前在私立學校當老師的,但!我從小家裡都種地……不是,我從小家裡種地我都在乾……”孫立不禁撓後腦勺:“這麼大歲數了,頭一次跟電視上那樣麵試。”
說完,孫立自己就皺眉,他這一皺眉整張臉都變得愁苦起來。
林北亭按著自己的節奏,細細的問了他的家庭住址、身份證號等相關信息,最後在本子後麵寫上對他的第一印象,道:“你先去外麵等著吧,待會兒要是選你了會說的。”
孫立對他剛才的表現非常不滿意,站起來走的時候還不住的跟林北亭道歉。
林北亭搖搖頭,等他走後,在他相關信息欄後麵畫了個圈,這是待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