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北亭不搭話,周科隻能接續悶著頭說道:“我也不求從小老板你這裡打聽到什麼秘方,就是想知道為啥我家的水牛到了這兒,三天兩頭就病呢?”
這麼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開的放心奶廠在雲蓮縣也是小有名頭,這兩年人們生活水平漸漸提高,他奶廠生意也是不斷上漲,就連穿的,都是平常難見的西裝西褲。
可這會兒,他臉上皺紋愁的爬滿麵,配上他那醬黑的膚色,不看衣裳,簡直就像是個普通的農家老漢。
林北亭有些不忍心,道:“可能是水牛到了咱們這邊環境不適應,你多多問問買牛那販子,南方水牛生活條件是什麼樣的,比葫蘆畫瓢去做。”
周科仍是愁:“我也專門給它們挖一個大水坑啊!這兩天擔心水牛下水冷的慌,還專門兌了溫水給它們。”
林北亭一聽,就覺得不對勁:“水牛雖然名字上帶個水字,但也不是非得天天跑池子不可的。”
周科比劃著道:“也不是純是水,就是一池子裡,一半往深了挖蓄水,一半是旱地可以走。”
林北亭又問起:“水泥池子?”
“嗯啊!”周科點頭。
林北亭苦笑,道:“水牛天性散漫,它們在南方就是用來耕作的,你天天把它們鎖在小池子裡怎麼行?”
周科張目結舌,接著又聽林北亭說道:“水牛雖說是南方物種,但咱們這邊也不算北,氣溫也不算特彆寒冷,沒必要按你說的那麼精細,讓它們到處跑跑產生熱量了自然就不冷。
另外是住宿問題,南方水牛喜歡在泥池子裡打滾,就是為了防寄生蟲,你這天天讓它們在死水潭子裡泡著,還沒有驅蟲的手段,可不是要出問題?”
到這兒,周科才算是恍然大悟:“合著我做錯了那麼多!”
林北亭點頭:“不過主意保暖也是沒錯的,我看這天陰的,說不定晚上就要飄雪,水牛確實不如咱們這兒老黃牛抗凍。”
周科得了這麼幾點,千恩萬謝的站起來要走,走之前站在林家宅子門口,左右看看沒什麼人,才猶猶豫豫的小聲提醒道:
“咱們縣有一家養牛的心眼不正,你們家水牛奶在縣裡這麼火,他們早就眼紅了,這次也是跟我一樣著急從南方引進,結果同樣沒養好,打了激素針的奶更不行……
我擔心他們家想對你們家水牛做出什麼下作事兒,最近幾天天氣不好,最方便他們下手,你們家裡隨時多注意吧,我聽說他們家這兩天老聯係他們家裡不乾正經事的親戚。”
林愛國臉上一正,又立馬朝周科道謝,若不是他提醒,林北亭安逸日子過的多了,還真以為這世界和平、人民幸福安康。
林北亭也是輕輕點頭,道:“我這兩天多讓人看嚴實點。”
周科又提醒著道:“不行就養些狗,咱們人吃的剩飯剩菜隨便喂點就行,其實也不麻煩,但狗子多了放賊好使。”
林北亭答應了兩聲,跟著送走周科。
回來就看見將軍在中院裡打滾,肯定是去房間裡蹭地了,一身的蜘蛛網!
林北亭捏著將軍黑色的小圓耳朵,恨鐵不成鋼的道:“人家家裡用剩菜剩飯隨便養兩條狗子都能看門,你呢?見了生人跑的比兔子都快!”
將軍縮了縮脖子,豆大的眼睛委委屈屈。
林北亭想起當時抱它回來的目的,更是搖頭:“原本想著你是條奶牛狗呢,沒想到比狗子難養活多了,還是個飯桶!”
徐老在一旁見了,樂的不行,笑著直摸他還沒蓄長的胡子。
林愛國心疼將軍,生怕林北亭手下沒個輕重,把將軍耳朵給傷了,趕緊上來維護,將軍就順勢倒在了他懷裡,委屈巴巴的哼唧不休。
林北亭沒轍兒,搖頭道:“飯桶啊飯桶!”
林愛國維護道:“等開春再抱回來一窩小狗不就行了嗎?彆說咱們乖寶兒了。”
得!這尊還成乖寶兒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