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白日下午,警局那邊結果就出來了,張齊四個人也正好能被林北亭領回家。
五個小混混越過警局拉的警戒線,私自闖進去,還意圖對熊貓不軌,再加上身上帶著刀子和百草枯,沒跑兒的。
當然,都是街頭小混混,他們嘴皮子也是真的淺,還真把那個劉鑫給供了出來,雪上加霜的是,娃娃臉他們接到了清河市程大派人送來的一封舉報信。
原本劉鑫就跟程大有矛盾,當時劉鑫花了大價錢送給程大私了,結果程大那邊好像查出來劉鑫給他兒子推銷加了激素和各種違規添加劑的水牛奶,導致他兒子上吐下瀉的住院好幾天。
程大這哪兒受得了啊,直接就捏著當年的證據來舉報了。
劉鑫這估計也真是倒黴,他哪兒知道他騙的哪個小孩兒是程大的娃?
不過,這也完全不虧的他,他當時為了搶占林北亭那串串店水牛你的市場,無所不用其極,拿著加了料的水牛奶去誘騙小孩子喝,強迫學生家長訂他“侄子”的牛奶。
這下牆倒眾人推,一下子不少家長都捅了出來,劉鑫家牛場的奶導致許多小孩拉肚子。
整個縣城裡吵吵許久,劉鑫被判了十年,他找的侄子等小混混也都被判了五年到八年不等。
結果事情還沒平息呢,南方那邊一城市又來了訊息,說是劉鑫原來是他們抓捕的罪犯,這下好嘛,劉鑫又被拉去南方服刑。
雲蓮縣這小小縣城因為你這麼一件事兒,鬨的整個春節都不怕沒話題聊,林北亭光是坐家裡避風頭,外麵各種訊息都能傳到他耳朵裡。
這天,是童欣欣一家子過來了。
童初華麵上看著是和善了不少,眉目都變得平和了。妻子回歸正常,女兒成績一路向上,童愛國這天看著也是精神氣兒十足。
雖然不曉得他們家庭內部發生了什麼,但林北亭依然覺得挺欣慰的。
“外麵都說,劉鑫他原來在南方殺了人呢,不過咱們也沒聽到確切的消息,也不敢亂說話。”童初華道。
童愛國跟林愛國倆人喝著茶,他們倆在廠子裡就因為同名,關係略略有些親近,再加上從廠裡出來後,他們受林北亭的兩次點撥,童愛國對林同誌更是敬重。
而童欣欣,她還是沒放棄勸林北亭繼續去上學的念頭,苦口婆心的說了不少,後來林愛國說起了林北亭現在學籍轉到了職高,自己在家自學時,童欣欣簡直都呆了。
反應許久,才愣愣的道:“難不成職高每次匿名人的成績,是你的?”
但見林北亭笑而不語,童欣欣更是張目結舌:“你為什麼不說呢?”
林北亭挑眉問:“我為什麼要說呢?我自己安安生生的過自己日子,為什麼要跟喇叭似的把自己家事吵的人儘皆知?”
這下,童欣欣是徹底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童初華怕氣氛冷,忙轉移話題,道:“劉鑫那養牛場現在裡麵好多牛要處理呢,他沒跟他老婆離婚,他老婆這些年都在清河市裡給人當保姆賺錢養活自己,聽說咱們警局同誌她回來處理劉鑫那些牛,她都哭了呢!”
童愛國也是歎息:“可不是麼?我舅家媳婦就是劉鑫村的,聽說劉鑫對他老婆狠心著呢,她老婆這些年也沒過過什麼好日子,劉鑫賺的錢一毛都沒給過她,突然得到這麼多,人都傻好久。”
童初華也是搖頭:“估計也就他那養牛場的地皮值錢,劉鑫家的牛都是打激素藥催大的,咱們本地人稍微知道點兒,根本就不會買他們家的牛,再說了,外地人也不都是傻子,那些牛也不一定能賣多少錢。
要我說,劉鑫他老婆還是最好把廠子地皮給賣了,走的越遠越好,免得劉鑫從監獄裡出來跟她再要,她一個女人家,哪兒能糾纏得過劉鑫那壯漢呦。”
童欣欣總算是從剛才的懵逼裡走出來,爭道:“那可不一定,能讓南邊的警察專門把他拷走,肯定是犯了大罪,劉鑫他能不能出來還得另說呢。”
童愛國算是怕了家裡再出事兒,趕緊說起另外一件事:“北亭啊,我們今年澡堂子生意不錯,能把開澡堂子借的錢都還了。可我們總覺得春天生意應該還能再做一個月,想著先不還錢,買套房子住,你看看要是你,會這樣嗎?”
童欣欣也趕忙說道:“我們看中了一初中旁邊一個獨家院,挨著的就是一初中,就是不在正街,但我聽說一初中準備擴建,說不定到時候我們買了那房子,就能獲一大筆賠款呢?”
童初華有些不放心,道:“買房子是正經事,但你聽你同學說,靠譜麼?”
童欣欣爭道:“怎麼不靠譜了?我同學家裡就是教育局的,他能不知道嗎?”
童愛國也是不放心這點,道:“他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能知道什麼?要是他知道了,不他們家裡親戚都曉得了?輪到咱們買一初中那邊的房子麼?”
童欣欣哼哧哼哧的低頭,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來:“縣城裡剛出來這個主意,他偷偷聽他爸媽牆角,怎麼就不能知道了?”
林北亭意外的看了眼童欣欣:這……又是女主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