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寫完了檢討,興衝衝的拿著傘去少年宮。
和學校完全相反的地方。
她還沒下課,穿著黑色的練功服,挺直的脊背,長的高束,挽在腦後,像一隻高傲的黑天鵝。
沈琰抱著書包,站在窗戶外麵,歪頭衝她笑,還帶著傷的臉,笑容卻格外燦爛,有時不小心扯到傷口了,他齜著牙蹲下,生怕被她看到。
男人嘛,就應該勇敢,就算中了槍子兒也不能吭聲的那種,這樣以後才能保護好自己心愛的人。
這句話是爸爸告訴他的,他也覺得甚為有理。
好不容易等到她下課了,沈琰獻寶似的把自己攢錢買的小花傘遞給她。
自己頂著個書包就衝進了雨幕裡。
他喜歡了她那麼久,那麼那麼久。
可是啊,她還是屬於了彆的男人。
祝福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林稚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拿了包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林稚搖頭:“不用,你好好休息一會。”
看的出來,他已經好幾天沒怎麼休息了。
門開了又關上,四周重歸平靜,沈琰開了罐啤酒,仰頭一口灌完,嗆人的辛辣灼燒喉管,他抬眸,看著天花板,眼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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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盞前段時間去美國進修去了,得知林稚要結婚了,特地飛回來。
“你們婚禮我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手藝,當時候當場給你們表演個顛勺。”
林稚無奈的笑了笑。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
婚禮前一天晚上,遲盞陪著林稚,一直和她講以前的事:“你還記得齊宴嗎,就是之前的班長,追過你的那個,前幾天我在班級群裡看到他結婚了,我那個時候還以為你們會在一起呢。”
齊宴……
林稚回想了一下這個名字:“沒印象了。”
“那夏矜呢,人家可是暗戀了宋衍好多年,為了和他在一個學校,一整個暑假都在補習班裡度過,去年她還和我打聽過宋衍,我估計著啊。她還沒對他死心呢。”
夏矜她有點印象,是個很可愛的女生,很容易臉紅。
遲盞抱著她:“誰能知道,那個時候的校草會和校花結婚呢,明明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對。”
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以後,她就穿著婚紗出現在了禮堂。
儘頭,是西裝革履,拿著捧花等著她的宋衍。
她的,宋衍。
眼前仿佛還是昨日,她被宋如牽著出現在宋家,少年牽著導盲犬,眼前遮著紗布,逐漸下沉的陽光之下,他乾淨的像是被雨水衝刷過無數次一樣。
就連伸出來的手,也格外好看。
“我叫宋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