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你還可以再走慢一點嗎?”楚塵彎著腰,湊到蘇賀之身邊,“乾脆我就在蘇府直接拜堂得了, 省的你等會躲在角落裡摸鼻子。”
旁邊人捂著嘴, 憋著笑意, 這個新郎官似乎有點脫俗。
蘇瑾想到再次離開父母兄長,有些傷感不舍,被這個憨子的話逗笑了,伏在大哥身上抖動肩膀, 克製笑聲。
“姑奶奶, 要哭,不然不吉利。”喜婆囧了, 雖然她也想笑,作為一個有節操的喜婆, 堅決不能笑場, 可不能砸了自己京城第一喜婆的稱號。
“新郎官,在這裡拜堂, 你就要做上門女婿了。”旁邊人起哄。
“大哥,要不然遠之就在蘇府落戶!”楚塵覺得可行。
“你在多說一句話,我就將妹妹背回去。”蘇賀之忍無可忍, 憋出一句話, 臉和脖子通紅,看著被楚塵氣的不輕。
照著蘇賀之蝸牛速度,走出蘇府要一個時辰, 確定這個家夥不是逗他,不讓他說話,他就和娘子說話,“娘子,大師說我一年抱倆,三年抱四,你覺得夠嗎?”
小肥豬哀傷的躺屍,他似乎泄露了太多機密,哎,還是睡覺好,不用被楚塵下套,這家夥越來越賊了。
蘇瑾從頭紅到腳,這家夥真是口無遮攔,這事能大大咧咧說出來嗎?
“新郎官,彆說了,這事你們洞房的時候再說,情趣。”喜婆真想把這個活祖宗轟跑,以後接活,一定要先打聽新郎官不靠譜。
“喜婆,兄長娶親時也是你當的喜婆,聽說兄長被人灌趴到桌子底下,抱著兄弟大喊媳婦,可有此事。”楚塵小聲湊到喜婆耳邊問道,吹鑼打鼓聲這麼大,其他人應該聽不到,也算給兄長留麵子了,“我就是好奇,沒有其他想法。”楚塵塞了幾個金豆子。
喜婆揣好金豆子,兩人肆無忌憚聊起來,“這事你不準往外說,卻有此事,當事大郎君可清純了。”
‘清純’,看不出來啊,黑湯圓原來還有這一麵,楚塵眯著眼,像小狐狸一樣偷腥賊笑。
周圍人好奇極了,什麼事讓新郎官笑的如此猥瑣。
兩人湊到一起討論其中不可說的二三事,楚塵現在渴望大舅兄走慢一點,正好多聽一些大舅兄的囧事,誰讓他老是氣自己。
楚遠之老實了,蘇賀之覺得有些不對,停住腳步靠近兩人身邊,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好笑嗎?”
“大舅兄,不好笑,您繼續走您的,遠之就在後麵跟著。”楚塵憋著笑意,看著蘇賀之大黑臉,沒想到以前蘇賀之白裡透白,楚塵忍不住問道,“兄長,你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變成如此腹黑之人,還是白團子深得我心。”
“噗···”蘇瑾再也忍不住了,出嫁女離開娘家之時,是最傷感的時候。她記得上次哭的不行了,被塞到喜轎中;這次剛醞釀出來的傷感情緒被楚遠之一次一次擊碎,拚命掐自己也想笑,這可如何是好。
“我今天就立在這裡不走了。”蘇賀之爆發了,意思讓楚塵自己回去拜堂。
“大郎君,這可使不得,大好日子,你不能由著性子,耍小脾氣。”喜婆苦口婆心勸道。
“就是,長兄,彆使小性子了啊!”楚塵哄道。
新娘子娘家人笑岔氣了,心疼賀之,遇到這樣的新郎官,有苦說不出,千萬不要憋出毛病了。
“賀之,聽嬸娘的,收斂小脾氣啊!”
大家紛紛跟風,大侄子一向老成,很難看到表情破功一麵,今日又是大喜日子,調侃一下,無傷大雅。
“賀之,聽三姑媽的,多大的人了,心胸寬廣一點,彆讓新姑爺看笑話。”
楚塵連忙點頭,“長兄,乖,咱們走!遠之不嫌你速度慢,咱們慢慢來。”
蘇瑾現在不能開口說話,她知道大哥離暴走不遠了,用手幫蘇賀之順氣。
“哎呦,我的乖外孫,等會外祖母給你梨花糕吃,白白嫩嫩的,可不就是一個白團子。”老太太忍不住說了一句,她越來越喜歡這個外孫女婿了。
蘇賀之差點就哭了,這可都是他最親密的家人,這樣調侃他,他覺得就在這裡站著,除非楚遠之跪下求他,要不然他就不動了。
“新郎官,你說一句好話,要不然吉時不等人。”喜婆催促道。
這怎麼可以,良辰幾時,洞房花燭。楚塵直接背起蘇賀之,“兄長,千萬不要多想,遠之隻想娶瑾娘,你隻是一個附屬品。”
蘇賀之傻眼了,他被人背起來了,“老子沒讓你背,放老子下來。”這麼多親朋好友看著,他還要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