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無情薄人無意9(三更)(1 / 2)

錢塘, 魚米之鄉, 有多了一個象征性的物件, 就是花燈。鎮子發展更加繁榮, 家家戶戶屋前掛著花燈、遊船河岸邊也掛著花燈、夜晚更加繁榮,商船、客船路過此地, 都會停下來遊玩兩日再前行。

這幾人,楚家人十分納悶, 楚道年何時這般勤奮, 有些不像他。

總體來說,楚家這幾年日子過的紅紅火火, 也不忘造福楚家村的, 所用的竹子都從楚家村購買,帶動了楚家村竹業發現。

“道年,我們就這樣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好!”紊縷看著遠處的鎮子越行越遠,心裡有些悵然。

他已經在這裡蝸居了三四年,也該出去遛達一圈,要不然非得發黴不可。“無事,做的花燈他們省著點賣,能堅持三個月。”

“我看你去看好戲的!”小肥豬冒泡道, 彆以為他不知道楚塵心裡麵的小九九,他這趟出鎮子,就是去看好戲的,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 就好看了。

“紊縷最近心情不暢,帶她出去散散心!”楚塵一副愁容狀,他就是去看戲的,怎麼著了。紊縷與道年受的苦不該討回來嗎?那家夥這幾年一直不停找自己麻煩,他又不去給他添堵,就是單純看戲,不行啊!

小肥豬對虛空翻了一個白眼,這家夥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他是無所不能的小帥,什麼事能瞞的過他的眼睛。

兩人一路遊山玩水,楚塵感慨幸虧沒有孩子,要不然他們哪能想這段時間快活。

楚大哥氣的好想打兩個兒子,天天不用功讀書,看著就覺得煩躁。小弟這人什麼時候學會偷遛了,留下這個店鋪。

“楚道年,你要是敢回來,小爺一定讓你好看!”信石站在渡口,這人真不夠意思,走了也不知道帶上自己,他也想出去見見世麵。

信石帶著金寶垂頭喪氣回到唐家,哎!沒有楚道年,日子又要無聊了,要不要找徐公子乾幾架。

唐老爺了解小兒子為何這般失魂落魄,“老夫猜想他肯定到京城了。”

京城!現在正是學子上京趕考的時候,楚道年最近幾日特彆奇怪,他說不上來為什麼,就覺得楚道年有事瞞著大家。信石聽老頭子這麼說,心裡也覺得是這樣。楚道年立誓言,從此不參加科考,但是寒窗苦讀這麼多年,心裡肯定有些念想。

“你表妹守孝期滿,你帶著聘禮和媒婆到京城親自提親。”唐老爺純粹是胡扯,他哪裡知道楚道年跑哪了,就是為了騙兒子到京城提親。溫家小姐傳言相貌凶悍,為人潑辣,京城無人敢娶,唐家族長就把這等好事扣在小兒子頭上,他覺得小兒子的確能擔此重任。

幾年前,溫彥看過兒子後,當天晚上找他說了一句話:信石經得起摔打,佳婿非信石莫屬,總算不用擔心小妹把夫君打殘打死!

唐老爺聽後,生生的嚇瘦了五斤,可是京城唐家決定的事,他也無能為力,幸好兒子習慣摔打,與徐家小兒經常打架都無事,一個女子,應該不會把兒子打殘!

信石被唐老爺忽悠登上船,到京城尋找道年,順便娶媳婦。為了等這個媳婦,他可是步入了老男人行列,太不容易了,幸好唐家小姐出孝,要不然他一定能憋出病。

“道年,真的不累!”紊縷看著台階,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用袖子為夫君擦汗。“你先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不累,娃娃一般重量,累不到。”楚塵還真的沒覺得很累,以前日日夜夜在身上綁沙袋,重量也有幾十斤。

紊縷直接有衣袖擋著臉,不讓人看去,夫君做事越來沒有顧忌了。

楚塵背著紊縷到寺廟裡,添了香油錢,虔誠的拜了佛,就在香房住上一日,再下山。

“溫彥,你認識此二人?”青袍男子問道。

溫彥立於身邊,恭敬的回答,“六十六壽燈就是出自他手,楚道年,身上背著的是他的妻子。”這人不是在錢塘?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青袍男子用扇子拍了拍手心,有意思,文弱書生,體力很好,尋常人不能把女子從山下背到山上,像他這樣臉不紅,氣不喘,真的有意思。

兩人吃過齋飯,楚塵牽著紊縷的手到寺廟後山閒逛,偶爾碰到一群書生談論詩經道義。

“我到這邊找一些夫人小姐說說話,你到那邊與學子交流一番。”紊縷催促道,她不想把道年一直困在自己身邊。

楚塵無奈妥協,其實他對這些書生談論的內容並不感情趣。楚塵看著紊縷很快融入其中,走向這群書生。

紊縷這才滿意,道年的生活不應該總是圍繞自己,她靜靜聽著夫人小姐談論,時不時報以微笑,這些年和夫君在一起,多了淡雅沉靜,少了浮躁,整個人沉澱下來,給人的感覺就是靜若處子,大家對於這個外來之人也沒有多少防備,以為是哪個大家女子。

聽著書生談論內容,隻是鼓吹,並沒有深入解刨,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他以前也是這般傻傻的,對於夫子和賢者說的話始終放於自己思想第一位。

“這位兄台,可有其他見解!”

楚塵含笑搖頭,真是一群年輕的孩子,忽然一顆垂老的心跳躍起來。稚氣未脫就是好,想到以前作為夫子對於學生的教導,再看看這群孩子,真是可愛。楚塵摸著下巴,“你們可願拜我為師?”

幾位書生有些懵,他們看起來真的很好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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