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澤本來想說教一下思琅, 看到林父調轉話音,“思琅,堂堂林家小少爺,天天和混混在一起, 現在一副潑皮樣,你可是商儒之家,彆壞了林家名聲。”
思琅被惡心到了, 出言反駁。“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講究人人平等, 你一個留過洋的人還有等級、貧富貴賤思想,真是白學了。出國留學三年, 不會就學會風花雪月,在大馬路上摟摟抱抱親親!”
“這叫情調!”信澤扶了一下西裝的領子,手往後抹了一下大貝頭,皮鞋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咚咚響聲。瞅著思琅腳上的布鞋、寶藍色長袍,“年紀輕輕就應該有朝氣, 以後跟著哥, 哥帶你看新事物,跳舞、社交、和名媛一起品酒、吟詩。”
“不必了!”林父看著自家小子,“還不快跟上!”
兩家以前是世交, 就算自己一聲不吭退親, 林伯父也沒有語氣這麼生硬,臉耷拉的老長,看也不看自己就走了, 他還有重要的是要和林伯父商量呢!
楚塵回家看到小肥豬頭上卡著一朵小紅花,豬尾巴上係著一個粉色的蝴蝶結,穿著一個粉色的旗袍,隨手把米袋子放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撓著豬下巴!“我覺得臉上塗上胭脂會更好看!”
小肥豬艱難的爬起來用豬爪子抵著楚塵的眉心,外邊世界的女人太恐怖了,不讓他靠近,還把自己折騰成這個熊樣子,心裡默念著我要進心海,我要進心海。
楚塵手指戳著小肥豬的白肚皮,“你現在這個樣子蠻好看的,吉娃娃!”看著小肥豬這個熊樣子,心中的苦悶沒了。
“阿塵,吃飯了!”思柔端著菜進屋,把小肥豬順手拎到籃子裡,籃子周圍被她用粉色的花布圍著。“你今天買了些米回來!”驚訝說道。
“想著家裡的米快要吃完了,就買了一些回來。”楚塵扒著飯,悶頭說道。
思柔把米放進米缸裡,本來還愁米缸已經見底了,這人還是第一次沒讓自己提醒把米買回來。
小肥豬趴在青菜盤子上,豬鼻子靠近盤子,被燙的往後躲。
家裡剩一些臘腸還是兄弟送的,楚塵夾了一根青菜放進小碗裡,賺錢買肉才是正事。
桌子上清湯寡菜,原主也是粗心,以前就是吃上頓顧不得下頓,娶了媳婦稍微好些,知道在外麵吃過帶些吃的回家。
小肥豬與小青菜做鬥爭,“啊嗯~~”怎麼吃不到嘴裡,在桌子上急得亂轉,可憐兮兮的看著楚塵,能不能給他換一個大點的碗,小碗太小,鼻子伸進去了,可是嘴伸不進去。
楚塵直接把豬臉推到一邊,給他一個碗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你怎麼就吃這些?”自己一碗米飯都拔完了,又盛了一碗吃了一半,思柔才吃完一小口,身子往前傾,手摸著思柔的額頭,另一隻手放在自己額頭上。
思柔握著筷子有些不知所措,寬厚起著繭子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有些癢癢的,這似乎有些逾規了,被父親看到又會說一通。
“有一些發燙!”楚塵再三確定說道,趕緊拔完剩下的米飯,扛著人就往外跑。
思柔胃有些難受,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急躁,打不過土匪,就扛著自己趕緊跑,如果當時沒有遇到這人,不知道自己會是何樣。“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思柔小聲抗議道。
楚塵剛打開門,小毛媳婦帶著孩子站在門外,委屈兮兮的看著楚塵,還沒有哭出來的時候,楚塵就扛著思柔從她身邊走了。
思柔複雜看著扛著自己的男人,小毛媳婦每次來家裡都是找夫君借錢、借糧食,沒有一次還,每月來一趟,一副死了丈夫的樣子。自己丈夫好賭,怨的了誰,他們家好像吃死夫君,孩子有病找夫君、沒有糧食找夫君、丈夫被人追賭債找夫君···夫君每次都會出手幫助,即使超出自己能力。今天竟然沒有管小毛媳婦,難道就是擔心自己?
楚塵可沒想過要當宋江那樣的人,他的心小,守著媳婦過日子就好了,哪有閒功夫管亂七八糟的事。
楚塵站在道路中間,看著醫館和醫院,最終還是選擇到醫館,“大夫,你看看我媳婦怎麼了!”
思柔平安坐到椅子上,手扶著胸,皺著沒有,有些犯惡心。“被你晃的有些反胃!”
楚塵站在一邊傻笑,“習慣扛你,一時沒想起來抱可能比扛著更好!下次一定抱著跑。”
思柔趕緊搖頭,抱著自己走這麼長的路羞死人,她還是你願被扛著。
大夫看著小兩口子打情罵俏,世風日下,“沒事,就是懷孕初期引起低燒,回家休息就行了,還有要注意些床事,你媳婦身子骨弱,彆老是折騰。”
楚塵搖頭,“現在中醫大夫說話也這麼露骨了,世風日下啊!”
大夫被氣的吹胡子瞪眼,不露骨行嗎?再含蓄,人家都到西醫那裡看病。
“大夫,你還沒說前三個月不能行床事,三個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