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格格6-7(1 / 2)

文柯輕嗬一聲, 此人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仗著有一些本事,阿諛奉承、討好權貴, 實則沾染一身銅臭味,男子的畫作變的庸俗。“討好本公子無用, 本公子在帥府中沒有話語權。”男子識趣快快離去, 給他一份清寧。

“方才不知道躺在壁廊上的人是大公子,多有冒犯,這副畫贈予大公子, 作為賠禮。”楚塵轉身離去。

小綠緊隨楚塵身後, “大公子為人孤傲,畫師不必在意大公子說的話。”府中的人都躲著大公子,大公子無權無勢,大帥已經放棄大公子, 留美的二公子才是大帥府的未來。滄海園林遠離住宅,除了大公子院子裡的下人,下人們儘量避著滄海園林。

“曉得了, 小綠啊, 你太壞了,明知道園林是大公子的領地,帶我去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早些提醒我那人是大公子,你啊,就想看我笑話。”楚塵說起話來卷著舌頭,頗有些洋人說話的感覺。他身著西裝革履, 皮鞋在青石板上發出噠噠有節奏的聲響,一雙泛著紅暈的勾眸。

小綠偷偷瞟了一眼,心兒發顫,畫師輕佻卻不猥瑣,說的話就像在口中含過般讓人上癮,這是一個絕妙的男子。“畫師,你彆打趣奴婢,奴婢隻是一個丫鬟,怎能看您的笑話。”

楚塵悶笑,“新社會到來了,沒有等級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

這人和二公子說的話很相似,小綠沒有接話,在帥府,永遠都存在等級之分。除了二公子,誰要是敢說人人平等,立刻被人拉出去qiang斃。

楚塵回到小院子,靠在柱子上仰望著閣樓,嫻靜淡雅的女人溫柔的繡著花,你又來到這個地方,是另一個結局。

“畫師很愛夫人?”小綠望著男人眼中的寵溺,心生羨慕,彤慕不過是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能得到如此有趣人的心,命真好。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沒有重要的事,彆來打擾我。”楚塵關上門,隔絕外界的目光,他躺在床上,謀劃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畫師暫時不會出院子,小綠吩咐下人看好畫師,她匆匆離開院子,將畫師的情況一一報告丁大。

“繼續觀察。”丁大讓小綠回去,畫師這邊沒有情況,他去做其他事。

···

“大公子?”阿胖小心叫道,大公子已經睡著,他輕柔拿出煙杆子,眼中的可惜懊惱揮之不去,如果他早些製止大公子吸食yapian,大公子還是帥府眾人仰望的大公子。大公子被大炮傷到了腿,大夫建議大公子吸食yapian緩解疼痛,從此大公子徹底離不開yapian,大公子廢了,有些人起來了。

文柯緊摟著身體,他的腿好了,想戒掉yapian,在他理智最薄弱的時候,總有人拿著yapian放在他眼前,引誘他吸食,戒了好幾次,都逃不過有心人的誘惑。這就是人心,他看透了一切,既然戒不掉了,他如了這些人的意願。

“大嫂。”文澤讓下人止步,他走到一個小女孩身邊蹲下,“夢予,你看,二叔給你帶了什麼?”

女孩抬頭之際,他從背後拿出一個小風車,“喜不喜歡?”

兩歲的小姑娘整日陪著媽媽待在園林中,接觸的東西有限,她驚喜的盯著小風車。

慧敏陷入回憶,女兒出生時,丈夫回家,每次都會給女兒帶上一些小玩意,那一年,是他們家度過最美好的時光,可惜之前的是隻能存在回憶中。

“彤慕,你瞧瞧這是什麼?”楚塵畫好一副皇孫的畫像,覺得累了,讓小綠帶他到草地上坐一會兒,隨便邀請彤慕和他一起。

“手,空空如也。”彤慕知道又到了丈夫變魔術的時間,她很期待丈夫能變出什麼珍貴的東西。

楚塵打動響指,帥氣的踮起腳尖轉了一圈,一個五顏六色的小風車出現在楚塵手中,手輕輕移動小風車,悅耳清脆的鈴聲讓人心曠神怡。“巴黎夜夢曲,獻給吾妻。”

彤慕激動不已,好感動。

文澤期待夢予朝他走來,大哥是一個癮君子,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年幼時他心慕慧敏,可惜大哥是嫡,他是庶,慧敏不會嫁給他。他用夢予打動慧敏的心,他和慧敏才是郎才女貌。

夢予晃動著小身體朝著二叔走去,她伸出小胖手時,被一個好聽的聲音吸引,她看到一個像彩虹一樣的小風車,好好看,她果斷的調轉方向,小腳步加快,姐姐要拿她的小風車,不行,她提快速度跑~

丫鬟的心提著老高,小姐磕著碰著,她們沒有好果子吃。

夢予撲倒楚塵腿上,“叔叔,車,我的。”

彤慕手捏著小風車,立刻鬆開,有些尷尬了,她怎麼和小孩子搶東西?

“小綠,這是誰家的孩子?”楚塵腿往後移了移,小丫頭小步跟著他移動,乾脆抱著他的腿。

“帥府大小姐,大公子的嫡女。”小綠好想立刻消失,她打攪了二公子的好事,二公子平日裡滿嘴自由平等,心狠著呢。

“小綠啊,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每次都害我,不是遇到大公子,就是遇到他閨女。”楚塵幽怨道,“我就是想出來放鬆一下心情,怎麼就這麼難呢!”

“叔叔,車車~”夢予有著一雙水霧眼,皮膚紅潤,衝著楚塵甜甜一笑,露出可愛的小梨渦。

楚塵捂著胸口,“彤慕,我們也生一個女兒,洋裝穿在身上,俏皮甜美;漢服穿在身上,知性慧美。”他的心柔化了,“小妹妹,叫哥哥。”他這麼年輕,叫叔叔把他叫老了。

“蟈蟈~”夢予甜蜜喊道,小梨渦隱現。

楚塵打動響指,手中出現一朵花,手繞著小姑娘畫了一個圈,粉色的花瓣從天而降。

夢予伸出雙手接過一片畫瓣,“好漂亮~”

楚塵快速把風車放到她手中,拉著彤慕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窩,“我快被小妹妹甜死了。”

“你流鼻血了。”彤慕將手絹揉成一個圈圈,堵在他鼻子裡。

“沒關係,老夫的少男心被小姑娘激起來了。”楚塵靠在彤慕的肩膀上緩緩往回走,“我倆為什麼沒有梨窩。”

“證明你沒有生梨窩姑娘的命。”彤慕打擊道,阿塵太壞了,竟然哄騙人家小姑娘叫他哥哥。

“好想偷回家。”楚塵陰翳道。

小綠告彆二公子跟上畫師,不就是一個小姑娘,留鼻血?至於嗎?

“媽媽~”夢予鼓動著粉嘟嘟的唇輕輕吹動黃色的風車、青色的風車···悅耳的鈴聲隨著小姑娘的唇俏皮的跳動在空氣中。

楚塵回頭戀戀不舍拜彆小姑娘,努力克製自己,千萬不要衝動,都在一個府裡,他要經常帶好東西給小姑娘。

慧敏從圓圓的口中得知楚塵是何人,她本以為楚塵彆有目的特意接近女兒,看到楚塵留鼻血,她忍不住笑了。夢予真的很美,長的像極了丈夫,丈夫笑時,臉頰上隱隱閃現梨窩,其他人不知道這個秘密,隻有她和婆婆知道,丈夫的笑容隻會留給她和婆婆。

“大嫂。”文澤握緊手中簡陋的風車,那個男人,他記住了,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敢壞爺的好事。

慧敏輕輕點頭,“夢予。”她伸出手,讓女兒到她這裡。

夢予張開手奔跑,風車轉動,伴隨著悅耳的聲音,“媽媽~”她好開心,手中握著一片花瓣。

慧敏牽著女兒的小手,“夢予,和二叔說再見。”

“二叔,再見。”夢予有了好看的風車,就不要二叔手中的小風車。

一群人走後,風車落在地下,發出清脆的響聲,一隻腳踩在風車上,風車四分五裂。“走!”

下人們跟在二少爺身後,大氣不敢出,惹二少爺生氣,後果很嚴重。

“大少爺,你何時起來的。”阿胖拿起一件披風,披在文柯身上。

“睡夠了,就起來了。”文柯知道二弟的心思,他陷入無窮的糾結中,他隻要在府中,永遠戒不了yapian。他被父親圈禁在滄海園林中,不得到外界丟了他的臉。楚塵,這個人十分有趣。

“夫人請你晚上陪大小姐用飯,大小姐想您了。”阿胖感傷道,以後大少爺沒了,大小姐該怎麼辦!自古以來長的好看的姑娘,沒有顯赫的家世護著她,落得個悲慘結局。

“嗯。”文柯想抱抱女兒,他這幾日身體乏累,不想聽曲唱戲。

···

阿喜捧腹大笑,“兩歲的女孩子,你對著人家流鼻血。”她的眼淚快笑出來了,太好笑了,楚塵想討好小姐歡心,準備的花招全用在小姑娘身上了。

楚塵扶額一直歎氣,愚昧的人啊,以嘲諷他人為樂。

“小姐,他沒事!”阿喜做好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這人怎麼回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楚塵攔腰抱起彤慕,“我們生女兒。”

彤慕擰著楚塵的胸口,要死了,“白天呢!”

“男女之情,和黑白無關。”楚塵踢開門···

阿喜捂著臉,這人太不要臉了,自己還是黃花大閨女,她快被楚塵帶壞了。

彤慕無法掙脫,十幾年的規矩,到了丈夫這裡,如同紙張,輕輕一戳就破,她埋在丈夫胸口,院子中的丫鬟小侍看著呢!

小綠心生羨慕,同情阿喜,人家都是嫡妻受冷落,妾室受嬌寵,阿喜恰恰相反。阿喜是一個姨太太,整天和畫師對著乾,畫師沒有進她的房間。

···

文中軍得知畫師這幾日做的事,開懷大笑,他孫女長大後必是一個大美人。

“爸,你說是不是畫師特意想接近大房?”文澤皺著眉頭,父親怎麼回事,楚塵做了忤逆的事,父親沒有要處罰楚塵的意思。

“二爺,畫師不熟悉府中布局,他碰到大少爺和夢予小姐,都是小綠帶他前往的。”丁大說道,他明白二少爺的心思,想把楚塵弄出府,最後弄死楚塵,因為楚塵擋了大少爺的道。

“不可輕易認定楚塵是皇宮畫師。”文澤正義凜然道,他謹慎做事,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兒子總覺得這個畫師不簡單。”

“是不簡單,本帥想起來了,本帥以前在皇宮裡見過畫師。”當時他離畫師很遠,有一個變魔術的小子逗的慈禧和眾大臣哈哈大笑。今日他聽丁大說畫師變魔術的事,靈光一閃,魔術師的身影和畫師的身影重合。

“爸,你既然見過他,派人去查他,看看他是不是敵方派來的臥底。”文澤咬定楚塵就是臥底,不除了楚塵,他心慌。

“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小綠是本帥的人,文澤,你不可以動她。你姨娘四處交友,給你物色一個家世好的姑娘,想要在軍中有地位,必須有一個好的嶽家給你撐腰,你明白為父的意思嗎?”文中軍說道,誰沒有年少,兒子的小心思他明白。

“爸,全憑你和姨娘作主。”文澤分的清輕重緩急,娶了女人,就像父親冷落大娘一樣冷落女人,姨娘雖是姨太太,她在府中的地位堪比大娘。

“有機會你和畫師多聊聊,都是出國留學歸來的。”文中軍說完後去找茉莉,“記住,沒有本帥的命令,誰都不能動畫師。”

“是,大帥!”

兩人恭敬道。

“哼!”文澤認真盯著丁大,甩袖離去,父親的好狗,不屬於他。

二爺真的不如年輕時的大爺,丁大希望二爺不要為了一己之私,毀了自己。

帥府流傳出畫師的風流韻事,他每兩日幫大帥畫一副畫像,空閒時間讓小綠幫他選一個好的去處,他要去放鬆心情。更多的時間和彤慕在房中胡鬨。

“聽說洋畫師講究形體美,經常讓女子脫了衣服,畫女子的身體。”茉莉剝了一個葡萄,放在文中軍口中。

“洋畫師都愛乾這勾當事,以前畫的都是洋妞,現在他們拿錢找窮人家的姑娘,脫去她們的衣服,畫女子的**,洋畫師的店裡有很多袒胸露乳的女子畫像。”文中軍暗自稱奇,洋人可真是大膽,有些畫師不過用畫遮掩自己的欲*望。

“咱們大帥府上的畫師沒有糟蹋小姑娘,整天和彤慕混跡在房中,你說他們是不是正在乾這樣的事?”茉莉捂著嘴嬌嬌的笑著。

“畫師是不是在房中乾這樣的事,本帥不知道,咱們的好兒子正在乾這種事呢!”文中軍愉悅大笑,人不風流枉少年,文澤是他的種,風流多情,但又專寵一人。

彤慕快被折磨瘋了,她是滿洲女子,練習過騎馬射箭,但她也是嬌嬌女子。“還要堅持到什麼時候?”

“又不羞恥。”楚塵教她做瑜伽,奈何彤慕瑜伽的動作折磨人,“你聽我的準沒錯,外國人經常做瑜伽,塑身、養生。”

“不是學跳舞的嗎?”彤慕憋屈道,明明說好教她跳舞。她好想伴隨著悅耳的音樂,扶著心愛的人翩翩起舞。

“肢體柔美,跳舞才好看,你相信我。”楚塵躺在床上,近日困頓,先睡一會。

阿喜手握一把菜刀立於門前,壞男人,老是纏著小姐做這檔子事,小姐的身體吃不消啊!

“姨太太,菜刀給奴婢。”小綠不敢上前,刀劍無眼。她心知阿喜嫉妒彤慕,一個人天天被君嬌寵,一個人獨守空房,任誰都會氣惱。

彤慕癱倒在地上,她悄悄打開門,重見天日後,感動的想哭。

“小姐。”阿喜把刀放在小綠手中,跑到彤慕身邊,架著小姐。她要去找楚塵拚命,想要孩子,不能這麼折磨小姐。

在外人麵前彤慕擺正架子,“小綠,帶我走走。”她要逃離這個地方,她怕丈夫醒後抓著她下腰,金雞獨立。

“是。”小綠心中苦了,她每次帶畫師到外邊遛遛,總能碰到大少爺或者二少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小綠既不能帶她到人多的地方,打擾到諸位主子,她會死的很慘;她隻能撿著人少的地方帶著彤慕散心。

彤慕聽到一陣清甜的笑聲,尋著聲音望去,一個小女孩和長毛白狗在草地上玩耍,她的手下意識放在獨自上,她和阿塵同房已久,為何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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