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件影響不好,法官和警察在上級領導和人民群眾的壓迫下迅速結案。被告判了八年,當時人們為之歡舞,真是大快人心。他們以為法官會讓被告完成大學學業再坐牢,那麼這個就不公平了。
現在被告出獄,要翻案,還有證據表明他根本無法用硬物傷人。他們記得當時涉案的有三個人,另外兩個人一口咬定被告打傷人,那麼兩人的指控有誤。
白科洛看到這條消息十分震驚,當年他根本沒有看清是誰打的他,當有人指出是楚塵傷人,他就以為是楚塵傷的人。
“媽,你來看看這條新聞。”白科洛叫母親,當年母親找了好多關係讓法官重判楚塵,還他一個公道。母親就怕法官輕罰,怕法官讓楚塵完成學業後坐牢。因為當年醫生說了,他可以一輩子要做輪椅。
如果真的搞錯了,他們斷送學霸的未來。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在監獄裡度過人生最美好的時期,那該是多麼遺憾和可惜。
白母看後也很吃驚,“怎麼可能判錯,當初另外兩個孩子指認楚塵打傷你。”
白科洛冷靜分析,“如果是另外兩個人打傷我,他們會不會聯合起來指認楚塵,因為他們不想賠錢,不想坐牢?”他現在社會經驗豐富,看事情不像原來那樣片麵。白科洛也覺得當年的案子結的太草率,前前後後隻用了五天時間,就定了一個人的罪。
“怎麼會呢!警察調查的清清楚楚。”白母心裡也認同兒子的說法,她不想承認自己冤枉人。如果楚塵當年沒有被判罪,他進入全國一等學府,他一定會登上大舞台。
因為當年有人求情,這個孩子非常聰明,人家是真的不學習,每次年級第一,年級第二好像是一個女孩子。說不定楚塵會邁進國家科學院,楚塵不止一次拿過全國比賽大獎。
“媽,如果他真的是無辜的呢!”白科洛回過老家,熟悉的人看到他和他說了他們一家搬家後,楚家父母和兒子斷絕關係。這件事對於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孩子,是多麼絕望地打擊。
“沒事,等法院出結果再說。”白母知道楚塵能把這件事發布在網上,他有很大的可能被冤枉。這不是她的錯,是警察證據不足,胡亂判案。
楚韻也看到這條新聞,她跟著爸媽來到另外一個城市定居,家裡人不允許說哥哥的名字,因為哥哥是他們家的恥辱。父母是小職工,哥哥是他們的驕傲,儘管哥哥是校霸,但是哥哥學習成績好,哥哥每次惹父母生氣,他轉頭拿一個大獎回來逗父母開心。爸媽的火氣自然全消了。
當年她才十五歲,她根本不懂當年的事對哥哥來說意味著什麼。現在她長大了,才知道爸媽做了一件十分殘忍的事。如果爸媽站在哥哥的立場上,相信哥哥沒有犯罪,為哥哥的事周旋,或許哥哥不會被法院草率定罪。
她記得當年爸媽一聽到哥哥犯了罪,立刻指責哥哥不孝,爸媽一口咬準這件事就是哥哥做的,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哥哥。
後來哥哥被判罪了,他們一家也搬家了。
爸媽隻要聽到哥哥的消息,情緒就會十分激動。他們現在年紀也大了,哥哥的事沒有塵埃落地前,楚韻決定暫時不將這件事告訴父母。
八年前的案子在鹽城又掀起了軒然大波,這個案子要是真的弄錯了,斷送的是一個少年一輩子的未來。
“林老師,你怎麼了?”於老師關心道,最近幾天校園裡一直流傳林老師和學生搞師生戀,他們了解林老師的為人,不會相信這件事。
林老師哭了,也是,一個年紀輕輕的老師被學生這樣詆毀,心裡肯定難受。
“沒事,就是覺得有些可笑。”這麼重大的案子,竟然草率處理。林思初一直看不到未來,那一年她也十八歲,被所有人拋棄,在一個她不喜歡的學校裡讀書,讀研。
“林老師,你不要多想,你不理這些孩子,他們說著說著,覺得沒趣,自然不會議論你了。”於老師安慰道,這群學生越來越難管,打不得罵不得,真的像祖宗一樣供著他們。學生稍有不滿意,打電話到教育局告他們,教育局打電話給校長,校長請他們去喝白開水,而且還扣工資。
“嗯。”林思初點頭,她翻開書準備下節課講課內容,可是腦子裡全是她十七八歲的事。
“你這樣做太草率了。”嚴磊找到楚塵,他被上級叫去批評一頓。
“怎麼草率,法院那裡拖了快兩個月,一直沒有回音。我可以等一個八年,我能等兩個八年嗎?”楚塵嘲諷道,“明明是法院和警察局出了紕漏,你們不反醒,反而壓著案子。我知道你們怕再一次掀起軒然大波,難道就要犧牲我嗎?”他弄丟了兩個人的青春。
嚴磊被堵的啞口無言,上級的意思是輕拿輕放,法院那邊壓著案子有原因,因為當年審案子的法官馬上要升職了,這個案子要重審,法官那邊的事就要黃了。楚塵的命不好,沒選對好時候翻案。“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勸告,再等兩個月?”
“你們當年為什麼不給我四年的時間,讓我讀完大學?”既然他們迫切治罪,為什麼他不能著急為自己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