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後10-12(1 / 2)

林思初捧著一束花走進病房, 見學神竟然用腳趾玩手機,玩的很嗨。

腳趾非常靈活,不知道的還以為用手指玩手機。她靠在門上靜靜看著學神, 這麼多年過去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著調。不過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牽動人的心神,林思初低眸, 嘴角裂開。他們都是被家人拋棄的人, 應該相互擁抱取暖。

楚塵下意識撓頭, 斜眼看著撓頭的工具,他忍不住嫌棄。他什麼時候淪落到用蹄子撓頭,真是荒唐極了。

“噗~”林思初忍不住大笑,以前□□炸天的學神竟然成了五級殘廢。

楚塵羞憤麵壁思過, 在小妮子麵前犯蠢, 他的英明形象全毀。

他好不容易營造出賽過諸葛的形象,在這一瞬間迅速崩塌。

“哪裡癢,我幫你撓撓。”林思初走到楚塵身邊冷清道, 她被母親教導成一個沒有感情,隻會學習的機器。林思初不知道如何釋放感情, 不知道表達自己的情緒。

在沒有和學神交鋒前,她就像一個機器人,按照母親設定的程序往前走。後來和學神交鋒, 她才知道什麼是憤怒,什麼是驚喜。

“心~”楚塵甜膩道,心裡癢癢的, 你幫我撓撓吧!

“···”心癢?這家夥又在耍她,心隻會跳,不會癢。心隻是一個工具,支撐人生存。

“你過來,我告訴你什麼是心癢?”楚塵誘惑道,知道什麼是心癢,以後彆想逃過他的手掌心。

林思初疑惑走上前,坐到床框上,“你是五級殘廢,要是敢毛手毛腳,擰斷你的脖子。”

她還記得學神借著講解簡便算法偷偷從後麵抱著她,溫熱的氣體打在她的脖子上,她猛地跳起。學神抱起她,同學們以為她和學神好上了。

小妞真暴力。“你要相信我。”楚塵真誠說道,他真的想讓她知道何為心癢。

林思初往前挪動一寸,將信將疑看著學神。高中那會,她隻要和學神碰麵,學神都會帶給她驚喜。

她如願以償收到世界top1大學的邀請函,然而她並不開心。因為學神要到國內一等學府深造,林思初害怕自己的生活再度變成機械式,她選擇和學神一個學校。

“你看著我。”楚塵柔聲說道,“頭貼在這裡···”

學神沒有動手動腳,林思初將耳朵貼在楚塵胸膛上。

心跳聲越來越快,她驚恐的看著楚塵。聽說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時,當女人靠近他時,男人會變的異常亢奮。

這是喜歡她的節奏嗎?這番話是學神告訴她的。學神說男人的嘴會說謊,但是男人的心跳不會說謊。

“心裡有沒有癢癢的,好想去撓?”楚塵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遲到了八年三個月。八年前我故意散布我要考哪所大學,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也會考哪所大學。在那所大學裡,你沒有父母的管製,我會教你什麼是心癢,女人和男人共同心癢之後,男人會變成女人的眼淚。女人每流出一滴眼淚,她的心癢值會少一分,直到女人哭完了所有眼淚,女人便不會為男人心癢。”

“騙人。”她的心不癢反而酸澀。當她得知學神沒有辦法和她在一起大學讀書時,她有偷偷哭,但是非但沒有淡忘男人,反而將男人刻進骨子裡。林思初研究生畢業後,回到母校任教,她知道自己丟了夢想,她要找回自己的夢想。

“我沒有騙你,當一個女人再也不會為一個男人流眼淚時,女人再也不會心癢。”楚塵認真說道,“請你彆哭。”

學神這句話好像對她說的,又好像對其他人說。林思初再仔細看學神時···流氓···

林思初咬了他一口,沒有惡心感,心真的癢了。

‘哢’,門被打開了。

“你們繼續。”牧隊貼心為他們關上門。

林思初憤恨瞪了楚塵一眼,她捂著嘴巴衝出去。

牧隊不好意思走進病房,“沒有打擾到你們吧!”見學神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似乎打擾學神泡妞。

學神真牛,高中畢業學曆,竟然交上一個研究生女朋友,“你們會不會沒有共同話題?”

楚塵躺在床上不想和牧隊說話,他準備乘勝追擊,一舉拿下小妮子,全被這家夥毀了。

他被人嫌棄了。牧隊整理好思路,嚴肅道,“楚先生,原本有二十多人揍你。可由於你使用激將法,對方召集三百多人,你可有什麼話說?”

“我沒有使用激將法,我說的是真的。二十多人想打我,他們能打贏我嗎?即使對方三百多人,我也沒有讓他們占便宜。請問有友情提醒他們一句有錯嗎?我隻是提醒,聽不聽是他們自己的事。”楚塵微笑道,他又沒有逼迫惡霸。

二十多人和三百多人,都是揍人,但是性質不一樣。牧隊低頭歎氣,和學神溝通好累。人家光明正大承認說的是實話,二十多人真的打不贏學神。“他們的父母要求見你!”

“不見。”楚塵果斷拒絕,“一切按章程辦,如果我錯了,我願意承擔法律責任。”

學神為了翻案,真的是什麼方法全被他想出來了。“楚先生,如果這次事件還沒有引起上級領導注視,你還會做出什麼大事?”牧隊很想知道學神還有什麼打算。

“不,這些事全不是我故意為之,隻能說巧合。”楚塵打著哈欠,他累了,該休息了。

牧隊一臉無奈,頭腦聰明了不起啊,欺負他頭腦簡單。領導們集體討論,前後兩個案子全是學神布的局。他們不相信會這麼巧合,所有的大事全發生在學神身上。“楚先生,再見。”

“不送。”楚塵揮動著腳丫子,和牧隊告彆。

牧隊忍著,看在學神是重度傷殘人士的份上,他不為難學神。

群眾們時刻關注政府動向,知道中央派調查小組前來整頓鹽城官場,平時出現在群眾視線中過的官員不見了,大家才真的相信上麵真的派人來了。

商人們見手中的視頻和照片威脅不了周省長,因為周省長馬上就要下台。他們在社交平台上發三公子在一審期間到會所逍遙。然而在這期間三公子一直對外宣稱自己受重傷,

照片和視頻說明三公子在一審期間身體健康,他們誣陷學神案坐實。

被三公子欺負的受害者,他們畏懼周省長不敢報警,現在他們得知周省長即將落馬,隻要有堅實的證據表明周省長作風有問題,證明周省長在任職期間濫用職權、貪汙受賄,周省長永遠翻不了身。

受害者紛紛到警察局報案。現在是調查小組當家,受害者不怕警察與周省長沆瀣一氣。如今鹽城警察局一定會為他們討回公道。

警察們又開始忙了,一天接待幾十個報案群眾。每次都是周夫人出麵用周省長的身份威脅受害者,周省長對此一無所知嗎?這非常值得調查。

為什麼會來這麼多報案群眾,全是因為學神寫了一篇文章,感謝上級領導,如果不是他們空降鹽城,他恐怕一輩子也翻不了案子。

“這小子真能鬨騰。”李平賞識學神,他們在官網上發布消息,鼓勵大家有冤屈找警察,大家似乎不買賬。

沒想到學神一篇文章竟會起到這樣好的效果。

牧隊審理案子時,腦海中浮現他走時學神衝著他笑。學神不會因為他不小心打斷兩人的好事,所以搞出這件事,報複他吧!他本來已經很忙了,現在更忙,恨不得一個人分成五個人。

原本需要警察絞儘腦汁去查線索,現在有人送線索給他們。線索多了,他們順藤摸瓜查到更多證據。

原本受害者一直觀望,他們害怕自己舉報官員,官員沒有受到懲罰,官員反過來報複他們,因此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去報案。

他們親眼見證學神翻案的艱難,當學神的案子真的要徹查時,他們才相信上級真的派人來整治這些惡人。所以他們才會到警察局報案,為自己申冤。

隨著黑點越來越多,周省長坐不住了。這些黑點全是妻子和兒子給他惹出來的,楚周省長做事小心,沒想到最後載到兒子、妻子手中。

他現在不能聯係任何人,他已經被人二十四小時監控。周省長努力讓自己鎮定,想辦法如何逃脫劫難。

顧局也不好受,他心心念念的大案子來了,最後把賠進去。都怪周省長沒有管好他家的公子,要不然他們能出事?他苦心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想到他馬上要被革職,好不甘心。

被監控的人恨不得弄死三公子,都是他們惹出來的事。老周和老顧把關不嚴,事情已經發生了,應該先解決楚塵。

鹽城將要迎來一場大換血,這裡的大部分官員全要被革職,接受法律製裁。

在此之前迎來學神案二審。

炎林和王克在庭審前才見到彼此,他們埋怨兄弟不守信,竟然指控他是當年的重傷白科洛的人。

最後他們才知道自己被警察陰了,對方根本沒有說自己是罪犯。可是事實已定,他們沒有回到的餘地。兩人隻能接受法律製裁。

因為證據確鑿,炎林和王克因逃避責任,陷害無辜人白白入獄八年。警察已經找到他們陷害楚塵,兩人不配合警方調查,擾亂公務,判他們有期徒刑十五年。

周新澄涉及幾十個案子,周夫人涉嫌貪汙受賄,威脅人,一並被起訴。

周新澄有期徒刑四十年,周夫人有期徒刑三十年,沒收所有財產。

三百多個惡霸傷人案,未成年的送到少年監管所,成年的□□一年。

鹽城各個學校要嚴改,斷絕再發生校霸聚集打架事件。

關於學神案告一段落,上級對鹽城的整治還沒有結束。

群眾們大呼好,就該如此。政府部門安排守法、**的公益宣傳活動,告訴群眾如何維護自己的切身利益。千萬不要像學神這樣,搞著這麼大的動靜。再來一個學神,警察真的吃不消。

“你好,白科洛。”庭審結束後,白科洛帶著女朋友找到楚塵。雖然這件事和他沒有直接關係,他還是要道歉。

楚韻一直盯著楚塵,哥哥還和以前一樣沒有變化。

“你好。”楚塵禮貌回答道,他轉身準備離去。自從那件事過後,林思初消失了。

“對不起,由於當年我母親行為過激,傷害到你。”母親當年說了特彆難聽的話,還有一些媒體誇張的爆料。白科洛終於說出藏在心中很久的話,真的很抱歉,讓學神失去八年青春。

楚塵沒有說話,沒有辦法用一句對不起彌補傷害。不能原諒,隻能永不相見。

楚韻驚訝地望著男朋友,伯母傷害了哥哥,難道···“你是當年的受害者?”不是說受害者已經成為癱瘓了嗎?所以當她得知男朋友是白科洛時,以為隻是重名。

“對,到外國治療兩年,恢複正常。”白科洛也以為自己會不良於行,沒想到他真的能站起來。

當年楚家父母賠給受害者的醫療費將由炎林和王克陪給楚塵,並且按照銀行的基準利息算利息。他誤坐了八年牢,法官按照鹽城基本工資折算賠給楚塵。至於楚塵其他的損失,法官也無能為力。他們不能讓時間停留,也不能讓時間倒退。

楚韻整個人呆了,男朋友和哥哥的關係有些複雜。她還在考慮如何處理男朋友和哥哥的事時,哥哥已經走了。哥哥似乎沒有認出她是誰?她和以前長的一樣,哥哥不可能不記得她啊。

“你說你是學神的親妹妹?”白科洛不敢相信,當年楚家父母帶著女兒換另一所城市生活。他不能怪楚家父母,可是他無法相信和藹的人會拋棄陷入絕望中的兒子。

“嗯。”楚韻很亂,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男朋友。“我打電話和爸媽說一下這邊的情況。”

“嗯,我也打電話給媽。”白科洛拿起電話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和母親說明了鹽城這邊的情況。

白母掛斷電話,因為她當初的偏激、認死理,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她也不想這樣,她隻有一個兒子,當時她隻想著為兒子討回公道,沒想這麼多。

錯誤已經造成了,法院還給楚塵一個公道,楚塵還年輕,法院那邊已經補償給楚塵造成的傷害,一切已經結束。

白母安慰自己,楚塵沉冤得雪,都怪當時警察和法官無能,和她沒有關係。

白科洛掛斷電話,母親沒有說找學神道歉。他心裡有些失落,畢竟當年母親在整個案子裡充當催化劑的作用。母親當年怕法院輕判學神,她鼓動群眾和媒體給法院施加壓力。

“媽,我哥翻案了,他當年是被冤枉的。”良久後,楚韻終於開口說道。

“爸媽通過媒體已經知道這個消息,可惜你哥已經沒有光環和榮耀,沒有傲人的成績。”楚母想到這些,心口特彆堵,她優秀的兒子被這樣毀了,讓她怎麼能甘心。

“媽,人沒事就好,我哥沉冤得雪就好,你彆想這些虛的東西。”楚韻皺著沒有說道,母親不是應該為哥哥感到開心嗎?哥哥不用背著傷人犯的罪名活著。

“楚韻,你不會懂。你沒有站在金字塔頂端,你不會了解你哥的心思。媽了解,他是媽生的。兒子不光想要全國人民記得他,他還會讓世界人見證他的輝煌。可惜他已經錯過最好的時間,你哥心裡有多懊惱,你不會明白。”楚母回想兒子創造的輝煌,最後他一下子被人推進深淵,“我和你爸為什麼要離開,因為你哥的夢想已經破碎,我和你爸的心也隨之破碎。我和你爸沒有去看受害者,沒有了解一切關於你哥的案子,我們想用我們的記憶保留住你哥最後的輝煌。”

她和丈夫帶著女兒離開鹽城時,他們帶走了兒子的所有獎項,這是兒子曾經輝煌的證明。

父母瘋了,他們的思想太恐怖。楚韻沒有在哥哥身上看到母親說的那種低沉,哥哥很坦然接受一切。一直以來在意輝煌的隻有父母,他們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哥哥身上。

“媽,你要來看看哥哥嗎?”楚韻問道,他們終於一家團聚。在她看來,父母為何不願意見到哥哥,因為他們介意哥哥是傷人犯。現在哥哥不是傷人犯,父母應該來看看哥哥。

“如今你哥是殘疾人,我們去了又怎麼樣?”楚母不想看到往日不可一世的孩子變成一條可憐蟲,她不會去見兒子,她要抱著兒子曾經的輝煌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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