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道長去洗涑休息。”時磊吩咐下人,他走到宋莫身邊,“宋莫,你之前說的話我們不放在心上,你被惡鬼控製。”
“公司裡被解雇的員工算了,畢竟你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做出的決定。”時鈿朝著時磊點頭,算是統一戰線。
與其鬨得魚死網破,不如各退一步,達到共贏。
“那我和宋先生斷絕父子關係,我被惡鬼纏身,恐怕會拖累宋先生,宋先生這麼好···”宋莫失落的往外走。
時磊一把抓住宋莫,驅邪似乎沒有起作用,“損害公司利益,證據確鑿,必須報警。”
“對,宋莫,我們都老了,精力不足,以後時家靠你了。”時鈿吞下怒火,揚起笑臉。
“放心,二舅舅,公司裡的毒蟲,我一定全抓完。”宋莫信誓旦旦道,他收回腳步,轉身往樓上走,“我吃了全魚宴,你們吃吧!”
“···”時鈿當場石化。
一分鐘之後抽了自己一巴掌,叫你嘴賤,公司裡埋的人全被宋莫挖出來,他還怎麼混。
幾道帶著刀刺的目光盯著時鈿。
宋莫點頭看了一眼客廳的情況,轉身間正巧看到道士鬼鬼祟祟伸著腦袋,他對著道士露出淺淺一下,打開房門走進去。
洗涑好之後,他躺在床上進入夢鄉。
晚上十點,時家人還沒有商量好讓宋莫停止喪心病狂的行為,有些困了,他們決定每天再商量。
淩晨之後,各房人皆同一個時間夢到赤色眼珠子,陰魂不散看著自己。
今天晚上是最可怕的,全是被道長的惡鬼論嚇得,他們發現不請道長反而會更好一些。
道長手裡拿著鐵絲,一間房子、一間房子搜查,不一會兒,寬大的袍子裡塞得滿滿的,像臃腫的胖子。
他路過一間房間,覺得有些奇怪,直覺告訴他,裡麵有最值錢的東西。
他把鐵絲放在頭發裡戳了戳,讓鐵絲上帶有頭油,耳朵靠在門上,鐵絲插進鎖裡。
鎖開了,他迫不及待的走進去,打開小手電筒,搜尋寶貝和保險箱。
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翻到,全是一些沒用的照片和信紙,他不信邪了,走進床邊去翻找東西。
被床頭的照片嚇了一跳,才發現這間房間沒有人住,他開始肆無忌憚翻找值錢的東西,把床掀掉,在床縫隙裡長到寶石項鏈,他稍微滿意離去。
趁著夜色,道長帶著偷來的東西逃遁。
楚塵飄到站在窗前看著離去的人影子,笑了笑,回到房間看散落到地上的信紙。
宋莫猛地睜開眼睛,楚先生沒有進入他的夢中,背後全是冷汗,難道楚先生被不靠譜道士抓走了,他慌忙起床,來不及穿鞋跑到走廊上,去找道士。
跑到道士房間一看,什麼人影子也沒有。
他垂下眼簾,握緊拳頭,他的唯一光源被人帶走了。
宋莫恍神往回走,嘴裡發出陰嗤的冷笑,在夜裡聽起來極為恐怖。
走到一個門前,他突然停住腳步,這個門是開著的。
他走進去打開燈,房間裡頓時一片明亮。
他看著牆上掛著的照片,整個人僵住。照片上的人和墓地照片上的人是同一個人,這是他母親的房間。
房間裡一片狼藉,被人洗劫過。
清冷的風吹過房間,信紙在地上飛舞。
一張信紙飄落到他的腳麵上,宋莫撿起來。
市裡組織知青下鄉工作,大哥、二哥在工廠裡當小頭目,爸媽求我下鄉,我頂替了大哥下鄉的名額。
想你了,阿塵。
騙了我,爺爺根本就沒事。
酒裡有東西,醒來後,躺在宋慶平身邊。
爸媽求我嫁給宋慶平,讓他扶持大哥、二哥的公司,等到大哥、二哥的公司有氣色,就答應我離婚。
威脅我,堅持離婚,阿塵有危險。
懷孕九個月,爸媽接我回娘家住,怎麼會染上*毒*癮呢!
被囚禁了,不能和外界聯係。
爸媽說吸了du沒辦法戒du,很費錢,阿塵養不起我,隻能依靠時家和宋慶平,否則活不下去。
怎麼辦,du品送到我眼前,控製不住吸了···
為什麼不回我信!
離生產還有兩個星期,宋慶平接我回到宋家,所有信件放於此。
阿塵,生完孩子,我一定戒du,一個月後回去找你。
看完所有的信件,宋莫瀕臨崩潰,他身體病弱不是難產,可能和這個有關係。
母親去世,有沒有可能是時家害的?
宋先生呢,他是不是知道母親吸du的事,他在其中扮演者什麼角色呢!
楚先生真的那麼巧被拖拉機撞死,有沒有可能也和時家有關係!
宋莫抱著一摞子信紙,眼神空洞的看著某一個方向。
楚塵靜靜地坐在他身邊陪著他,宋莫再次感受到溫暖,可是他的心再也甜不起來。
等到快亮,宋莫關上門,抱著信紙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一張張擼信紙。
天亮了,時家人終於能從噩夢中醒來,他們衝到道長的房間,“道長,惡鬼沒有清除乾淨。”
“···”
裡麵空無一人。
“張媽,看見道長了嗎?”時母趴在樓梯上問道。
“沒有。”張媽回答道。
他們撓著頭回到房間,道長消失了。
梳妝的時候才猛然發現鑽石、寶石不見了,有所值錢的東西全部不翼而飛。
“我有一套寶石幾百萬拍下來的。”時大嫂尖叫著說道。
這是她參加聚會時裝門麵用的。
“我的所有鑽石、寶石加起來幾千萬,沒了。”時二嫂呆滯道。
“快點報警。”時父哆嗦著打電話,他價值連城的古玩沒了。
一家人愁雲慘淡,才明白找的道長是個小偷。
他們把小偷帶回家!
宋莫身著西裝革履下樓,得知他們的遭遇,隻說一個該字。
這些人最在乎什麼,他偏要毀了他們最在乎的。
不急,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母親的死和他們有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和他們耗著。
“宋莫,你有沒有丟東西?”時母關切地問道。
“沒有,我還是一個學生,身上最貴中的東西才幾千塊錢。”宋莫強忍著質問地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