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幾次折騰才抽出手中的劍, 劍鋒直指蠢貨, 戒備地看著他。
楚塵用手指拎起他的褲腰帶,裂開嘴傻笑,“他打我大舅子, 情非得已暴揍他。”指尖微微彎曲,往上一送, 二流子呈拋物線墜落在地上。
亂石紮如胸中,一陣哀嚎。二流子驚恐地看著楚塵, 眼淚鼻涕抹流一地, 捂住胸口狂吐一口血, 想要爬起來才發現四肢皆斷。“殺人了!”他朝著衙役求救。
楚塵傻笑的臉上射出冷光, 再多說一個字,折斷他的脖子。
二流子立刻閉上嘴, 眼睛腫的隻留一條縫隙,他絕對相信男人弄死他很容易。
大舅子身下有一抹他熟悉的衣角,楚塵走上前拎起大舅子顫抖的身軀, 豪氣的拍了拍他瘦弱的身軀, 樂觀笑道, “不打緊, 多被揍幾次, 學會反抗,身體抗打擊能力自然會增強。”他說的是實話,想當年他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庸人,被揍得次數多了, 變成了文武還成的人。
“···”阮恒之木著臉,捂著腰,為了不失麵子強忍著疼痛,告誡自己決不能失了麵子。
楚塵蜷曲的手指慢慢張開,阮恒之往後退了兩步,倒吸一口氣,臉色頓時難看。
“很好!”楚塵咬著冷冰地看著二流子,大舅子身下是自己的女人。
“你想乾什麼?”二流子如同軟體動物朝著衙役的方向爬行,身體抖如篩糠,驚恐極了。
楚塵低頭不語抱起女人,輕柔地放在大舅子身上。
區彆對待!
阮恒之心裡不服氣,妹夫對自己好生粗魯。
阮酒兒低著頭臉色陀紅,捏著衣角,不知道為何,有他在很安心。
楚塵整理衣襟,一步步走向二流子,二流子極度驚恐往前爬,一個堅強有力的腳踩在他的手上,十指連心,疼得他連連慘叫。
楚塵蹲下來,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拍打二流子的臉,“四年了,獄中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你知道他們稱呼爺什麼?霸爺!”他目光冷寒,如嗜血狂獸,“聽過爺的名諱嗎?”
二流子如同利劍穿心,“霸爺,祖爺爺,小的不識泰山···”道上混的,他當然知道最強獄霸,據說四年來,縣衙的牢房被獄霸換了一個遍,一開始有人能傷獄霸,一月之後,想要挑釁獄霸權威的人全被用腳尖製服,皆哭爹喊娘當獄霸小弟。“小人不知她是霸奶奶,都是楚彪買通小人,讓霸奶奶懷上小人的孩子,縣尉大人給楚彪撐腰,還說您···”二流子頓感寒氣入體,立刻求霸爺饒命,把楚彪慫恿他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衙役心中還在納悶,“霸爺?”他們怎麼沒有聽過這個名諱。
二流子麵如死灰,僅限罪犯知道霸爺的稱呼,哪個人敢把這件事廣而告之,這個人的死期到了。
楚塵抬起腳尖,把他踢到一邊,衝著衙役嘿嘿傻笑,“我在牢裡找軟柿子捏,經常找人打架,軟柿子經常喊我獄霸,俗稱霸爺,是不是很霸氣!”
衙役不信蠢貨說的話,拳打腳踢逼二流子說出事情始末,二流子一口咬死霸爺說的是事實。
阮酒兒的是有些難辦,蠢貨不能播種,阮酒兒生不下來孩子。倘若讓阮酒兒和彆的男人私通剩下孽種,皇上不知道還好,知道後就是欺君罔上,他們一係人全部落得被流放的局麵。
況且給阮酒兒找男人是縣尉主持,和他們沒有絲毫關係,皇上降罪也危機不到他們。所以他們沒有必要冒著危險支持阮酒兒不守婦道。
“你知不知道欺瞞我們的後果,你對犯人使用暴力,我們可以認為你相殺死犯人,讓犯人解脫活著的痛苦的,罪名你應該知曉!”田武狠決道。
“都是縣尉和楚彪找我這麼做的,”二流子情緒激動道,“不信你們可以脫了我的鞋,裡麵有楚彪給我的碎銀子,事情之後縣尉大人送給我一套宅子,一個好人家的媳婦。要不然阮酒兒和我無冤無仇,又是罪臣之女,我傻了才去讓她生我的孩子。”他小心地瞄了霸爺,霸爺是低等犯人的主心骨。
地位高的犯人難逃被流放的命運,隻有地位低的犯人才能有幸坐牢。
直覺告訴衙役們不能參與這件事,他們搞不懂蠢貨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如果真的有大抱負,不應該娶了罪臣之女,讓自己成為最下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