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鑫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 聽完他們的話,手越握越緊。夏母將細微的動作看在眼裡, 知道他在掙紮,繼續說道:“鑫鑫, 和你媽見一麵, 無論你怨你媽也好, 恨你媽也罷, 見上一麵,彆給以後留有遺憾, 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秒人還在不在。”她說到總是在報紙上看到人意外身亡, 才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她的打算有錢了,接我過上優越的生活?”楚鑫沙啞道。
夏父知道大外孫已經動容, 和藹道:“外公、外婆這麼大年齡了, 能說謊騙人嗎?”隻要大外孫肯見小女兒, 了解小女兒的苦衷,母子倆會冰釋前嫌。
楚鑫態度有些鬆動, 垂眸思考一會兒, 道:“大姨、大姨夫真心養育我, 我突然拋棄他們,回到生母的懷抱,良心會受到譴責。不如這樣吧,就當生母把我寄養在大姨、大姨夫家,她應該付大姨夫寄養費。我就讀貴族小學、貴族初中、貴族高中,一學期最低也要交二十萬的學費, 跟名師學小提琴,一小時五百塊錢,從小學學到高中,周一到周五學一小時,周末學兩小時,專門高爾夫教練,一年三十萬,養了一匹馬,每年交…我到國外上大學,大姨夫為了支持我搞實驗,給學校捐贈五千萬英鎊,且不說我吃的、喝的是國外空運過來,從小穿世界級大師做的衣服,每件衣服以萬開頭。想讓我相信她真的關心我,想要和我團聚,那就買斷我和大姨夫之間的親情,給我點時間,我把公司交接到欣婭手中,到生母的公司做總經理。”
夏父、夏母聽的咂舌,燒錢的生活,敗家玩意兒,大姨夫在大外孫身上怎麼著也投入至少兩個億,讓小女兒給大女婿兩個億,怎麼可能。
“你大姨和你媽事親姐妹,談錢傷情分。你媽想和你相認,不打擾你和你大姨夫、大姨,抽空回家吃頓飯,陪你媽聊聊天,你媽就心滿意足了。”到小女兒公司當總經理,真敢說。夏父再次確認大孫子被大女婿養歪了,心高氣傲,不尊重長輩,亂燒錢,每天要燒好幾萬,乃是幾十萬,一個星期就把小女兒的公司搬空,還是留著禍害大女婿吧。
“我怎麼聽甜甜說欣婭沒怎麼花錢!”夏母覺得大外孫忽悠他們。
“大姨夫尊重我們的想法,讓我們自己選上貴族學校,還是上普通學校,欣婭選擇上普通學校,從小到大花的錢還沒我一學期花的錢多。”楚鑫掏出一張紙,寫下他就讀的學校,以及他的小提琴老師,高爾夫老師,他養的馬在哪裡,寫好遞給他們,“隻要她買斷我和大姨夫養育恩情,我立刻接手她的公司。大姨夫收養我,都把公司交到我手中,她疼愛我,虧欠我,更該主動把公司劃到我名下。”他假裝沒有看到二老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我隨時做好離開楚氏的準備。”
他走了,夏父夏母瞅著一連串拗口的名字,回去找小女兒。
夏果果見父母回來,走上前急迫道:“爸媽怎麼樣?”
爸媽是長輩,可以拿輩分壓著夏芒,小輩們不敢頂嘴。否則他們把事情在媒體麵前紕漏,楚氏一定會受到重創,夏芒應該懂得這個道理,不會阻止他們母子相認。
夏母氣惱的把紙塞到小女兒手裡,重複大外孫說的話,“你去查查楚鑫說的是不是真的,喝水都是高山上空運過來的泉水,三百毫升的水一百二十塊錢,可信嗎?”
李誌高拔高聲音,“兩個億,還要到我們公司當總經理!”他麵露諷刺,他們公司留給兒子,看上夏果果能聯姻的份上,他大方給她三個點的股份,楚鑫獅子大開口要把公司占為己有,他不同意。
夏果果看了丈夫一眼,若有所思坐在沙發上想事情,這才是豪門生活。“他心裡還怨恨我,拿這件事為難我,無非就是讓我知難而退,不想和我相認。一鳴和楚鑫是親兄弟,長大後相互幫助才好,讓他們多多接觸,培養兄弟感情,可彆像我和大姐弄成仇人。”
“咱們家窮,沒有辦法給他頂級的富豪生活,就不讓他跟著我們受苦。”李誌剛看中的是楚鑫楚氏企業總經理的職位,因為認回他,他不能幫助公司渡過難關,反而還來和兒子搶公司,得不償失的事他們不做。
夏父、夏母點頭應和,“是這個理,我們不能耽擱孩子的前途。你大姐和大姐夫到你小弟那裡遊玩,等他們回來,我們帶一鳴去你大姐家做客,待幾天,讓一鳴緩和你們之間緊張的氣氛。”
他們想的好,可公司每天都處於虧損狀態,一半的廠房已經停止作業。他們原本想競爭公司搞低價營銷,簡直是撒錢行為,比他們虧損的還多,遲早有一天會經營不下去,那時就是他們反撲的時候。
他們一天天注意市場行情,低價營銷還在繼續,他們公司馬上堅持不下去,又沒有楚塵的任何消息,楚鑫要她給了說法,否則不和她談事情。公司資產出現赤字,想拿出兩個億,談何容易,就算她拿出兩個億,楚鑫離職,到他們公司當總經理,楚鑫沒辦法公司度過難關,她還是去了公司的控製權,她辛苦創建的公司怎麼會給養不熟的孩子呢!
公司陷入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李一鳴在學校又惹出禍事,屁大點的孩子和劉總的兒子因為一個女生大打出手,夏果果和丈夫又要去安撫劉總,忙的焦頭爛額。
夏家父母害怕小女兒的公司破產,每天到學校堵楚鑫,以外公外婆的身份求孩子幫幫小女兒的公司。
楚鑫表麵上答應,遲遲沒有行動。實在是被夏甜甜糾纏煩了,他幕後操控施行價格戰打壓李夏兩人的公司,公司破產,他們就不會使勁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