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一個誓言(1 / 2)

獄卒剛剛把葉爭流的枷鎖解開,葉爭流便自己匆匆抖開了身上纏繞的鎖鏈,直接撲進了牢房裡。

殺魂躺在地上,眉頭緊鎖,生死不知。身下還壓著一攤新鮮的血。

葉爭流依次檢查過殺魂周身傷口,隻見他橫過胸膛那道原本已經結痂的刀傷已經被重新扯裂,背上手臂上更是多了許多新鮮刀痕。

除此之外,他大腿上還有一個血肉模糊的深深空洞,鮮血正不要錢一般地從裡麵往外淌。

見鬼,殺魂究竟是怎麼回來的?被人拖著,被侍衛扛著?

她知道殺魂多半是去了那個特殊的鬥場。但既然他贏了比鬥,一路上就沒人給他處理一下傷嗎?

葉爭流咬著牙從稻草垛裡翻出繃帶和傷藥。她先是紮緊殺魂的腿根止血,見血流漸漸停住,又不要錢般地把外傷藥給殺魂糊在那個血肉模糊的空洞上。

直到把腿上最要緊的那個致命傷處理好,葉爭流才有餘力去管殺魂的其他傷口。

她把傷藥化在水裡,將乾淨的紗布打濕,為殺魂擦洗了身上血痕。

在這過程中,葉爭流發現幾條浸滿了血的布條被草草地扔在一邊,看樣子之前殺魂就是用這東西綁住了傷口。

那後來他又怎麼把布條鬆開了?

葉爭流猜測,殺魂可能是看血暫時止住,於是就放心把布條扔在了一邊,自己則昏睡了過去。

但他隻是暫時停止流血,在綁帶布條解開沒多久後,傷口就重新崩裂。要不是葉爭流回來的及時,殺魂可能就因為缺少醫學常識把自己給搞死了。

這也難怪,以她這段時間以來對殺魂的了解,這少年極其不喜歡被布條纏裹的感覺。通常傷口剛繃個油皮,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把繃帶扯下來。

——實際上,要不是葉爭流管著,這人大概連衣服都不想穿。

要知道,在過去的某天早晨裡,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葉爭流一睜開眼,就對上了自己室友不著寸縷的身體。

葉爭流:“……”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對。

她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看到的依舊是一模一樣的場景。

葉爭流:“……”好吧,不是幻覺。

葉爭流無奈地詢問自己缺少常識的室友:“你是在搞天體運動,還是平時就習慣裸睡?”

緊接著,葉爭流便看到,少年用他那雙筋骨分明的劍客之手,摩挲了他自己線條流暢的蜜色大腿一把——很好,這很澀情——殺魂極其認真地回答葉爭流:“天氣回暖了,到了狼該脫毛的時候了。”

葉爭流:“……”

哦,對,夏季狼是要脫毛,不脫毛豈不是要熱死。

眼前這個人類沒有毛可脫,所以他就選擇脫衣服?

你他娘的就不會穿個半截袖嗎?

還有,你以為你直接脫光就是脫毛嗎?

不是啊大哥,你這他媽叫蛻皮啊!

後來,葉爭流磨破嘴皮,用儘一切忽悠手段,終於讓殺魂不甘不願地穿上了衣服。

當然,為了讓殺魂感覺自己有在褪毛,葉爭流幫他理了個發,給他的頭發做了個打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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