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吃驚道:“師妹!”
葉爭流淡淡一笑:“所以,師姐便知道了吧,我對師父的關懷,絲毫也不比你少啊。”
白露感動得雙眼裡隱隱浮上淚意,終於對葉爭流吐了口。
葉爭流一麵滿眼認真地聽著,一邊在心裡暗暗警示自己:等她有錢了,不能隻記得給向烽購買“說話的藝術”,還得給白露編幾本防詐騙小常識。
……
順著白露交代的細節抽絲剝繭,葉爭流才漸漸拚湊出了方才這場意外的形狀。
解鳳惜身上的異變,確實如他所說,是一種詛咒。
這種詛咒究竟持續了多久,白露也不知道,自她被收為解鳳惜弟子那一天起,解鳳惜似乎便一直飽受詛咒的折磨。
而白露被解鳳惜收為弟子,已經是三年半前的事了。
葉爭流根據解鳳惜叛出玄衣司的時間推定,解鳳惜身上的詛咒,至今多半存在了五年。
這期間裡,白露一直儘力地為他壓製,解鳳惜自己大概也找了不少辦法。
這次他攜白露和葉爭流共同出行,前來鶴鳴山參加婚禮,正是因為他又得到一個新情報。
葉爭流能夠猜到,情報的內容,多半就是鶴鳴山的眾位賓客,包括應鸞星,或許還要包括裴鬆泉,他們都想要爭奪的那個“東西”相關了。
白露嫻靜乖巧地坐著,微微抬眼看向葉爭流,神色純淨得仿佛一朵生長在山溪邊的花。
在把“詛咒”這個關鍵詞和解鳳惜聯係上的一刻,葉爭流便徹底明白,解鳳惜此行為何非要帶上她。
由於初見白露時,受到她人物簡介裡“醫師”職業誤導的緣故,葉爭流一直以為白露的卡牌和藥有關。
然而實際情況卻給葉爭流敲了一個警鐘:係統裡的資料固然準確,但卻不可儘信。
因為誰也不知道,係統裡隻用一個標簽做出的總結,背後究竟包含著怎樣的來龍去脈。
白露的卡牌和藥材、和針灸都無太大關係。
如果一定要給她的天賦做一個判斷的話,葉爭流會稱呼她為“牧師”,就是網遊裡最常見的那種奶媽職業。
因為,非常巧合的,白露自己能給人看病、救死扶傷,而她的卡牌能力又是驅散詛咒。活脫脫就是網遊裡的典型牧師。
據白露自己回憶,她當時被解鳳惜收下的時候,解鳳惜身上的詛咒已經非常嚴重。
漆黑詭異的紋路甚至爬上解鳳惜的眼角,逼迫得他不得不在臉上,帶一副黃金鑄的綠鬆石半麵遮。
若不是白露一日日替解鳳惜消除詛咒,他的麵具恐怕早就要從半臉直接換成全臉。
葉爭流聽到此處,抓住了一個細節。
“等等,師父之前的詛咒演變的這麼嚴重過嗎?”
白露連連搖頭,一口咬定:“絕對沒有,從來沒有!”
若不是這樣,她先前也不會那麼慌張,甚至認不出一堆鳥毛裡的師父。
嗬嗬,葉爭流悟了。
葉爭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對了,師姐你送我的安神香……”
“那真的隻是效用很強的安神香,師妹若喜歡,我再給你拿一副。”
白露認認真真地和葉爭流解釋道:
“對師父來說,這味藥已經不能用來助眠,隻是一劑輔助的藥物。我每次為師父清除詛咒的時候,都要先用藥令師父靜心,等師父心如止水了才能開始……不然,詛咒太強大,我會受到詛咒的反噬。”
葉爭流回憶了一下:“那個藥可以直接吃,是吧?”
“師妹千萬彆吃。”白露嚇了一跳,“我把藥放在一起,是因為需要不同的藥性相互沾染,才能起到更好的作用。就連師父都是挑著吃的……”
葉爭流虛心請教:“那不知,我之前給師父喂進去了一袋,大概會帶來什麼副作用?”
白露的臉刷一下紅了,她不太好意思地看了葉爭流一眼,囁嚅道:“我去得及時,加上隻有一袋……除了幾個月內或許腎水不調,精血空虛,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害處。”
葉爭流:“……”
葉爭流當即真誠地看向白露,字字句句懇切至極。
“我覺得這種小事,師姐你就不必告知師父了。”
白露思考一番,很是讚同地點了點頭。
葉爭流忽然又想起一事:“哦,對了,我之前給師父那個裝頭發的香囊袋子,師姐你有沒看到師父放在哪裡了?”
香囊裡沒準還落著一根兩根裴鬆泉的頭發,葉爭流想拿著研究研究。
再就是……
既然這個香囊裡裝著的藥材,曾經導致解鳳惜身上出現如此清奇的插曲。
那麼,香袋沒準能和猴猴提供的金剛孔雀羽毛一樣,在煉器係統裡製作出什麼稀奇古怪的小東西。
葉爭流欣慰地發現:繼猴猴以後,解鳳惜即將成為自己的第二大原材料供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