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婉很快便想通了這件事情。
身為一名炮灰女配,始終是要被主角從身上羞辱一萬次的。他怎麼會的想讓她給自包紮傷口,無非是借機刁難。
宿婉懂了。
不就是躺平任嘲嗎,這道題她會。
“那邊那兩生,在乾什麼!”
操場對麵有兩名保安大叔正在巡邏。他們遠遠的看不清楚,認出是一男一女立即斷定肯定是在早戀的一對小鴛鴦。
“哪班的!”
放不家,在操場的大樹下偷偷摸摸準沒好事。
兩名大腹便便的保安對視一眼,表情變了,小跑著朝他們兩人的方向趕過來,一邊凶巴巴地嚷嚷。
沈聽琰架受傷,宿婉還在現場,若是被校的老師發現就糟糕了,這件事根本解釋不清楚。
宿婉背著書包退一步。
“跑!”
兩人一前一地朝著小門飛奔。
“你們站住!”
“彆跑!再跑就記過!”
保安的話一出,他們跑得更快了。
宿婉背著書包說到底跑得慢了些,距離小門還有幾米,眼看著兩人要拉開距離,跑在前排的沈聽琰腳步一頓,忽然首拽住她的手腕:“彆停。”
麵前的景色忽然飛快向掠過,燥熱的晚風吹拂麵頰,終於穿出校門坐到了私家車上。
待到兩名保安氣喘籲籲地跑出校門,兩名生早已不見蹤影。
他們氣得罵罵咧咧去了。
頭一曆保安追趕,宿婉滿頭大汗地開窗戶,任由風吹拂燒紅的麵頰。
她發現沈聽琰的手還沒鬆開,緊握住她的手腕。
大概是方才緊張。不過沒有被丟下就已很好了。
宿婉:“你……”
沈聽琰麵無表情地鬆開:“不要自作多情。”
宿婉眨了眨眼睛:“嗯?我想說的是,你的作業都沒拿,晚上要怎麼辦?”
沈聽琰:“……”
司機手握方向盤,分神地聽著兩人的對話。他記得他曾載著宿婉在雨天家時路過看到沈聽琰,詢問宿婉要不要讓他上車,被她狠狠地訓斥一通。
現在的情況令他大跌眼鏡。
居然一起上車,還……拉了手?
“會來我房間。”宿婉淡定跟他交代,她記得她房間有醫藥箱。沒想到這句話帶給司機大叔多麼大的衝擊。
……
宿婉到臥室,在床頭櫃的最下麵一層放著醫藥箱,繃帶,消毒水,創可貼……應有儘有。
她取出一袋棉簽放在桌上,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
沈聽琰推開門。
這是他來到宿家,第一進宿婉的房間。薄荷綠的牆紙,毛絨玩具堆滿的柔軟大床,看起來與彆的女生無異。
從一進門就有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在接近宿婉時愈發地清晰。
房間裡沒有多餘的高凳子,他坐在床邊的條紋地毯上,兩人挨著小茶幾,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隻需要略微抬眼,便能看清她低垂著的纖睫毛,偶爾顫動一下。
平日裡隻會盛滿了譏笑和嘲諷的眸子,現在沉靜如水。
宿婉幫他把額頭的碎發捋到一旁。
柔軟的指腹輕輕擦過,就像是貓兒忽然撓了一下,有些癢癢的。
沈聽琰挺拔的脊背忽然一僵。
宿婉掏出棉簽沾了消毒水,幫他把眉骨處的紅色血汙擦拭掉。消毒水蟄到傷口的時候肯定很疼,那張清雋的側臉卻連略微的不自然抽動都無,就好像傷的是彆人。
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宿婉想,果然還是小孩子呢。
黑色的發散落在耳鬢間,鼻息能嗅到洗發水的清香,還有她身上的清甜香味。
沈聽琰早已習慣了痛楚,感受到她小翼翼的力度,像棉花糖一樣柔軟甜美,慢慢塞進了他空蕩蕩的內。
可惜過輕盈。
不夠。
需要很多很多才可以填滿。
他的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瓣,潤澤得如一團花朵,輕輕一掐就能沁出汁水。
她抬起下巴,白皙的脖頸纖,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埋在薄薄的雪白肌膚下。
嬌貴,脆弱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