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始坐在座位上吃喝,有人已經開始琢磨起遊戲,為了獎品暗暗較勁。
“聽齊先生說,你們前兩天都有修為不穩?”宿婉關切地詢問他們,努力做一名親和有度的上司,“是這山上有問題?”
幾人聞言,麵色均是僵了僵。
“沒,沒有……”
“若有問題都可向我討教。”
宿婉看他們板著臉,神情凝重,身邊親信都是嚴陣以待的架勢,搞得下麵人也放不開。
宿婉無奈,問:“誰會下棋?陪我來一把。”
餘寥鏘率先爽朗地應下。
宿婉棋藝極好,餘寥鏘一開始還有心讓著,很快就發現宿婉攻防滴水不漏,就像一張綿密的網將他慢慢攏住動彈不得。
他的笑漸漸消失,最後表情凝重又無奈地笑了。
“倒是我低估。”
宿婉收棋子,笑笑地說道:“下次不必讓我。”
“好。”
餘寥鏘望向她的時候是笑著的,眼神閃爍著異彩。
左護法下了棋,然得輪到右護法。宿婉興致頗高地又叫樾戈到跟前,樾戈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閉目養神,也不吃也不玩,看著無趣得很,被叫過來時也是木著臉坐在蒲團上不動。
“你會下棋麼?”
“略懂。”他回答。
“剛才和左護法的對局沒有賭點彩頭,真不應該。你呢?你想討點什麼?你贏的話,不違背原則我都會答應。”
宿婉想的極好。
是她贏了,就能順其自然地向樾戈提個要求。
比日後真的淪落到魂飛魄散的地步,讓樾戈幫她留口氣什麼的。
除去主角,他可是唯一一個在她臨死之前見過麵的人了。
樾戈撚棋的動作微微一頓。
“沒有。”
“那可以先欠著。”
她的求也就可以先欠著了。
宿婉曾經為了打發時間學過好久的圍棋,自認在這方麵有天分,她的心縝密,棋網密實,在悄無聲息之間就能翻盤。
不同於她的緩和,樾戈的棋殺伐斷,直來直去,毫不掩飾攻擊意圖。
宿婉一開始防禦的滴水不漏,後來漸漸就顯露出疲態。
樾戈的棋路殺氣騰騰,偏偏臉上還是麵色不顯的。
“……”
兩人的棋局到白熱化階段,也隻有幾位親信敢大張旗鼓地圍在跟前細細品味。
“嘖嘖嘖,樾戈這小子,下手可真狠……”
“教主你加把勁啊!”
宿婉大概是把他們心養活泛了,竟然敢開她的玩笑。她撚棋斜斜瞟了他們一眼,瞬間安靜雞。
她仔仔細細地看完這場棋局,終於還是微微歎氣。
“我輸了。”
“這場棋還沒結束呢?”
“咦,為何……”
“不用下完也知道結。”宿婉輸了也沒有不高興,樾戈棋藝出眾,的確是勝她一籌。她將棋子丟到棋簍,微微有遺憾不能索承諾。
樾戈坐在對麵,黑發黑眸,冷靜平淡。
宿婉又回到座位上,方才的棋局勾起了餘寥鏘的棋癮,頓時興奮地開始找人陪他玩。
她看著他們打鬨玩笑,也忍不住跟著高興。
雖然暫時還沒想到改變現狀的辦法,但是最起碼能略微改變她悲慘的結局就好。
她怕疼,光是看著原書中的描寫就渾身不舒服。
就不能給她換一個悲慘結局是帶著巨款從此孤獨缺愛的女配世界嗎?她一點都不會介意,而是坦然接受!真的!
宿婉的走神看起來像是有孤獨寂寥的樣子。
喧囂熱鬨聲一片,隔著遙遙距離,一張清麗素淨的臉仿佛看淡了世間所有,鏡花水月,一碰就破碎。
宿婉生性要強的。
樾戈望向她,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隻覺得她與以前大不同,像換了個人。
宿婉察覺到他的視線,重回笑臉:“怎麼,是想到要提什麼求了?”
他沉默片刻,忽然說了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自三歲學棋,從無對手。你下的很好,是我目前遇到最高的水平。”
宿婉愣住。
她回過味,忍俊不禁。
這算是……在安慰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三更送達!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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