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教徒望向餘寥鏘的目光均成了羨慕嫉妒恨。
右護法真是不知好歹!
若有這樣的機會,他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拒絕。
想一想兩名護法的高深修為,大家頓時來了勁,投入更多的思去修煉。
這流言不知怎地,傳到了幾名親信的耳中。
其他幾人都當是開玩笑,唯有樾戈的目光陡然沉沉,望向宿婉所在的方向。
宿婉本人對於他們的流言一所知。
最近六峰的修仙界終於從麻將中暫且地分神,做出了一些異動。經過幾人細細勘察,宿婉總有種冥冥之中的預感,好像要發生點什麼。
她傾聽的時候些分神,以至於半晌才遲鈍地回複著樾戈。
樾戈沉默片刻。
宿婉叫他去查看越山附近沒有異動,他並無發現異常回來述職,卻隻得到宿婉輕飄飄的一句“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他站在原地,靴子半天都沒移動。
宿婉愣了一下,一手拄下巴問他:“怎麼了,還什麼事?”
樾戈抿著唇,淡淡地垂下眼。
“事。”
他承認自己被不應該出現的嫉妒微妙地吞噬著,以至於想要說出一些不應該說的話。
糾纏於兒女情長是修仙之人的大忌。
他那晚的冒犯,在宿婉麵前似乎並不重要,她仿佛十分健忘地選擇忘記了那件事,甚至因為他的冒犯而生不滿,對他疏離起來。
想想也是,宿婉性子向來要強,儘管現在不同於往日,但骨子裡的她依然是不希望彆人看到她的弱點。
她那晚的情難自製暴露在樾戈麵前,若是按照宿婉以前的性子,怕是不會留他的活口。
他不禁想,宿婉若是以那副性子,他是絕對不會跟她糾纏在一起的。
她現在越是溫和,越是從容,越讓他難以忘記這件事。
每個悸動的夜晚,都伴隨著她的一顰一,還那晚的軟玉溫香。
樾戈想,這一晚終究還是會成為他的魔吧。
他轉身離開。
宿婉忽然叫住他:“樾戈。”
樾戈的腳步暫停。
“陪我去越山附近走走吧。”
“……”
一場大雪無垠,生機都掩埋在這雪色的銀輝下,冰冷又耀眼。
宿婉還是第一回體驗絲毫感受不到寒冷的冬日。她踩在雪上,腳步極輕,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身旁的樾戈一言不發,沉默地走在身旁。
“聽齊先生說,你最近拿了一瓶清神丹。”
清神丹對神不寧奇效。樾戈和這四個字並不沾邊,當宿婉聽到的時候也不禁生憂慮。
難道說,樾戈在雙修的時候走火入魔了?
宿婉微微歎氣,還些尷尬:“之的事是我的錯,你隻是聽我話行事,我不會因此對你生芥蒂,你大可放心。”
樾戈聽到她的這番說辭,並沒表現出鬆了口氣的樣子。
他清冷的眸子折向她,不說話了。
宿婉表情十分坦然。
“……當然你若是有其他不滿,也可以說出來讓我聽聽。”
她越坦然,樾戈中的那團火就被拱得越盛,熊熊燃燒無法停歇。
他側身,眉目清冷。
“教主這是決定和左護法雙修?”
宿婉震驚。
“什麼?”
“界都傳你人雙修已久,竟是為了避嫌才遠離我麼。”他神情淡漠,“若是直說,我也便曉得了。”
宿婉:“?”
她驚訝地問:“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樾戈沉默。
恐怕全教隻有宿婉一個人不知道。
男修的八卦程度根本不下於女修,這件事似乎是人的通病,也正是取藥的時候,齊先生八卦到他頭上,他才知曉。
“我跟他都是談正事。”宿婉解釋,“最近我神不寧,總覺得事發生。六峰那些老賊不知憋著什麼陰招。”
想到這,宿婉又繼續說道:“我曾經也做過這樣的夢,不知是不是天道啟示,夢中你們目睹我死在麵前,人救我。”
樾戈還雪上加霜呢。
“……”
他抬眼望向她。
宿婉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如果真這一天,你就替我收一下屍吧。你看著冰天雪地,怪冷的。”
她本意是開玩笑緩和氣氛,樾戈卻認真了。
他定定看著她。
茫茫雪色中,一襲黑衣清冷如玉,眉目疏俊,低沉的嗓音令人不自覺地就安下來。
“不會的。”
他看著她,如誓言般低低說道:“我會護你。”
宿婉望著他,神色不禁怔然。
修仙之人最重承諾,說出的話必會做到,否則就會生魔障成為修行的磕絆。
他是真想護著她的。
她安靜了片刻,忽然歪著頭朝青年笑了。
“好。我信你。”
作者有話要說:看你們狂浪的車速,飆的比我還快!
這個世界快要走入完結倒計時了,這兩天會加更完結噠。新世界有什麼想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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