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婉舉著標槍,看得呆了呆:“……”
這家夥,到底是方神聖?
白色的,耀眼的雪,黑紅的,凝固的血。
男人舉起被陷阱紮穿的兔子屍體,身邊是一不的喪屍屍體疊著堆,抬頭望向她所在的方向,混沌迷茫的目光在某一刻似乎清醒了,閃爍著亮晶晶的,熱烈的神采。
“肉。”
晃了晃兔子。
宿婉:“……”
今天的午飯並不是如願以償的兔子肉,似乎令對方很失望。宿婉的眼皮狠狠抽了一,一大袋真空的醬牛肉拍在桌上:“吃這個。”
宿婉還是多餘的解釋了一句。
“兔子不清楚有沒有被感染,還是不要冒風險吃了。”
唔了一聲,欣然接受這個理由。
介於對方武力值當令人震撼的強悍,失去記憶不願意走,宿婉左右,決暫且留一段時間。
今天是十七號,隨口胡謅了個“十七”給當名字。
十七非常樂意地接受了自己的名字,在宿婉的遠程指揮洗了個澡,換上她一套淡藍色的長款厚睡衣。
額頭有傷,被散亂的發梢蟄得泛紅,宿婉用發卡給彆起來,露出一張當清秀的俊臉。
宿婉端詳著欣賞了一會兒。
十七也認認真真地接受她的端詳。
黝黑的眸子狹長漂亮,眼珠澄澈乾淨,坦坦蕩蕩地接受她的審視。
宿婉笑眯眯地拍了拍的臉。
“不錯不錯。”
是個不錯的苦力。
她管飯,出力,她很喜歡這樣的合作模式。
十七不所以,也跟著笑起來,露出晃晃的雪白的牙齒。
這頓飯吃的很香。
宿婉燒的菜都被吃得乾乾淨淨,倒是醬牛肉隻吃了一半。
“怎麼著,不喜歡吃牛肉?”
十七搖搖頭,指著宿婉的手:“好吃。”指向罐頭:“不好吃。”
宿婉瞪:“還是餓的太少。”
是這麼,一日三餐總歸要管飽的,飽了才有力氣。
最近喪屍越來越多了,宿婉清楚,末世光景隻會越來越慘淡,隻希望快點走完劇情,讓她離開這。
若不是揠苗助長帶來過陰影……
咦。
她有做過這樣的事麼?
什麼時候?
宿婉雙手托腮看著桌上的書發呆。
坐在沙發上的十七正在嚼牛肉乾。這牛肉乾被凍得硬邦邦,味也很一般,宿婉不愛吃,倒是像磨牙似的打發時間,一午都在吃。
瞧見宿婉的視線轉向,十七立即坐直了身體:“要做什麼?”
是了。
最近巡邏在做,種菜也很懂,喪屍都沒有靠近過房子。
甚至還自製了許多武器,房屋四周的陷阱改良。
的活做的太好,宿婉連插手的餘地都沒有。四目對,宿婉惡向膽邊生,捏住的臉朝兩邊拽。
“你到底是誰?”
十七迎著她的質問,隻是眨了眨漂亮的撲朔的眼睛,非常自然地回答:“十七啊。”
宿婉:“……”
這還適應的挺快!
“算了。”
宿婉雙手搭在後腦勺,躺了回去。
“橫豎我不過一條命,你還能做什麼呢。”
“睡一會兒,晚上給你換藥。”
電熱爐燒的暖烘烘的。
身上蓋著毛毯,渾身溫暖舒展。
宿婉的眼皮重得掀不開,就這麼低低地咕噥了一聲,旋即睡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十七輕手輕腳地幫她蓋好毯子,暖爐拉近了些。
低頭,靜靜凝視宿婉的睡顏半晌,迎著冷冽的寒風上天台巡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