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門口就摟摟抱抱的叫什麼話?要親熱不知道回房去嗎?”
謝士洲早摸清了王爺爹的路數,才不怕他。
錢玉嫃要規矩些,將女兒給他抱著,自己給公爹請了個安。
側妃問王爺這一趟順利嗎?
燕王一翻身從馬上下來:“有什麼話進去再說。”
側妃問的也是錢玉嫃想問的,等到進了廳裡,她看向謝士洲。
謝士洲說都好。
沒等錢玉嫃鬆口氣,燕王嗤他一聲:“好個屁。”
“出什麼事了?”
謝士洲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正事不乾淨會添亂,就這還是親爹!眼看媳婦兒又擔心起來,他耐著性子解釋,說他們這些侍衛是幾人一組行動的,其中有兩個搶著掙表現去了差點捅出簍子,不過都解決好了,就是一場虛驚。
看他騎馬回來那瀟灑勁兒,確實不像有傷在身,錢玉嫃稍稍放心一些,想著要不待會兒回去再檢查一遍,他出去這麼多天回來總得沐浴,沐浴不得脫了?
謝士洲還在吐槽:“在侍衛營裡那些武進士出身的看不上我們,結果著急掙表現差點闖禍的還不是他們,我還幫著善了後!”
他年後才換的地方,在侍衛營待了兩三個月,那邊就已經暗流湧動了。
除了謝士洲這個空降的之外,侍衛營裡其他人分作兩波,一邊是考去武進士進來的,一邊是身份上符合標準通過相對簡單的選拔進來的。
這兩撥人之間就有矛盾,沒到衝突的地步,互相看不上是當然的。
客觀的說,武進士出身的實力更強,宗室和勳貴出身比較極端,他們選拔的標準要低一點,以至於多數都隻不過普普通通,也有幾個特彆出眾的。
這些人本來就是兩大陣營,又來了個空降的謝士洲。
兩頭對謝士洲的態度才奇怪,當麵誰也不得罪他,全撿好聽的說,背後誰都有些看不上他。
他紈絝子弟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了,之前負責訓練他的劉將軍試著幫忙澄清過,信的不多。都不信吃|喝|嫖|賭二十年的人陋習說改就改,多數人認為劉同隻是在奉承燕王,很大可能燕王世子就是去那頭混了幾天日子,劉同給吹一吹,燕王滿意了,順勢就能把人調出去。
這種給廢物蛋子鍍金的套路還不常見?
他要是真的很有本事,怎麼連侍衛選拔也不參加,直接被人安排進營?
早先說了燕王心挺臟的,他這個安排使得其他人對謝士洲多少抱有輕蔑的態度,覺得你謝某人不就是個靠爹的嗎?
另一方麵謝士洲不知道正常選拔會考校些什麼,還覺得營裡其他人哪怕看著不咋樣實際比他強出很多,他心裡憋著火也憋著勁兒,想一口氣超過他們。
這次的圍獵,謝士洲稍微展露了一些,至少他騎馬射箭都挺有架勢,去來都沒給誰添亂,在出現問題的時候還補上去幫忙善後來著。
這些表現讓侍衛營裡一部分對他有了改觀,劉將軍興許真沒騙人呢?
要真是個隻會吃|喝|嫖|賭的,哪怕會騎馬,還能自己領悟出開弓射箭的訣竅?這麼大的一張弓,想拉開不要百十斤的手勁兒嗎?
頑固分子也有,倒不是看見他的表現在裝瞎,而是覺得騎馬射箭而已,能選上侍衛的哪個不會?這值得吹噓?
他們私下嘀咕說可能出身好就是這樣,稍微不那麼廢物就有人排著隊誇,到底有多少斤兩卻不是一次圍獵能看得出來,日子長著呢。
侍衛營裡挺多人在議論謝士洲,謝士洲沒多關注他們,他當差儘了本分,回府來不太提外頭的事,要把精力分給媳婦兒和閨女。
在廳裡沒待多會兒,謝士洲說要去沐浴收拾,牽著媳婦兒抱著閨女回他院子去了。側妃則去安排晚上的席麵,王爺跟世子出去十多天,平安回來了總要一起吃一餐飯。
剛才大家都在,錢玉嫃話並不多,等到回了他們那院子,熱水兌好了,她讓萬嬤嬤帶著明姝親自扒光謝士洲從頭到腳檢查了遍。
謝士洲也沒反抗,心知看明白了媳婦兒才能安心。
行動上沒反應,他嘴上油滑得很,說錢玉嫃這樣像極了外麵那些山大王。
“那你就是被山大王綁來的小相公唄,來給大王笑一個,再說兩句好聽的。”還在調笑呢,忽然感覺天旋地轉的,回過神人已經被拽進浴桶裡了。
王府的浴桶當然很大,大到添個人也沒讓水漫出桶外,錢玉嫃為了去大門口接他是精心打扮過的,現在一身濕全毀了,她一把擰在謝士洲腰上,好家夥!才練了不到兩年,以前軟綿綿的肉都不見了,現在擰起來硬邦邦的。
仔細看看,他現在這一身線條就充滿了力量,比原先性感很多。
前麵忙著生孩子,生完王妃又死了,府上雖說沒嚴格的為王妃守孝,有些事還是禁了的,錢玉嫃素了很長時間,乍一見著大肉,真有些把持不住。
她心裡都蠢蠢欲動了,這不解風情的說濕都濕了一起洗啊。
一句話徹底敗光了本來的好氣氛,也避免了白日|宣|淫的笑話。錢玉嫃將多餘的衣物解了,坐桶裡替他洗澡,本以為出去這些天肯定沒好好收拾,身上不知該有多臟,結果竟然還好。
“獵場裡還有給你沐浴的地方?”
“沒有啊,打點水衝一衝還不容易?這些天京裡怎樣?還清靜嗎?”
“反正咱們府上挺清靜的,對了,我收到我爹送來的信,唐瑤的事發了。”
兩人是夫妻,有什麼事都改給他打個招呼,這麼想著錢玉嫃才提出來說。謝士洲也不意外,隻是問她具體怎麼回事,陳家人為什麼懷疑她?又怎麼曝光出來?
這兩點錢玉嫃都不知情:“我爹寫得簡單,隻說她早產生了個兒,被發現跟其他人通奸現在連兒子一起被退回唐家去了。”
身為妾室與人通奸被抓還能好好的帶著人走,陳二爺忍了常人所不能忍的,難怪他能發大財。
他沒把唐瑤怎麼著,就不知道那奸夫有沒活路。
“我爹還怕她這些事間接影響到我,你想想,要真有人那麼無聊去挖這些,早那些事就該在京裡傳開了,與人通奸是笑話,能做正妻非要給人做妾就不是笑話嗎?”
“我以前煩死唐瑤了,這兩年興許是心境變了,竟然覺得她的事同我沒什麼相乾,聽著好像在聽無所謂的閒話。唐瑤怎麼折騰都好,她禍害的是自己,苦果到頭來總得自己咽下。”
錢玉嫃邊給謝士洲擦背邊回想當年,她和唐瑤交好過的,表姐表妹了好多年,那時候家裡得個什麼好東西都要給唐瑤表姐分一分,自從兩人歲數到了,可以說親,就有漸行漸遠的趨勢。
如果不是跟許承則攪和,又跟馬駿定親,後來又退親……她本來可以嫁個不錯的人。
許承則世間之前,唐瑤的行情還不錯的,一直沒定下不是沒人提,是她太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