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們說她跟坤寧宮皇後娘娘有些相似,都是和氣寬容好相處可你又不敢放肆怠慢的人。
除非利益相衝,正常說來沒人會討厭她。
錢玉嫃這一路走來還遭了不少嫉妒,她女兒明姝是讓人嫉妒都不能,無論出身相貌頭腦各方麵都是頂尖的,正常人哪個會同這樣的攀比?都不會跟他攀比,何來嫉妒?
如果說明姝是備受吹捧的,那麼喬氏就是備受關注的,不斷有夫人同她搭話。喬氏心裡不像女兒那麼從容,大致還是穩住了,到底是大商戶家的太太,雖有些脾氣,需要長袖善舞的時候她還是做得來。
這場宴席過後,年關近了。
錢玉嫃心裡很想陪她娘,可是不行,年三十跟初一她都得進宮去,到初二才有時間陪娘親弟弟。
就是初二這天,她見著親娘感覺不對勁,不光是娘,連大姑都怪怪的。錢玉嫃還緊張了下,以為出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問才知道,二十九三十那兩天她倆帶著人出去辦了不少貨,想著順帶也感受一下京裡過年的氣氛,結果誰知道呢?從客棧門口經過的時候竟然見著個跟唐瑤很像的人。
錢玉嫃的第一想法是人有相似,長得像的雖然少,要找也找得出。
喬氏直擺手:“自從跟唐家翻臉,我就沒怎麼見過她,這次看到這個跟我記憶裡的唐瑤對比起來,就像燕王跟女婿似的。”
錢玉嫃:……哈???
這啥意思?
是見著唐瑤還是見著她失散多年的親娘了?咋的難不成又扯出個身世之謎?
看女兒一臉恍惚,喬氏就知道她想岔了。
“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見著的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身形和樣貌跟幾年前沒嫁人的唐瑤比起來略有出入,我就是有種感覺,那該是她。”
錢大姑也說:“她不是跑出來了,會不會就來了京城?”
“北上一路入城就要核對身份,沒衙門批準她離家遠行該怎麼走?再說她上京裡圖個什麼?”
話是這麼說,錢玉嫃還是打算讓謝士洲去查一查,搞不好就像她當時猜的那樣,表姐又憑本事傍上什麼人,對方要是有點能耐要帶她出門也不困難。
當天晚些時候,謝士洲就把事情吩咐下去,隻過了一夜,有消息了。
前去打聽的說那客棧裡沒有叫唐瑤的,長得清新不俗的有一個,那是自兩湖地區上京趕考的舉人的家屬,說是不放心陪著上京城來。
雖然這麼說,他們也不確定那就是世子要查的人,還是錢玉嫃說讓白梅或青竹過去看看。唐瑤那張臉她倆見得多了,哪怕過了幾年有些變化也該認得。
青竹去了一趟,悄悄看了一眼,回來說就是,應該是。
“看起來是變了不少,但奴婢覺得那就是表姑娘。”
“她看見你了?”
“奴婢裝作麵上起紅疹,戴了頭紗去的。表姑娘有看過來,應該認不出才是。”
錢玉嫃頷首表示知道了。
青竹忠心啊,不光去認了人,又打聽到不少事。
她說唐瑤現在跟那個舉人姓董,模樣雖然一般,聽說挺有能耐,跟錢宗寶一樣是新晉的舉人,在兩湖那邊排名非常靠前。好像出自耕讀世家,祖上出過當官的,最近兩代人才凋零,唐瑤找上這個就是那家裡最出色的,是全家的希望來著。
“她有個兒子,你可見著?”
青竹搖頭說沒有,沒看到,也沒聽說董舉人夫妻還有兒子。
照青竹的說法,她比宗寶略晚幾天上京,在客棧住了大半個月,既然沒往王府來,那興許知道過來也討不著好顧沒有前來認親的打算。她可能已經換了名字換了身份,哪怕真撞上了也會裝作不認識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