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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小娃娃轉了轉眼珠:“真要說呀?”

“你說。”

“要什麼都行?”

“隻要你祖父辦得到的都行。”

“那我要個荷花池,要好大的那種。爹說以前他在南邊每年都去荷花彆院避暑,娘說我們府上隻有溫泉莊子沒有荷花彆院。”

就這兩句,燕王聽出來了,想要荷花彆院的怕不是孫子,是兒媳婦。

兒媳婦估摸也就是閒聊時提到,順嘴一說。她興許都沒往心裡去,傑哥兒卻記住了。

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他還在等王爺答話,王爺自己提出讓他隨便說,這會兒還能推脫不成?不就是建個彆院嘛,不是什麼大事。

王爺應了,傑哥兒才高興起來,傻樂了一會兒他又道:“那您什麼時候能給我呀?過生的時候能嗎?”

能……才怪!

“彆院嘛,要弄好最少也要半年一年的。”

“那不就變成明年的禮物了嗎??”

王爺正想讓他再說一樣,傑哥兒自己嘟噥說明年就明年吧,他讓王爺保守秘密,彆讓阿娘知道,說到時候給她個驚喜。

傑哥兒是二世為人,剛出生的時候他是旁觀者的角度和心態,對謝士洲跟錢玉嫃的態度其實不太像對親生爹娘。後來他得到了很多疼愛,慢慢才跳出以前的身份,真正投入到現在的角色裡。將近三年過去,現在他已經很少想起以前的事,反而為以後打算更多,人總是這樣,不管經曆了什麼,到頭來還是要往前看。

帶入到燕王府小少爺的身份以後,他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

比如給自己的定位,未來發展路線,還有皇上已經五十多了,雖然現在看起來還成,但是當皇帝的人一輩子少不了勞心,都沒有特彆長壽的,傑哥兒估計他頂多熬到七十,後麵哪怕沒歸西也得退位……改元之後咋保全燕王府也是個問題,現在衰敗下去的很多宗室往前數一兩輩也風光過,傑哥兒肯定不想自家走上那條由盛轉衰的路。

彆家三歲孩子就是各種開心,他看起來也挺開心的,開心之餘想了好多問題。

都說勸人學農天理不容,他讀大學那會兒頻頻後悔,總覺得那學校除了食堂優秀之外彆的沒了,上那些課和本來想的也不一樣……

直到重新投胎以後。

學農業在現代也就那樣,擱古代你彆說,搞得好就名垂青史功在千秋了。

祖孫兩個說這話,傑哥兒又走神了,他在王爺這邊吃了夜飯才回去的,回去沒多會兒,謝士洲也到家了。錢玉嫃看外邊天黑了,正要哄女兒去歇,他們父子前後腳回院裡來。傑哥兒這頭不消問,王爺找他肯定為那個事,她把好奇心放在男人身上,問太子怎麼突然做東宴客?

“說是側妃給他添了個兒子,請兄弟們去熱鬨一下。”

“我都不清楚……”

“是側妃生了,又不是太子妃生了,何必勞動你們?”太子請親兄弟堂兄弟吃飯那是他的事,要是為側妃大宴賓客,就變成給側妃做麵子。

要是頭一個兒子也就罷了,又不是頭一個。

最近幾個月,諸位皇子行事都還挺謹慎的,主要去年出了那樣的事,被圈的和被削的現在還沒迎來轉機,沒被牽連那些本來應該高興,但是誰也不敢得意忘形,怕自己稀裡糊塗也搭進去。

尤其太子,他心裡為越王出局深感高興,卻還要裝出為兄弟擔憂的樣子。

皇上痛恨底下人結黨營私,得知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兒子們聚集一幫人做那種事,才會雷霆震怒。但是另一方麵那又是親兒子,皇上對親生的兒子也不是一點兒憐愛也沒有。還有就是,太子作為儲君禦下要有雷霆手段,但是對兄弟這些也得保有仁愛之心,否則會使皇上不滿。前頭出了那麼大的事,過去還沒一年,太子真不敢搞太大排場,今次說是小小的熱鬨一場,其實還有其他目的在,他有意跟謝士洲打聽想知道燕王近來在忙活什麼。

“太子料到我不會拂他臉麵,想從我這兒了解皇上跟咱爹在折騰什麼。”

錢玉嫃端了茶水過來讓他喝一口,問:“那你怎麼說的?”

“那種事,不用瞞啊,我告訴他皇上有心想要興農,搞那些就是想育良種提高畝產。他知道還不少,問我怎麼搞農業還要查京裡的人口?”

“你也答了?”

“我說他們搞農業搞出個嚇死人的發現,這會兒正在驗證,順利的話過三五七八個月大家就該知道了。”

太子不能說絕頂聰明,也不是蠢人,謝士洲都這樣講,他沒再刨根究底。反正聽這個話,燕王忙活的事也不礙著東宮,那就耐著性子等等看唄。

這之後第二天,傑哥兒睡醒以後顛兒顛兒跑去王爺那頭,編出一套說是書上寫的給他講了。

燕王才知道自交這個概念,也大概知道雜交水稻是個什麼意思。

這東西講理論簡單,真要做起來困難重重,就說傑哥兒上輩子的時候,當時科技比古代先進太多,一眾大牛為了搞個雜交稻也費了老鼻子勁。讓古人來搞,不說費多少心力,能順利弄出來都是老天開眼不忍心人間饑荒……

反正傑哥兒儘量把原理和搞法用童言童語給王爺說了,王爺回頭又去找了農事專員,用他的話轉述過去。

都是搞農業的,要聽懂不是太難,讓他們做,都感覺無從下手。

雜交水稻計劃才剛起步,就遇上了困難。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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