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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前,謝士洲被提拔到禦前行走,當時禦前侍衛滿員,前段時間皇上一番調動,空出有缺,他補上了。現如今人在侍衛這條道上也算做到巔峰,禦前侍衛不算什麼大官,卻是必須深得信賴才能提拔上去的位置,從這裡出過許多權臣。

燕王撂下話就出宮去了,太後心裡有了譜兒,就沒再為續弦的事操心。

她放下了,下麵有些人放不下。

比如漢陽郡主就帶著兒子回了趟娘家,她來找側妃敘話。母女兩個談的就是王爺續弦的事,她們忙著談事情的時候,逸哥兒跑去明姝那頭,後來當娘的說好了來接他走人還不樂意。

好在他已經七歲大,不像三四歲那會兒一不高興就滑地上撒潑打滾,讓郡主催著一步三回頭還是走了。

等到出了王府,乘上回去的馬車,漢陽郡主瞪他一眼。

“就說不帶你出來,出來就給我丟臉。你也真是,自家親妹妹不見你稀罕,就知道惦記彆人家的。”

逸哥兒人雖然出來了,心還在王府裡麵,坐在馬車裡心不在焉的。

聽到這話,他嘟噥道:“我妹要是有姝姝一半兒好看,我能不稀罕她?說我之前您咋沒反省反省?彆人家當娘的把閨女生成大美女,您憋了十個月生出個胖妹兒。”

逸哥兒嗶嗶得小聲,還是讓他娘聽個正著,當時就被揪了耳朵不說,回去還讓寫檢討。

他寫了一整個下午,寫得抓耳撓腮的,回頭交上來就是一頁鬼畫符,沒幾個認得清楚的字,不會寫的全讓他畫圖代了。漢陽郡主看完險些一口氣提不上,又打了他好幾下:“你都七歲了,才會寫這幾個字,明姝她弟隻你一半兒那麼大,都能捧著自己看書。”

“他是他我是我,我就這點能耐乾啥想不開跟他比呢?”

郡主當場自閉,問他不能有點兒出息?

逸哥兒莫名其妙看著自家老娘:“娘你不是老說咱家這樣不能跟人比?到我這兒就得考狀元才行?不公平呀!”

逸哥兒越是辯論鬼才,他掰著手指頭說:“你看我爹比不過舅舅,你比不過舅母,憑啥我就得比過他們兒子?自己沒本事非要後代出人頭地的都是狗|屎……”說到這兒他還停頓了下,感覺狗|屎不太文雅,正想換個文雅的詞,他娘氣炸了。

胖墩子趕緊溜號,他跑遠了還聽見娘親在身後罵。

“你個混賬!有你這麼說爹娘的?”

“不孝子啊!”

“還敢跑,你跑哪兒去?你給我回來!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個臭小子!”

逸哥兒:……

都威脅上了傻子才回去!

回去不得讓老娘打爛屁股?

去王府的路上漢陽郡主還在為她娘擔心,回來之後顧不上了,她一門心思隻想收拾混賬兒子。

側妃也用不著她擔心,之後沒多久,又有人問到太後跟前,太後一口回絕,各家也就知道燕王沒那意思。

至此,這場小風波過去了。

燕王繼續關心京郊試驗田那邊的進展,謝士洲在禦前忙活,至於錢玉嫃,接管王府後院以後她適應了一段時間,現在差不多找到節奏了,還能擠出時間去關心喬氏跟錢宗寶那頭。

也就是這個秋,她收到來自蓉城的書信,是阿爹寫來的,講生意已經安排妥當,正在收拾準備上京,因為攜帶的東西多,途中可能耽誤得久,計劃初冬抵京。

收到信後,錢玉嫃還擔心了一下,心說帶的東西多途中彆遇上攔路的。

她是關心則亂,後來讓謝士洲勸了一通,才不想了。

本來嘛,錢家生意做得大,經常往外省送貨。茶葉那東西很值錢的,一車車拉出去都沒出過什麼岔子,還擔心什麼?

嶽父他老人家做生意不是一兩天,生意人都很謹慎,那些財物他敢帶著肯定請了鏢師護送,說不準還有其他後手。

情況跟謝士洲想的差不太多,錢老爺為這一天做了許多布置,他不光請了鏢師,一道走的還有陳家運絲綢的隊伍,陳家派了許多人手,個個都是練家子的。

就這架勢,除非遇見上百人的大山寨劫道,人少點就是來送。

幾百人的大寨動手之前也要踩點打聽,誰能動誰不能動他不清楚?

惹上親王世子的嶽父,就算他能乾成這票,回頭也得讓官兵剿了。大山寨不比流寇,人家有窩點,紮穩了輕易不會搬,真要有心找他們算賬那太容易。

因為這些方麵的因素,這一路太太平平,到十月末車隊冒著風雪進了京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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