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出大事了!”
謝士洲瞥他二人一眼,嫌棄道“老子平時怎麼教你們?天塌下來也穩住,毛毛躁躁的能解決什麼問題?”
他先教訓了兒子,才道“什麼事說吧。”
康哥兒瞅瞅傑哥兒,讓哥哥講。
傑哥兒扛起這重擔,把才知道沒倆時辰還新鮮的消息說給老爹——
“娘今天進宮去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那不是有段時間沒見,太皇太後惦記她麼?”
“那是一方麵,不是最要緊的。”
“你小子從那兒學的說話吞吞吐吐,一次說完。”
傑哥兒心裡苦。
他不是怕親爹受不住刺激就地厥過去嗎?既然爹不領情,傑哥兒心一橫,全說了“娘回來說,太皇太後覺得新科狀元不錯,正合適配我姐姐,今兒個招她們進宮就是談這事去的……”
“等會兒你說啥?太皇太後想乾啥?”
兩兄弟瞅著猛然變了臉色的爹,心說他咋好意思罵兒子毛躁?自己也沒見有多穩重。心裡這麼吐槽著,傑哥兒又說了一遍,說太後想撮合狀元郎跟他姐姐明姝,喊了人去問話,具體談了什麼不清楚,結果事情好像成了,宮裡已經在準備為他二人賜婚!
謝士洲隻差一點兒就要當場去世。
換做是當年沒練武的他,白眼一翻都厥過去了。
他再也顧不上兩個兒子,腳下搗得飛快,匆匆趕到夫人房裡。“嫃嫃你在宮裡聽太皇太後說了什麼?是說要給明姝賜婚?”
錢玉嫃想到兒子們大概去蹲了他,不奇怪相公已經知道這事,她摸出手帕來給謝士洲擦汗,又給他端了碗涼茶水。
“喝一口,坐下來說吧。”
“女兒都讓大尾巴狼叼走了,我哪還坐得住?”
“你昨個兒可不是這麼說的?昨個兒還說比齊謹出色的恐怕不好找,咱姑娘十有八|九是得配給他。”
“我是說到最後可能還是配他,那是以後的事,要取經都得曆劫,要娶咱閨女憑啥輕輕鬆鬆的?”
“親事定了你也可以考驗他嘛……”
錢玉嫃一陣好哄,謝士洲還是氣哄哄的,看他這樣,錢玉嫃一撂擔子不伺候了,她自顧自的端起茶碗喝起來,過一會兒才說“太皇太後問了明姝,明姝也不反對,她說都聽曾祖母的,事兒就成了。世子爺您彆衝我發作,不是我興起的念頭,也不是我拿的主意,您不高興進宮跟太皇太後說去!”
錢玉嫃彆開身子這麼一叭叭,謝士洲慫了“我也沒說不同意,就是不甘心這麼輕鬆同意,媳婦兒你想啊,我們明姝多好一閨女,生得漂亮就不說了,從小就懂事,比誰都體貼,誰知道這麼快他就要嫁人了,想到我女兒以後要離開王府去彆人家過日子我真是氣!”
“我當初不是我爹掌心裡的寶?也是讓你這麼哄去,跟你大老遠上京城來過日子,咱閨女還走不了那麼遠呢。”
謝士洲將腦袋靠在媳婦兒肩上,委屈巴巴說“是啊,我也知道我造孽了,那不耽誤我舍不得閨女。”
“……”得,再跟他廢話一句就是傻子!
哪家當爹的舍得把心肝寶貝送出門去?
再不舍得她不還是要嫁人嗎!
當晚謝士洲沒停過說,好在他說完就接受了宮裡將要給明姝賜婚的事,給齊謹頭上蓋了個未來女婿的戳。
沒過幾天,宮裡的賜婚聖旨下來,先前聽到風聲說皇上要給新科狀元賜婚,大家還在猜測,他是不是要尚公主?
誰知道呢,聖旨是下給齊謹以及盛明姝的。
京中無數人肖想想攀折回去的高嶺之花就這麼落到他手上,聽起來新科狀元配王府小姐挺合適的,就是有很多人在聖旨下來的第一時間陷入自閉,連著幾天成串的人約吃酒。
苦逼的人不少,然而最苦逼還是要數大他半歲的族兄齊諄。
本來齊謹高中狀元,成為平輩第一人已經給了他很大壓力,這兩天父親耳提麵命讓他彆想兒女情長,把心思放正事上來。齊諄答應得好好的,還沒發力,就聽說皇上給齊謹賜婚了,對方是燕王府的明姝小姐。
齊諄……??
為什麼?怎麼會?
齊諄當然知道自己在才學方麵比不過齊諄,除了才學,其他任何方麵他自認為不輸,為啥他去提王府都不考慮,現在宮裡卻把天上仙女賜給他族弟齊諄了?齊諄家裡也不比他好多少,他怎麼配得上呢?
雖然心裡這麼想,他半個字都不敢說,皇上賜婚和自家說親不同,你敢說一句不好,那不是指責皇上眼瞎胡亂做媒?
跟齊諄一樣苦逼的還有皇後,皇上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因為滿足了太皇太後使得皇後心裡的盤算落空,為此他追加了一道賜婚聖旨,把皇後娘家那個據說各方麵都非常好的侄女安排給了個庶出的皇子。
並且他本人還去了趟坤寧宮,語重心長的對皇後說——狀元郎雖好,還是比不得當朝皇子。
皇後娘家侄女跟太子有血緣跟其他那些皇子又沒有的,這樣搭配正好合適!
作者有話要說 皇後我懷疑你在搞我,但我沒有證據:)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