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君&關菡【10】(2 / 2)

放肆[娛樂圈] 玄箋 16155 字 9個月前

秦意濃意味深長道:“那就等你問了她再說吧,你們倆才是搭檔。”

一周沒有聯係的聊天框裡,終於有人打破了僵局。

關菡:【我想再帶個藝人,你同意嗎?】

傅瑜君秒回,且密集輸出道:【你想都彆想!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三妻四妾齊人之福,有我一個人還不夠嗎?】

關菡抱著獨角獸坐在公寓的床上,唇角不自知地微微上翹:【我就是申請多做一份工,你至於嗎?】

【至於至於就至於!我告訴你,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在傅小姐強烈的反對下,關菡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地打消了想法。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這個念頭當真,隻是想找一個借口罷了。

關菡心情明媚:【[分享鏈接:《繡球招親》第二章]這個你看了嗎?為愛發電太太的新文】

為愛發電太太本人:“……”

傅瑜君多看那個鏈接一眼就覺得腦仁疼,她用手擋住那條,回道:【看過了,你喜歡這個梗?】

【喜歡啊,比第二篇更喜歡】

傅瑜君眯起眼睛。

前兩天關菡就評論了條“按爪”,傅瑜君還以為她不喜歡古代文,所以禮節性留言,都打算砍大綱了。既然如此,她就多寫點吧。

傅瑜君刷了一下老福特後台,看到一條最新評論。

秦唐是真:【甜甜甜甜甜awsl】

傅瑜君不禁眉眼彎彎。

她憋了一個星期,攢了好多的話,再也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似的都倒了出去。打字太慢就換了語音,說她媽天天在家給她做好吃的,什麼紅燒肉、西湖醋魚、三套鴨、梁溪脆鱔、桂花糖藕、鹵雞爪,上稱胖了五斤了,又嚶嚶嚶道:“胖了你會嫌棄我嗎?”

關菡說:“不會。”

答完才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補充了句:“上通告以前減回去就行。”

傅瑜君撇嘴,又和她說上次家庭聚會,她一個叔伯讓她當眾表演電視裡演過的戲,她差點原地去世。關菡笑起來,說:“我小時候經常有親戚讓我表演武術。”

“現在呢?”傅瑜君好奇。

“他們不敢了,一般不主動叫我。”

“你經常板著張臉,是因為不想表演武術嗎?”傅瑜君開玩笑似的問道。

關菡說:“不是,我從小就這樣。”

“為什麼啊?”

“不知道,我家裡有小時候的照片,都是臭著臉的,我媽說看到我就覺得彆人欠我們家很多錢,還到處找欠條。”

“哈哈哈哈。”傅瑜君笑了陣,道,“那你對朋友也這麼冷漠嗎?”

“我沒有朋友。”

“不好意思。”傅瑜君的教養讓她立刻道歉。

關菡有點不想聊了,好像每個人都覺得沒朋友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她不覺得自己應該被同情,明明她一個人過得很快樂滿足。她就是喜歡一個人,按照現在的收入,再帶傅瑜君一年,新房子的首付都能攢夠了。

“不好意思。”傅瑜君又說了一遍,但她接著說,“這句是給剛才的不好意思道歉,冒犯你了。”

關菡唔了聲,不知道怎麼接。

“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不該妄加評判。話說回來,一個人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我也想試試。”

關菡低頭握著獨角獸的兩條前蹄,合到一起,道:“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房子可以都布置成自己的喜好,吃飯隻做一個人的,想下廚就下廚,不想下廚就點外賣,休息日不會有人約你到這到那去玩,可以自己去想去的地方,電影院、遊泳館、圖書館、美術展覽。而且我不是沒有社交,平時在公司有很多同事,會有集體活動,談工作也會應酬聚餐。總的來說,私人空間全都是我自己的。”

傅瑜君暗道自己這條路走對了,關菡說了有史以來和自己說的最長的一段話。

“聽起來很瀟灑的樣子。”

“我看你朋友圈天天和朋友出去玩,難道不開心?”

“你看我朋友圈了?”傅瑜君一如既往地擅長抓重點。

“……不小心刷到的。”一天看三次傅瑜君朋友圈的關菡如是說道。她是為了看對方有沒有在朋友圈搞事情,才不是想看她做了什麼。

“不小心都刷到了?”

關菡不吭聲了。

傅瑜君見好就收,道:“開心是開心,偶爾也會覺得累,但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受歡迎呢?要雨露均沾,不能厚此薄彼。”

關菡對她的印象又多了一個:自戀。

傲嬌、作、幼稚、自戀。

隱藏詞:可愛。

傅瑜君嘚嘚兒了半晚上,何婉晴過來送夜宵,敲了敲門,傅瑜君和關菡說了句稍等,便去開門。剛走到門口,便看到關菡掛了。

關菡:【時間不早了,睡吧】

傅瑜君:“……”

傅瑜君打開了房門,何婉晴端著一盅甜湯,看見她麵色不佳的臉,愣了下。

剛在門外還聽到她的笑聲,怎麼一進來成這樣了?

她手裡還握著手機,薄唇微抿,何婉晴溫柔道:“媽媽打斷你和朋友聊天了?”

傅瑜君把小托盤接過來,道:“沒有,是她自己跑了。”大概屬兔子的,一有點風吹草動跑得比什麼都快。

何婉晴看著她盛湯,幾次三番張口,又咽了回去,時而目光瞟向虛掩著的門外。

傅瑜君揚聲道:“爸,進來吧。”

傅玉樓咳嗽著走了出來,邊走邊看道:“這屋裝修不錯哈。”

傅瑜君懶得點評他拙劣的演技,待他和何婉晴站到一塊,才道:“你們猜得沒錯,我確實有情況。”

傅玉樓乾笑兩聲,連忙朝妻子使眼色。

何婉晴踩了他一腳,問道:“男孩兒女孩兒?”

“女孩兒。”

傅瑜君高考完就出櫃了,當時和初戀女友還沒有分手。她爸媽不算開明,但也不是老古董,傅瑜君向來穩重,為出櫃足足準備了十頁A4紙的論述,傅玉樓和何婉晴考慮了三天,決定接受。本來她打算帶女友見家長的,可惜對方隱瞞她出國,分手了。

何婉晴:“你彆怪媽多話,你確定這個和那個不一樣嗎?萬一……”

傅瑜君擺手:“不會的。再說我還沒追到她呢。”

傅玉樓皺眉:“誰家孩子這麼沒有眼光?”

接觸到妻子的目光後,他訕訕地閉了嘴,何婉晴問:“對方是誰?我們認識嗎?”會不會是她這些天出去見的朋友裡的一個?

傅瑜君笑道:“認識啊,就是我經紀人。”

何婉晴目光微凝:“就是和你傳緋聞那個?長得好像不錯,皮膚白白的,臉小小的,個子也高。”

傅瑜君:“……嘖,你們這些文化人怎麼也這麼八卦?”

何婉晴笑了笑。

傅玉樓也在笑。

傅瑜君被他們倆笑得耳根發燙,把湯一口喝了,推著爸媽肩膀出去:“不和你們說了,我要睡覺了。”

何婉晴在房門關上前最後說了句:“這次一定要帶回來讓我們看看啊。”

“知道了。”傅瑜君關上門,背抵著門板,臉燒得通紅。

傅家爸媽往主臥走去,何婉晴忽然輕輕地嘶了聲,道:“老公,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

“咱家女兒好像特彆嬌羞。”

“談戀愛嘛,都是這樣的,少女含春。”

“以前她和那誰談的時候怎麼沒有?那會兒她年紀比現在更少女。”

“……”

夫妻兩個大眼瞪小眼。

是啊,為什麼呢?

***

煲了一晚上的電話粥,加上父母的打趣,後果就是傅瑜君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是個發育成熟的女人,越想越是心口滾燙。

隱秘的、熱烈的,浪潮在暗處洶湧。

傅瑜君睜開眼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白皙頸間濡出了些微的汗。

她側身摸到抽屜的把手,才想起家裡沒有粉色包裝的物什,曲起長腿,退而求其次地夾住了被子,平坦的小腹收緊……

她卸去力道,悶在被子裡的身體細汗淋漓。

她爬起來洗澡,衝去了一身的黏膩,清清爽爽地陷入了夢鄉。

傅瑜君沒放足一個月的假,在家呆了半個月便提前返京。之前說一個月有點賭氣的成分,怪關菡不在意自己,現在她實在坐不住了,她迫不及待地要見到她,要抱她,感受她的體溫。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吻她。

她是偷偷回京的,事先沒有告訴任何人,回家放下行李後便去了公司,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隻露出披在身後的烏黑長發。

關菡聽到敲門聲,直接道了聲:“進。”

傅瑜君低著頭進來。

關菡沒抬頭,餘光卻瞧見一雙腳在靠近自己,不出聲,鬼鬼祟祟,她倏爾抬眼,眸光淩厲地掃過去,傅瑜君放棄偷襲,直接衝到辦公桌後麵,將關菡從椅子裡抱了出來,兩隻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肢,貪婪地嗅聞著女人身上的鬆木氣息。

關菡的筆掉在桌上。

她兩隻手舉起來,任由傅瑜君在她臉上、脖子裡親.昵地蹭著,一種很陌生的感覺縈繞在心頭,讓她沒有顧得上掙脫。

傅瑜君是她見過的,最大膽,最不怕死的人。

關菡從小到大,一直是這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越長大越明顯。彆說抱她了,連敢和她有肢體接觸的人都少,前藝人裡有個女生,簽約後曾經挽過她的手,關菡漠然地盯著她的手,直到她把手收回去為止,後來除了出席通告,再也沒有主動碰到過她。

隻有傅瑜君不一樣,視自己的拒絕如無物,每次在她生氣的邊緣試探,卻總能在她真正生氣前讓她的鬱氣一掃而空,可氣又可愛。一次,然後又一次,慢慢地將她的防線往後推,再往後推。

到今天,成為第一個能肆無忌憚抱她的人。

人的感情是相互的,依賴也是。傅瑜君依賴她,關菡則依賴於她的依賴。

女人的身體香香的,軟軟的,埋在她懷裡時仿佛毛茸茸的小動物,就好像她晚上睡覺會抱在懷裡的獨角獸。

不,她比獨角獸更香更軟,還有點牛奶的甜味。

如果她能變成玩偶讓自己抱著睡覺多好。

關菡的手慢慢落下來,輕輕地擁住了女人柔軟的身體,一隻手圈著纖細的腰,另一隻手貼在後背,隔著布料傳來陣陣暖意。

傅瑜君呼吸漸重,雙臂越收越緊。

關菡長長的眼睫緩慢地眨動了一下,感覺呼在自己耳後的氣息越來越燙,連帶著她的耳朵,也不受控製地發起燒。

她不知道什麼叫敏感,隻覺得不舒服,以及隨之而來的心慌氣短,讓她想彆過頭。可她全身流動的血液仿佛在這一秒停滯,唯一有知覺的就是怦怦跳動的心臟。

她終於艱難地挪動了,但隻是短得可以忽略不計的幾毫米,於事無補。

傅瑜君的眼神已經不複清明,她像是擱淺在沙灘乾涸許久的魚,終於觸到了渴求的濕潤。

傅瑜君啟開薄潤的紅唇,像瀕死的魚兒一樣沉沉呼吸著,緩緩地朝小巧瑩白的耳垂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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