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平日裡,她與蕭靳寒就是這麼相處的?
真是……
內心太震撼了。
不近女色,聞風喪膽的蕭四爺,遇上了一個油而不膩的女流氓……
他隻覺得雙腳下仿佛有釘子,讓他站立不安。
“出去。”
蕭靳寒冷冽的嗓音沒有半點情緒,但微微沉著的眉,讓大家知道,他不不高興了。
唐夭夭正琢磨著,他這是讓誰出去呢。
趙玉生轉身,腳下生風,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走了,並且,還替兩人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唐夭夭隻覺得無趣,食指在膝蓋上畫著圈:“四爺不高興了?”
蕭靳寒看著她那一副嬌態,眼底的青霧漸漸浮起,嗓音低沉如酒,有些攝人心魂:“唐小姐知道什麼是體統?”
唐夭夭笑了,挑眉,邪邪一笑:“蕭哥哥跟我講體統規矩?”
她說著,將裙子放了下去,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蕭靳寒走過去,仿佛步步生蓮,眼底笑意狡黠,直到在他的麵前站定,輕聲:“蕭四爺,你是我的什麼人呀?”
有些譏諷的味道,卻是嬌嬌的,頰邊的梨渦深陷了幾分,如同一個迷人心魂的妖精。
蕭靳寒抬眸,毫無悸動的寒潭深邃了幾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卻是沒說一句話,渾身上下透著疏離的氣息。
唐夭夭一隻手掌在沙發靠背上,慢慢靠近他,對上他的雙眼,絲毫不懼:“蕭哥哥是不是忘了,我與你不過是醫生與患者的關係?”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傾斜著,然而這畫麵,仿佛將他嗶咚在了沙發上。
禁欲又邪魅的有味道,讓人流鼻血。
他嗓音寒冽:“唐小姐,自重。”
自重?
她唐夭夭最討厭的就是自重,循規蹈矩的自重,隻會讓她錯失無數良機?
其次討厭的便是與人為善,那是虛偽。
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快樂無窮,那麼,她選擇快樂我窮!
又靠近了他一分,右手慢慢落在了他的肩頭上,笑容越發的邪魅,仿佛是在吸乾獵物的陽氣之前,先玩弄一般,芊芊玉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
“哦,我忘了,昨晚蕭哥哥責怪我沒給你用藥,所以,連醫患關係都不是。”
唐夭夭越是這般表情,越是不樂意了。
她不高興的時候,眼神都近乎毀滅性。
一想到被他嫌棄,眸色更深了幾分。
蕭靳寒看著她玩戾的模樣,性感的喉結上下一動,鳳眸微眯,絲毫不為所動,淡冷的尾音輕輕上揚:“唐小姐是氣急敗壞麼?”
擦?!
唐夭夭愣了一下,這是被他讀懂了心思嗎?
她本身的邪性越發的放肆,直接捏住了他的領口,用力一拽,靠近他,咫尺距離。
一瞬間,唐夭夭的心竟然平靜了下來。
他俊挺分明的輪廓,高挺的鼻梁,還有涼薄的嘴唇,都在對她叫囂著,他是絕色。
身上淺淡的藍色氣息,還夾著點點她喜歡的薄荷味,還有那白色的襯衣,竟有幾分仙氣徐徐而生。
耳邊嗡嗡作響,視線落在了他的喉結上:“蕭老四兒,可有人說你穿白襯衣,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