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靳寒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又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東西,那眼底的神色,有些難以形容。
唐夭夭眨了眨一雙漂亮的狐狸眼:“你怎麼不吃呀?”
蕭靳寒端著茶杯:“我不喜歡吃兔肉。”
唐夭夭輕哼一聲,眼底神色幾分輕蔑,笑容裡的狐媚氣很重,舔了舔嘴角的蔥花,才懶懶的說:“果然是蕭家四爺,養尊處優,不是不喜歡吃兔子,你是認為炭烤的食物臟。”
他沒說話,像是默認了。
坐在她的對麵,白色襯衣,一塵不染,就連他那雙墨栗色的瞳孔也清冷得不食人間煙火,淡淡的看著她。
似乎不理解她為什麼喜歡吃這樣不乾淨的食物。
唐夭夭見他如此神色,忽然間,想起了她還是狐狸時,將碳烤兔子肉叼在恩人的麵前,讓他吃。
每一次,他都不吃。
這一叼,叼了好多年。
他從未吃過,後來,她才隱隱約約明白,恩人他不喜歡吃炭烤的東西,嫌臟。
愛穿白衣服的男人,果然都有潔癖。
蕭靳寒不吃更好,她最喜歡吃獨食了,很快,就吃乾淨了一整隻兔子。
真爽。
兔子呀,還是炭烤的好吃。
唐夭夭慵懶的閉了閉眼,用熱毛巾擦擦嘴,擦擦手,又揉了揉胖乎乎的肚子,這才微微撐開一條眼縫看向他。
“蕭老四兒,你不吃午餐,不會餓嗎?”
“吃飽了嗎?”蕭靳寒不答反問,眸低的神色漸漸變得淡漠,沒有一絲溫度。
唐夭夭微怔,她說什麼了?
蕭老四兒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而且,他身上似乎至始至終,都透著幾分耐人尋味的感覺,就好像,一開始就有著什麼目的。
唐夭夭點了點頭,倒想看看,他要搞個什麼名堂:“吃飽了。”
蕭靳寒坐正了身子,雙手交叉而握,微眯著眼看她,眸低神色如浩瀚星空熠熠生輝,卻看不懂裡麵究竟蘊藏著什麼。
臥了個槽……
為什麼,她感覺,蕭老四兒這目光,像是秋後算賬???
蕭靳寒嗓音很低沉:“既然吃飽了,那唐小姐與我談談昨晚的事。”
昨晚?
唐夭夭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你已經道謝了,還請我吃了一頓午餐,怎麼,還有其他問題麼?”
蕭靳寒鋒眉深深蹙起,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危險感十足。
唐夭夭頓時感覺她被欺騙了。
這個男人哪裡是感謝她,請她吃飯。
壓根就是先禮後兵。
隻是,她回想起,昨晚似乎沒做什麼事?
蕭靳寒眼底幾分冰冷的笑意,嗓音透著一點點諷刺的味道:“唐小姐的記性一向都這麼好麼?”
唐夭夭:“……”
敢情這個死渣男壓根就沒想謝謝他。
她沉下了聲:“蕭老四兒,你……”
忽然,蕭靳寒長眉微擰,低沉的尾音輕輕上揚,不急不緩的打斷她:“唐小姐捂熱了的手,今天還冷嗎?”
唐夭夭:“……”
為什麼,這句話這麼有畫麵感?
頓時,想起來了昨晚她的耍流氓。
當時的手,捂著還真挺暖和。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