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荷糖,就這麼嗆了進去,一下卡住了,她連忙喝了一杯茶水,這才緩解過來。
但因為這麼一卡,眼眶都紅了。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還以為耳朵出現了幻聽,愣愣的看著他,狐狸眼裡的光芒都散去了:“你剛才,說什麼?娶我為妻?”
“嗯。”
他嗓音低沉,如清酒醇厚。
這感覺,就像是沒喝酒,就已經醉了……
唐夭夭愣了一下,想了好一會兒。
蕭老四兒,娶她為妻??
就她與他這相處方式,豈不是天天打起來。
他一不高興擺個臭臉,她就給他來一針,紮紮更健康。
沉默了幾秒之後。
哈哈哈哈……
唐夭夭放聲,忍不住笑著。
最後實在受不了,捂著肚子笑,一句話都說不清楚:“蕭老四兒,你……你是高燒還沒好嗎?娶我,這種玩笑你也開得出來?”
蕭靳寒剛剛溫和下來的情緒頃刻間寒冷如冬日,鋒眉微蹙,仿佛結了一層潔白的寒霜。
空氣,頓時變得稀薄起來。
“滾!”
唐夭夭原本止住了笑,結果,看到他冰冷如雪霜的臉,眼底的怒意,她又忍不住笑了。
“聽不懂?”
唐夭夭一邊笑一邊起身:“好好好,我滾,我滾,你老可彆動怒。”
說著,唐夭夭往門口,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蕭靳寒坐在那良久,看到對麵已經無人的空座,腦海裡是她離開的背影。
逃也似的步伐……
他眸色的寒霜漸漸淡去,微眯著眼,仿佛沒有任何情緒,又似乎無數種心緒。
半響,他淡淡的出聲,嗓音很沙啞:“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唐夭夭……
……
唐夭夭跑出來之後,大搖大擺的走著,唇角洋溢著笑容,眸色裡滿是狡黠。
抬手,拇指輕輕擦過鼻尖,勾唇懶笑:“小樣,讓小姑奶奶負責,想的真美,嗬!”
唐夭夭是故意笑出來的,其實是假裝以為他在開玩笑。
蕭靳寒本就對她沒有什麼特彆的好感,這一會兒心裡肯定在想:這死女人不僅僅看光了他,還動了手,讓她活著並且嫁給他,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隻怕是求之不得,結果,這死女人將這件事當作玩笑。
嗨呀,好氣呀!
不過,蕭老四兒這潔癖是真的嚴重。
唐夭夭攔了一輛車:“師傅,去攝影城。”
司機是個淳樸的女人,並沒有認出她來,想必,不關注娛樂新聞。
上車後,她心裡目前最大的擔憂是薑汝雲,回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薑汝雲坐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她很擔心會留下疤痕,如果是這樣,她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
醫院的巨額醫藥費,她必須承擔。
目前,在娛樂圈拍戲,還能給得起這個費用,如果……
忽然間,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將手機拿過來,發現上滿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