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寒冷的秋水,深不見底,寂靜,清冷,深邃……
唐夭夭好半天才從他那雙如深潭的眼眸裡爬出來。
許久不見,蕭靳寒這廝好像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她勾唇,笑容痞痞帥帥:“蕭四爺回來了,不回家,到醫院來,想我了呀~”
她眼波媚色,笑容撩人,尤其是頰邊的兩個小梨渦,可愛的像是一隻小白兔,然而,兩顆小虎牙瞬間暴露了她是一隻狡黠的狐狸。
“如果我沒記錯,唐小姐說要給我治病。”
他嗓音清澈,聽不出心中所想。
“對啊,我隻是出來工作拍戲,東西都還放在你家裡,可不就是等忙完了回去好給你治病。”
唐夭夭說著,眸底幾分興味,笑得格外嬌俏:“莫非,四爺這一次在外地認識了一個美女,兩人同處一室,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一陣翻滾後,病好了?”
她滿口跑火車的模樣像是一隻以逗人為樂的妖精。
蕭靳寒喉結輕輕動了動,性感的眼眸在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縫裡滲出的光芒十分冰冷:“唐小姐是想逃?”
唐夭夭:“……”
果然是個冰山冷冽的美男子。
她開個玩笑,他竟以為她想跑了不治病。
忽然,感覺他這樣一本正經的嚴肅有些可愛,伸出手,握住了他的領帶,往回一拉,抬眸,神色邪魅:“蕭哥哥晚上在家等著,今晚,開始治病,嗯?”
“好。”
說著,他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峰眉微動,眸色深了幾分。
唐夭夭隻感覺到手背一陣滾燙,讓她有些不適應,最終鬆開了他的領帶。
“蕭哥哥,江慈呢?”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唐夭夭抬眸,就看見拿著水壺走過來的江慈。
唐夭夭走了過去,將空水壺遞給他,又將他的水壺拿回來,沉甸甸的,一看就接滿了開水。
她揚唇一笑,妖嬈迷人:“江哥哥,你可真是我的苦口良藥,甘甜可口。”
江慈:“……!?!?”
啊!
死了!
唐夭夭拿起水壺轉身就跑,留下了一個乖媚高挑的後背。
江慈內心瑟瑟發抖,慢慢看了過去,輕輕咳了一聲:“那個,那個……”
“江慈。”
“是!”不搬磚,什麼都好說。
蕭靳寒看著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峰眉輕擰:“去接開水。”
“是……”
還好,還好,沒什麼大事發生。
蕭靳寒收回了視線,微微眯眸,輕輕默念著四個字。
苦口良藥。
晚上。
唐夭夭不想讓裴瑾知道她住在這裡,便打車去了蕭靳寒的彆墅。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江慈,好像是特意在等她,見她來了,連忙跑過來:“唐小姐。”
唐夭夭上下打量他,聲音很低:“你特意在這裡等我?怎麼,蕭四爺不在家?”
“嗯。”
唐夭夭皺眉,被爽約,不舒服:“不是說好今天晚上給他治病嗎?”
“剛才,許佳佳不小心從二樓摔下來了,四爺送她去醫院了,讓我在這裡等你回來,跟你說一聲不要等他了。”
聞言,唐夭夭心尖一跳。
我勒個擦!
這個許佳佳,是個狠人,牛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