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靳寒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果然,就看她跌倒了,整個人被木桶的水淹沒。
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幾乎沒有猶豫,伸出雙手將她從裡麵撈了起來。
手掌所到肌膚之處,如同火焰一般的滾燙。
他低頭,就看到了她臉頰上,還有手臂上長了紅色的小疹子。
這是應該是中毒的現象。
蕭靳寒仿佛這才記起來,這瓶酒的來曆。
小時候打的酒,十元錢一斤,打了五斤裝滿了整瓶。
前兩天看了一眼,五斤的酒大概剩下了一斤半,這酒沒有經過酒窖保存,早已經壞了。
呼吸一沉,沒再多等,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酒瓶。
她似乎有意識,五指收緊,不願意被人搶走,奈何沒多少力氣,還是被他拿走了。
放在一邊後,轉過頭,見她又要跌進去,連忙握著她的肩,穩住她的身子。
隨後,騰出一隻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她包裹著,然後抱了起來。
同時,閉上了雙眼。
冷水滴落在他的手上,明明是冰冷的,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滾燙感。
淡淡的玫瑰花香夾雜著桂花香味縈繞在鼻翼之間。
他皺了皺眉,將她放在了床榻上,又用被子將她包裹了起來。
這才緩緩睜開了眼,沒有睜全,一條狹長的眼縫裡星火嘹亮,情緒十分深沉。
唐夭夭滿臉的疹子,還有些紅腫,此刻儘是勾起了嘴唇,仿佛做了一個美夢。
蕭靳寒拿起那一瓶酒,腦海裡莫名浮現起了唐夭夭在藍城時喝了酒將他丟在了高速公路上,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瓶酒。
不多時,江慈帶著女醫生來了。
高琴和陳晶跟在身後,想到被扣掉一個月的工錢,心都在滴血。
兩個人配合著醫生將唐夭夭身上擦乾,頭發吹乾,又重新換了被套,這才退出去。
張醫生問:“喝的什麼酒?”
蕭靳寒將酒遞給了她:“過期很多年了。”
醫生接了過來,搖晃了一下,裡麵一滴都不剩下,她無奈的搖頭:“不僅喝了,還一邊泡澡一邊喝,這酒精彌漫了全身,隻怕不會那麼快好。”
“會有生命危險嗎?”江慈問。
“那倒不至於,會反複高燒,我開點藥,紅疹消了,養幾天,就好了。”
江慈又說:“謝謝醫生。”
說完,側過頭看向蕭靳寒,隻見他臉頰上也冒出了一兩個紅疹,脖子處也一樣。
江慈怔了怔,連忙問:“醫生,這個紅疹是不是會傳染?”
醫生又檢查了一下唐夭夭身上的疹子,搖了搖頭:“這是喝了過期酒長的疹子,吃了藥就消下去了,不會傳染,江先生不用擔心。”
江慈:“……好。”
他的內心裡,隻見一個淩亂又淩亂。
四爺竟然也喝了這瓶酒……
悄悄的看過去,隻見他容顏依舊清冷孤傲,清冽十分,仿佛任何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但他喝了唐小姐喝過的酒,並且是過期的。
咳咳……
這太極致了。
送醫生離開時,江慈專門問了一句:“治紅疹的是哪個藥?”
醫生放在一邊:“這個。”
“能多開一副嗎?”
“隻吃三次就好了,是藥三分毒,不宜多吃。”醫生非常敬業。
江慈要顧及四爺的麵子,編造謊言:“以防之後……”
蕭靳寒打斷了他:“多開一份,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