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一顆心狂跳著,怎麼也無法安靜下來:“過來扶我。”
“去哪兒?”
“找醫生。”
蘇美頓時風中淩亂了。
完了,今晚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思及此,連忙按住她:“夭哥,你現在剛剛做完手術,應該好好休息,不易動怒。”
唐夭夭側過頭看她,一雙狐狸眼輕輕眨了眨,如星空皓月,深邃又絢爛,輕輕挑眉:“美人兒,你看我像是在動怒嗎?”
“比不動怒還可怕。”
唐夭夭眯了眯眼:“無法生育就無法生育吧,畢竟我還沒想過生一窩崽崽,手術做了就做了吧,那是為了我的命,不過,我的男人,是不是應該搶回來,嗯?”
蘇美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似乎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睜大了眼看她:“你的男人?”
“手術刀啊。”
蘇美:“……”
她實在是無法理解夭哥的腦回路。
為什麼在夭哥的這裡,絲毫沒有為不能生育的事而難過?
蘇美吞了吞口水:“夭哥,那隻是一把刀,不是你的男人。”
“這是一種儀式感,扶我吧。”唐夭夭起唇,雖然是笑著,卻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壓迫感。
“好吧。”
唐夭夭坐上了輪椅,去往了醫生辦公室。
她再一次將手放在了小腹上,眸低的冷意仿佛結成了寒霜,沒有一絲溫和,隻剩下了嗜血,像一隻發怒的狐狸,十分的危險。
她行醫救人幾百年,一些小病壓根難不倒她。
之前沒大出血,還探不出病因,但心裡的預感不是很好。
這一次大出血,讓她將病情裡裡外外探了個遍。
有人給她下藥,她本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在藥物的作用下才不能生育。
喝了過期的酒,兩者毒素相衝,無法再平衡,所以那毒藥才暴露了,說來,她還得感謝蕭老四兒的那瓶酒。
背後之人,真是好惡毒的手法。
她雖然沒想過生崽,卻不能容忍彆人使用卑劣的手段讓她無法懷崽崽。
生不生是她的事,不代表彆人可以隨便阻攔她。
嗬。
真是一群不怕死的東西。
“夭哥,到醫生辦公室了,你確定要手術刀嗎?”
“當然,那可是我的男人。”唐夭夭輕輕撩唇,嗓音邪魅萬分。
一千年來保存完好的東西,既然被迫沒了,總得留個東西做個紀念。
蘇美敲了門。
程醫生開門,見她坐在輪椅上。
唐夭夭的臉色很蒼白,骨子裡女王的氣勢仍舊揮掃不去,她的眼波輕輕眯了眯,嬌媚又脆弱,美得讓程醫生一個女人都為之心動。
“唐小姐,身體不舒服,可以讓你的經紀人過來找我,你現在不適合四處走動。”
唐夭夭勾唇輕輕說:“我是來找程醫生討要一樣東西。”
程醫生愣了愣,她不記得拿了唐夭夭什麼東西。
蘇美的臉頰莫名其妙紅了,滾燙發熱,以防夭哥語不驚人死不休,她輕輕咳了一聲:“程醫生做手術的那把刀可以贈給我們嗎?”
程醫生仍然有些懵,她經曆過的病患無數,第一次遇見這樣的。
不是說瞞著唐夭夭的病情嗎?
四爺若是知道,一定會怪罪她。
抬眼,看見了從走廊另一端走來男人,更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