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低頭,就看到他如璞玉的五指,修長淨白,皮膚十分細膩,隻有食指中間骨節有一點繭。
這應該是長期握鋼筆留下的痕跡。
不知為何,看到這雙手時,內心忽然傳遞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尤其是這雙手,大概是她見過男人中最完美的手,比女人的手還要美,又不失男人應有的骨骼分明。
恍惚間,她腦海裡浮現出前世,恩人朝她無數次伸出手的瞬間。
與麵前這個男人的手,一般無二。
她輕輕咽了咽喉嚨,男人也直起了身子,四目相接,她看到他那張臉時,心尖猛然一致。
他竟然與前世的恩人生得一模一樣。
這個男人,完全可以用俊逸若仙四個字來形容。
眉目如畫,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似桃花,眼尾卻比桃花眼更狹長,墨色瞳孔漆黑如星石,麵如冠玉,嘴唇不薄不厚,輪廓很好。
他的皮膚很白,像極了一個不染纖塵的貴公子。
屹立於老太太的身邊,卻沒有與她同流合汙的拙劣感,反而有一種溫潤茹海峰,氣質如蘭,儒雅中,略帶著幾分威嚴感。
她心跳在不停的加速,仿佛落入了一個夢,定定的看著他。
視線落在他左眼下的一顆淚痣,整個人都風中淩亂了。
激動,卻又無措。
墨鏡掩飾了她所有的情緒。
他出聲,嗓音與他人一般溫潤:“老太太彆急,我會幫你。”
她看著這麼俊逸的男人,愣了好一會兒,心瘋狂跳動著,立即委屈的說:“這位先生,是她撞了我,真的。”
“好。”
說完,他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