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博明白了,這一幅畫,對雲先生來說,不是畫,而是情懷。
張博六十七了,在偶像麵前,卻像是一個懵懂少年,不願意放過與他說話的每個機會。
又問:“為什麼今天想要展出?”
“因為,那個重要的人,今天來了。”
與其說,展覽給畫迷們看,不如說,隻是給夭兒看。
走在後方的兩個老者,見張博一直在和雲先生說話,內心五味雜陳。
如果,一開始,他們也像張博那樣,事情,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至少,能和仰慕已久的雲先生說一兩句話。
而不是被孤立。
被偶像所討厭,這種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到了。”
展廳中央,一副畫在玻璃牆上。
眾人看了過去。
“哇。”
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驚歎出聲。
這一幅畫,實在是太美了,與蔣恩仁展覽的畫相似,卻又有著很大的差彆。
因為,女嬰的一雙眼睛與蔣恩仁那一幅不同。
前者是閉上雙眼,而這一幅畫,女嬰輕輕撐開一條眼縫。
像是丹鳳眼,細看之下,卻又像是小狐狸的眼睛。
眼白也很白,黑白分明,將嬰兒毫無雜質的雙眼描繪得淋漓儘致。
而瞳孔用了心,像是聚集了世間萬千最純粹的黑色,最中心點,有一絲燭光映照在裡麵,發亮發光,純潔明亮的攝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