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林瞪眼:“我可不跟你乾鐵匠的活。”
“你不做,不是還有趙年根嗎?”盛淺看向趙年根。
“我?”趙年根指了指自己,有點茫然狀。
“對,就是你,他不願意做鐵匠,你願不願意?我給你開十塊錢一天的工資,”盛淺說。
“十塊錢!”趙年根瞪大了眼!
“你乾什麼,”張順林又瞪盛淺:“你彆以為他傻,就可以隨便欺負。”
“我沒有欺負他啊,我是認真的,”盛淺一本正經的說:“鐵匠也沒有你想的那樣丟人,況且,我這可不是一般的鐵匠。還有一點你說錯了,他並不傻。”
趙年根聽到盛淺說自己不傻,臉上立即揚起一抹憨笑。
“你看,這還不傻?”張順林指著趙年根,翻了個白眼。
這個傻子,露出這種嘴臉,不是擺明了在臉上寫著“我傻我好騙”嗎?
“他哪裡傻了?長得比你周正多了,以他這樣的性格,對這類的活比你更有耐心。不過,你要做鐵匠就必須得學會畫線稿。”盛淺上下打量著趙年根。
“線稿?那是什麼?”趙年根仍舊一臉茫然。
“你等等。”
盛淺跑回家去拿線稿。
“喂,你彆太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小心被騙。”
“我,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值得她騙的……”而且,盛淺不像彆人一樣,認為自己是個傻子。
雖然他真的笨。
但不是傻。
小時候落下的毛病,讓他反應遲鈍些而已。
“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沒看到這個女人精得跟鬼似的,把你耍得團團轉,你還興高采烈的湊上去,丟不丟人啊。”
“你不也是一樣嗎?”趙年根有些納悶的說。
“……”張順林瞬間抑鬱了。
盛淺拿著線稿返回,將簡單的線條稿交到趙年根的手中。
“看看,這就是我說的線稿。”
“這些又是什麼?亂畫的線……”張順林湊過來一看,嘴裡就下意識的嫌棄,結果發現盛淺畫的這些線很不一樣,看似雜亂,卻能在幾條線的結合下,有抽象的圖形顯露出來。
就算沒有見過實物,但盛淺拿過來的線稿,上麵的東西,他還是猜了出來。
他瞪大了眼,盯著盛淺,就跟看個怪物似的!
“你,你瘋了!”
盛淺直視張順林,“我沒瘋。”
“沒瘋你要搞這些裝備?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知道,裝備啊,如果做得好,以後還能進特殊的部隊,我覺得趙年根很合適。”
“他根本就不合適,”張順林突然變了臉,一把抽過趙年根手裡的線稿圖,扔給了盛淺,一把拽住趙年根就走,“我們不要理這個瘋女人,離開這裡,去縣城。”
趙年根掙開手,“為什麼突然去縣城?我們不是做得好好的嗎?”
張順林指著盛淺,臉色難看的說:“我們要是一直跟著她乾,遲早要被她害死,沒被她害死,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喂,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可沒有讓你們沒有好下場,落得個不好。如果有這方麵的天賦,然後進部隊,你不覺得他最適合那樣的地方嗎?以前沒有機會,現在有機會了,你要扼殺他的機會?還是要替他做主以後的人生?”盛淺看向趙年根:“你的人生你自己決定,如果你有天賦,又願意的話,我收你為徒。”
趙年根看了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間有些難決擇。
張順林盯著趙年根:“你是要跟著她冒險還是安安分分的進城裡混?”
“我,我……”趙年根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趙年根,你自己做決定,不要看他。以後他要成家立業了,難道你還要依賴他而生存嗎?你是男人,不是女人。女人尚且自食其力,更何況是你。”盛淺慢悠悠的說道,眼神帶著幾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