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冷了點,但好在沒有狗眼看人低。
盛淺指了指龍家的大門:“請問龍海鋒是住在這嗎?”
聽到盛淺說出龍海鋒的名字,保衛員愣了下,上下打量盛淺,“請問同誌叫什麼名字。”
“盛淺,你跟侯桂芳女士說一聲,她就知道我是誰了。”
又聽盛淺說出侯桂芳的名字,保衛員再次多看了眼盛淺。
“請同誌稍等。”
保衛員轉身大步走進去。
正在客廳裡擇菜的侯桂芳,聽保衛員說外麵有個叫盛淺的找她,侯桂芳先是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她真的來了。”
“二夫人,要將人請進來嗎?”保衛員問。
侯桂芳看向龍雲廷的房門,現在龍雲廷還在裡麵跟自己的人商事。
“我出去見她吧,”侯桂芳放下手裡的菜,和保衛員一起出去。
看到盛淺的時候,侯桂芳有點不敢認。
對比兩三個月前的盛淺,現在的盛淺也有了不少的變化。
盛淺見到侯桂芳,不急不躁的朝其微微點頭,“芳姨。”
侯桂芳回過神:“你怎麼來了。”
“之前就說好了,我總會來京城一趟,”盛淺道:“龍三叔他們沒有跟芳姨提過嗎?”
侯桂芳沒想到盛淺是真的來跟兒子離婚。
看到這樣的龍家,她還舍得離嗎?
還是說,離婚想要分點財產?
雖然跟盛淺生活了幾個月,可是侯桂芳也不敢保證自己全然了解盛淺。
人心最是難測,侯桂芳這麼想也是根據這個年代的思想來判斷。
“小淺,雲廷已經醒了……”
“恭喜。”
侯桂芳張了張嘴,半晌才道:“你不再做其他的打算嗎?上次,芳姨在電話裡說的話確實是有些過了。”
“芳姨,並不是您的問題,是我和您兒子的問題。既然他醒了,現在咱們是不是該談談離婚的事了?”盛淺微眯了下眼,“芳姨,你們龍家不會是想反悔吧。”
侯桂芳看著盛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最後隻能說:“這事,還是你親自跟雲廷談吧。”
盛淺想到自己喂藥或是擦身時總在龍雲廷耳這說“離婚”的話,那是相當於一種潛在意識的催眠,哪怕對方的身份再特殊,也會因為自己提離婚兩字時,下意識的點頭答應。
所以。
她一點也不擔心龍雲廷會反對。
結束已婚身份,對於龍雲廷來說,是件好事。
盛淺跟著侯桂芳走進龍家。
龍家每個人住的地方都有區分開來,進來就能看到好幾條通道彙聚到前方的畫麵。
龍老爺子他們剛將龍海鋒帶去總區醫院再做一次大檢,本來侯桂芳也要跟著去,家裡幾個男人怕侯桂芳又要抹眼淚,就讓她留下來看著龍雲廷。
所以今天家裡就隻有侯桂芳和龍雲廷兩個主人家在。
家裡的傭人,雖然做著事,卻忍不住好奇心偷偷打量盛淺。
盛淺目不斜視的走進大客廳,再進入另一邊的小廳。
半拐彎處的房間,就是現在龍雲廷住的地方了。
侯桂芳說:“雲廷還在和人商事,你坐下來等一等。”
盛淺點頭,跟著侯桂芳坐在小廳的沙發上。
侯桂芳將還沒擇完的青菜收起來,招呼了一聲傭人,讓對方拿去廚房處理。
盛淺也是趁著這個時候打量著小客廳。
傭人很快又送來恰到好處的溫茶。
盛淺朝傭人微微點頭示意。
龍家的傭人不禁看了盛淺一眼。
近距離與眼前如畫的姑娘對視,傭人愣住了。
還是侯桂芳清咳了聲,傭人才驚覺自己的失禮,忙離開客廳,出去和其他傭人小聲說話。
“這幾個月,你在那裡生活得怎麼樣?”侯桂芳當時接了那通電話後,就沒有再跟盛淺通過話了。
而當時侯桂芳的語氣也並不好。
所以現在兩人麵對麵,倒是不知說什麼了。
“我過得挺好,多謝芳姨關心。”
侯桂芳看著眼前這個氣質清雅的女子,心裡邊不由得感慨。
不過是幾個月不見。
盛淺就有了這樣的變化。
此時的盛淺,比京城那些名媛氣場還要足。
就這長相,哪怕是拿京城最好的那位也比不上。
龍雲廷的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出來,盛淺就站了起來。
龍雲廷的副手出來看到小客廳裡坐著的陌生人,愣了下,但還是上前跟侯桂芳打了一聲招呼。
“芳姨,我先進去。”
“你有什麼話慢慢說,雲廷現在的情況還不太穩定。”
“我有分寸。”
盛淺說著已經走了進去。
“小陳,你等一下,我這裡有點東西讓你帶走。”
陳照聞言,忙擺手:“芳姨,我不能拿東西回去,否則上麵會記我處分。”
“隻是點吃的,拿著沒事。”
“不能拿,芳姨,我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龍隊。”
陳照說著就連忙出去了。
侯桂芳覺得有些好笑,無奈的搖頭。
盛淺推開半掩的門進來,發出的聲音讓躺在床上的龍雲廷倏地抬頭,一雙漆黑如夜的眼,如鷹般鎖定了進來的人。
就在這一瞬之間,盛淺感覺自己如墜深暗的冰潭裡頭,將她身上那種遇極端危險的防禦刺激了出來。
看到盛淺,龍雲廷漆黑眼眸裡閃過一絲異芒。
短瞬間,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