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飯剛要走出去的盛淺就被人攔住了。
幾個男人將她攔住後就看向身後。
孟隨就從身後走了出來。
盛淺瞥了他一眼,“你們這是?”
“盛淺。”
“哦?你還認得我。”
上次打的人當中,就有這個人。
盛淺也當作不知道自己曾打過他。
那天晚上有兩個人襲擊她,其中一個就是他,另外一個就是那個接黑活的花斌。
孟隨知道盛淺的身手不錯,儘量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盛淺看他這個樣子,勾唇笑了笑。
笑容裡儘是蔑視。
“盛淺,有件事我們得向你確認,是要用彆的手段強行帶你走,還是自己跟我們走。”
孟隨說著就往前站了一步,身邊的人也跟著往盛淺逼近。
“當然是我跟你們走了,”盛淺笑著往前走兩步。
孟隨一愣,不敢相信盛淺竟然這麼輕易答應了自己。
那上次他多番邀請又是怎麼回事?
孟隨身上帶著裝備,手已經握了上去,就等著盛淺拒絕,拿出來威嚇對方。
盛淺卻主動的跟他走了。
雖然陳雲中猜測是盛淺臨摹了圖紙,卻沒有直接的證明。
當時因為查到盛淺和龍家那邊的關係匪淺,中途才罷手。
好不巧的,就在渲市碰上了盛淺。
跟著孟隨上了車,來到了一處獨立的庭院。
看這個庭院也有了些年頭,偏向於古風的建築,不僅看起來舒服住起來更舒服。
看得出來,這兒的主人很會享受。
盛淺注意到,守在這四周的人,西服旁邊有些鼓。
應該是彆了裝備在腰側。
連守個庭院都帶著家夥,也由此可見,這兒的主人是位惜命的人,仇家也不少。
不然就是他的地位容易招惹某些要命的麻煩。
盛淺閒情逸致的在院子裡轉悠著。
彼時庭院花圃裡的花已經開了,香味四溢。
聞著沁人心脾的花香,盛淺抬手輕輕撫過花麵,抽了一片花瓣出來。
孟隨看著還有閒心逛庭院的盛淺,眉頭微微皺起。
她是不知道怕,還是有恃無恐?
“帶我來這兒,是等你們的大老板?”上次是花斌,這一次又是他們,這群人還真能鬨騰。
“你這麼跟著來了,就不怕了嗎?”
盛淺的視線從他們的腰側處掃過,道:“你們都拿好了架勢來迎接,我能拒絕嗎?左右不過是見一麵而已,怎麼,難道你們還想要滅口?我似乎也沒得罪你們吧。”
“你是沒有得罪我們,”孟隨無法理解,盛淺為什麼能這麼淡定從容。
盛淺隻是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就算她避開這一次,以後總會有機會碰上。
前麵她拒絕,那是因為她不想。
現在碰上這個時間,自然是要來見識一下。
“既然沒有得罪,那就談不上要性命的地步。”
孟隨隻是看著盛淺,並沒有接話。
隨後轉身讓人去確認一下陳雲中那邊是不是談完了。
盛淺見他不再理會自己,她又逛起了庭院。
陳雲中談完了後回到庭院,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盛淺在庭院裡等得瞌睡都來了。
“陳教授!”
站在前麵守著的人朝進來的老者問了聲。
孟隨更是小跑上去,恭敬的叫了聲老師。
第一眼看到陳雲中,盛淺隻能看得見滿眼的權欲。
犀利的眼神掃過來,更是讓盛淺嗅到了無儘的野心。
陳雲中犀利的目光與盛淺的視線對上。
盛淺朝著前麵走去,視線到了一定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陳雲中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女孩,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之前隻聽說是十幾歲,可是真正麵對時,心裡邊還是禁不住的驚訝。
哪怕那些東西不是眼前的姑娘所畫,她能夠臨摹出來,也是相當不簡單了。
盛淺道:“不知道您將我叫過來,所為何事?”
陳雲中示意站在身邊的人散去,然後請盛淺坐到了庭院的石凳上。
孟隨跟著身邊一起坐。
孟隨拿出盛淺之前畫的圖稿放到石桌上。
陳雲中盯著盛淺,直接問:“這是你畫的?”
盛淺看到自己的稿紙,笑著搖頭:“我沒這麼大的本事,我倒是想畫,奈何手笨,畫不出這麼複雜的東西。”
“可是你之前並沒有否認這不是你畫的。”
孟隨立即反駁。
陳雲中盯著盛淺,似乎是想要從盛淺的臉上找出一點的破綻。
奈何盛淺滴水不漏,偽裝得極好,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東西。
陳雲中微微皺起了眉。
不是盛淺裝得太好,那就是盛淺根本就沒有說謊。
如果是前者。
這個小姑娘真是了不得。
後者的話,他們就完全可以打消懷疑了。
“我們似乎沒有好好說過話吧。”
盛淺淡淡的瞥了孟隨一眼。
孟隨被噎了一下。
陳雲中第一次碰上不太確定的事,看盛淺的時候,眸光裡仍舊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