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淡聲道:“怎麼,盛婷姐不見了?”
“你彆裝傻,”盛沐晨麵目陰沉的盯著盛淺:“除了你還有誰把她拐走,說,你把人藏哪去了。”
許巧也看著盛淺問:“小淺,我們都很想念小婷,你快告訴我們,小婷她到底在哪裡。”
盛淺目光清冷的掃過盛平這一家人。
語氣如她的神情一樣冷:“你們想念她也不應該找我,盛婷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真的沒見過她?”盛平凝視著盛淺,似乎是想要從盛淺的神情裡找到點破綻。
盛淺漠然道:“沒有。”
“爸,她肯定說謊了,一定是她私自將盛婷藏了起來。”盛沐晨指著盛淺道。
“沒事我先走了,至於盛婷姐的事,我也管不著,”盛淺的態度冷淡,看上去也不像是藏了盛婷的樣子。
盛平不禁疑惑。
難道真不是盛淺?
“你站住,”盛沐晨氣惱的上前抓住了自行車的後座。
“大哥,你乾什麼,”盛冠華看到盛沐晨要對他姐動手,上前就撥開盛沐晨的動作。
盛沐晨虛長幾歲,力氣也比盛冠華大。
惱怒之下,推出去的力度也很重,一下就將盛冠華摔倒在地上。
羅敏娟見狀,這還得了!
大驚失色的跑上去,將盛冠華扶起來:“冠華,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盛冠華搖頭,再次上去要抓住盛沐晨。
盛沐晨將人推倒時還有些慌,見盛冠華沒事,臉色又陰沉了下來:“盛淺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彆想走。你把盛婷拐走,必須給我們家一筆賠償。”
那死丫頭跑了之後,家裡乾活的人就少了。
有很多事也都不能使喚人去做。
想想就覺得窩火。
盛婷竟然敢跑,是誰給她的膽子跑的,等他逮到了人,一定要將盛婷這個死丫頭打死!
盛淺聽了這話,心說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還以為真的擔心盛婷呢。
就是惦記著錢。
哪怕盛婷不是她帶走的,盛平一家也會想儘辦法從她的身上刮點油。
盛淺冷笑了聲:“我憑什麼賠償你們錢?就算盛婷姐是我帶走的,又憑何賠你?她可不是件物件。再說了,我也不知道盛婷姐到底怎麼回事。鄉裡鄉親都在這裡看著,你問問大夥,你們將盛婷姐弄丟了,卻找我這個不相乾的人要賠償,合理嗎?鬨到領導那裡去,沒理的也是你們。當然,你們要是臉皮夠厚,就跟著我去派出所報案吧。”
報案?
盛沐晨的臉更陰沉了。
報案了還得了。
本來那天重重打了盛婷之後,他們就將人扔在門外。
後來就猜測盛婷是不是死在了哪個角落。
再之後就沒有找過了。
就當她這個人已經死。
“沐晨,小淺說得對,憑什麼要讓小淺來賠錢?那天是你們自家將人打得半死不活,晚上又將人扔出來。小婷也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了,現在找我女兒做冤大頭,沒門!”
呸。
憑什麼賠給他們。
要給也是給做為父母的自己。
羅敏娟的話聲提得很高,站在邊上的村民,聽得清楚。
盛婷失蹤的那天,他們經過時也聽到了慘叫。
許巧拉了拉一臉不善的盛沐晨,對羅敏娟道:“弟妹,沐晨就是太想小婷了才會口不擇言,你也彆怪孩子。”
“我可不敢怪他,”羅敏娟對盛平一家也沒有什麼好氣,奈何盛力對他那個大哥言聽計從,有時候羅敏娟心裡有氣也不敢說。
“大哥,我姐根本就不知道盛婷姐的事,你這跟訛詐有什麼區彆,”盛冠華臉不紅心不跳的站出來說道。
盛淺不禁側目看了盛冠華一眼。
盛婷當時就是在盛冠華的幫助下出來的,這事盛婷有跟她提過。
沒想到能將那事瞞得這麼緊。
說明平常時的演技不錯。
“是不是訛詐她自己心裡清楚,盛淺,你最好是不要讓我們知道人真的是你藏起來的。否則我跟你沒完,這筆錢,你遲早也得給我們。不要以為你現在是煤老板,就能囂張了。”
盛沐晨就是咬死盛淺不放。
一想到不能在盛淺的身上占便宜,盛沐晨就嫉妒得發狂。
如果沒有他爸,盛淺會有今天嗎?
而盛淺呢。
吃裡扒外。
真正的白眼狼!
盛淺笑道:“我囂張了又能如何?你管得著我?”
盛沐晨怒道:“我就管得著你。”
有這麼多人在這裡聽著,看著,盛沐晨像是有了依靠一樣,說話的聲音特彆大。
“我父母也管不著我,你管我?”
“正因為你父母管不著你,我就要管!我是你大哥,就能管你。”最好能將盛淺的煤礦一起管了。
羅敏娟臉色變了。
陰冷冷的盯著盛沐晨。
盛沐晨這話是什麼意思。
管她女兒,那她和盛力算什麼?
死人嗎?
盛沐晨相當於咒她和盛力死了。
盛淺好笑道:“哪怕我的父母不在了,要管也是你的父母,哪裡輪得到你這個堂兄來管,還是說,你要咒大伯他們死絕?”